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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节(第2页)

&esp;&esp;那个军校的身上,还倒真有二十两纹银。急忙将其取出来,双手将其呈递与唐枫的面前。可还没有等那个女人将这银子接过来去,站在周围的东北军校无不是惊呼一声道:“将军小心这个妇人?她手中持着一柄短刃。”唐枫急忙将身子尽力的向一旁一闪,这才回脸观看。这个妇人到底是从身上的哪一处,竟然能摸出一柄短刀?

&esp;&esp;可也就眼瞅着这个妇人,一刀走空之后,仍然是不死心。双手捧刀,银牙紧咬发着狠,对准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腹部,依旧是一刀便狠狠刺了过来。实际说来,对这么一个妇人,唐枫只需抬起一脚,便可将其给踢出去。随后,在命人将她给就地砍了,以绝后患。可这位冰雪城主却是没有那么去做,让过刺来的一刀。一伸手,将其双手给架住。右手轻轻将刀子在其手中夺了下来,随之一甩手,咄的一声,短刀扎进木门板之中。

&esp;&esp;那个妇人明显仍然是不太死心,奔过去就拽那柄短刀。可任由着她用尽了浑身气力,那柄短刀在木门板上却是纹丝不动。也难怪,这一刀直直扎进去,足有大半个刀身。刀尖子早已然扎透木板,从其背后透了出去。哪是她一个柔弱女子能拽的出来的?唐枫的眉头微微一簇,身旁有校尉凑近过来。对其低声请示道:“城主可是否要将此女就地处死?以此免除后患。”说完,随着与其一起,又望了一眼那个妇人。

&esp;&esp;却见其缩回手来,不再去拽那柄短刀。索性是坐在院门之中,娇喘着气息,一双好看的眼睛,紧紧盯着眼前这个杀了其夫婿得东北军大将军。恨不得,用这目光在他的身上来回穿出几个洞来。以此好解自己这心头之恨,尽管因为自己意图行刺与他,而很有可能会被对方一刀杀死在自家门跟前?

&esp;&esp;神医转世笑华佗,日暮城头欲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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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可在其面容之上,却看不出有一丝后悔的意思。唐枫拿着那锭纹银,走到了她的面前,俯下身子,将那银两摆放在她的面前。忽然就听的院内,有一个童声高声呼唤道:“娘,天都快黑了,爹他怎么还不肯回来?娘,我饿了,先给我做上一点吃的好么?”伴随着话音,一个看上去只有五六岁的小孩子,扎着一双小手从院内奔了出来。一头便扎进这个妇人的怀内,却悄悄露出一双眼睛,带着几分好奇的打量着,站在他家院门跟前的这些持刀拿枪的军人。

&esp;&esp;“以后,莫要再做似今朝这般愚蠢之事了。你还当为你这个孩子仔细考虑一番,你一旦因此而死,却叫他又去依靠何人?爹如今已然没了,你总不能叫他再没有娘了吧?今日这件事情,本城主不会对此再做任何的追究。我只问你一句话,你与我的那包解药可是真的?”眼看对方都能跟自己的动刀子,对于那包解药是真还是假?唐枫也不免对此有些开始怀疑起来。若贺疯子本来还可延缓一时半刻的,可一旦将药服下去,却是立马蹬腿瞪眼回归那世?岂不是自己害了他?

&esp;&esp;就见这个女人将头抬起来,对着他冷冷的回应道:“那包解药是真的,也是为了偿还你替我杀了那个兀突子的债。而我杀你,乃是为我丈夫报仇罢了。你愿意杀便杀,左右我们母子在这复城也是很难生活下去的。今朝死与明日死,其间,又有何大的区别?即便你与了我银两,可如今城内乱作一团。我一个妇道人家,没有银子在身旁到还能勉强保住我与孩子的性命。有了这锭银子,岂不等同于一道催命符?”这个妇人说着却是站起身,也不去看摆在地上的那锭二十两纹银。自顾自的这便要走入门户当中,将那院门重又欲关合上。

&esp;&esp;听这个妇人如此一说,这位冰雪城主不禁有几分心酸。对于这些活在李永芳治下的百姓们的境遇,也稍稍了解一些。看来,在这复城之内不是一般的乱。杀人杀个死,救人自然就应当救个活。如今,自己给几两银子出去,似乎很风光,根本就不是能解决事情的根本之道。虽然银子给出去了,自己对待这些百姓,似乎也就算是仁至义尽了,有可能自己因此而买了一些名声回来?可对这群百姓,却依旧是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

&esp;&esp;想到这里,急忙对已经快将院门关合到一处的那个妇人喊了一句道:“大嫂,莫如你随着我们搬迁到冰雪城去如何?到了那里,官府可以无需你费一厘银子,而免费分你一套宅院。还可以让你这位小公子,去上私塾之中跟着大家一同去读书。待其年及弱冠之时,还可以应官府的科举。只是不知大嫂,可是能为了令小公子的今后,做出一个长远的打算呢?”说到此处的这位东北军将领,向院门跟前踏出一步。

&esp;&esp;门中的那个妇人,听眼前这个东北军大将的话,虽然是句句说的均是十分的在理。可在内心深处,却还是对其有些抵触情绪。毕竟自家顶门的男人,就是与他们作战之时战死的。换过来说,也就是被这帮子人给杀死的。眼前这些人分明就是自己的仇人,怎么能随着他们就这样去?

&esp;&esp;可再看一眼,此刻在其身后拽扯着自己裙裾的那个小小的幼子。这个妇人不由叹息一声,对着门外的这位东北军主帅点了点头,以示同意其所言。唐枫这才转过身,对着自己身后站着的校尉们吩咐一声道:“你们这便去城内大户人家,去与我寻两辆马车来。一辆与这位大嫂装运其家中的东西,另一辆,则是给他们母子来坐的。并派出二百人的军队,定要将她们母子平平安安的护送到冰雪城,在将人亲手交与大夫人。若是大夫人多有不便?可让二夫人将她们好好的安置下来。”吩咐过后,带着军校们翻身上马,急匆匆的转奔贺疯子的大营而去。

&esp;&esp;战马转瞬之间就到了贺疯子的联营门口,可速度依然是毫不减慢,一骑直冲入大营之中。看守营门的正欲将来人给拦住?却见是东北军的主帅到了,那里再敢出来触这个霉头?急忙向两边一闪,就将这匹飞驰而来的战马便给让进大营里去。而唐枫的战马一直奔到了贺疯子的大帐跟前,也不等战马站稳当了,急忙翻身跳下坐骑。

&esp;&esp;见守在大帐跟前的军校,一见他到了这里,正要打算对其行礼?急忙对其摆了摆手,大步走入大帐之中。还没等看到贺疯子如何?就先大声的,对着那个背对着自己的军医询问道:“贺疯子的箭伤到底如何?那包解药可是真的?他此时可曾醒转过来?”一连问了三句话,那个军医闻言,也慌忙转过身来。

&esp;&esp;急忙对着他拱了拱手,还不等这个军医开口,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这军医身后响了起来。“:呵呵,我贺疯子还没有那么容易就会死的吧?区区一处箭伤而已,又能奈我何?你若是不信,尽管去命人拿来几坛子的好酒。待我与你好好把酒一回,看你我到底哪一个能够喝的多一些?”唐枫听贺疯子突然开了口,不仅喜出望外,急忙就绕开军医,几步便奔到他的床塌跟前。仔细打量眼前这个躺在床塌上的贺疯子,就见其虽然精神上稍稍有些萎靡不振,面色也有些苍白。可依然是笑着,似乎这受伤的人本就不是他,而其一双眼睛也正盯在自己的脸上。“:你这个贺疯子,我也就晓得,你没有那么容易就会死的?怎么样?身上的箭伤,可还感觉到有一丝麻木?若是无有大碍的话,你小子就速速与我滚将起来。你害得老子白白的为你担了半日的心,又帮着你将东城城头几乎夷为平地。最终赶跑了那个李永芳,可也没有捉住祖大寿。否则,定要将他拿到你的面前,任由着你来处置一番。看起来,你如今也没有旁的事了,这捉拿李永芳生擒祖大寿的活计,还得你自己去。”说到这里,却是似乎忘了贺疯子的箭伤,伸出手狠狠一击贺疯子的肩头处。

&esp;&esp;却见贺疯子疼的不禁一呲牙,对着他没有好生气的开口埋怨道:“我说公子,我这肩头上,可是被一铁尖子给戳出一个窟窿来。虽然这毒药解了,可却是真他娘的疼呀?怎么跟我以前受的伤,在感受上有些不太一样呢?我说,那个军医,方才我昏昏沉沉的,也不晓得你在我肩头上动过什么手脚?你与我过来,好好的对我讲述一番,你到底是如何医治与我的?说得好说得对,本将会有重赏与你的,毕竟是你救了本将的一条性命。”贺疯子话虽是这般说,可一只手却在床榻之上到处摸索着。看的旁边的校尉以及偏副将领,连同这位东北军主帅都是有些不解其意。

&esp;&esp;唐枫正待打算开口对其问上一声?却见那个军医,早已凑到了贺疯子的床塌跟前。对其笑着解释道:“实不瞒将军你说,小人也是没有他法。虽然后来城主命人将解药及时的送到此处来,可将军身上所中的这支毒箭,在时辰上有些过长。小人若不用些另外的手段,就怕这解药,就算及时给将军敷上去,恐怕也是无济于事的。将军可看过三国演义乎?”这个军医眼看他话说到了一半,却忽然问了一句,明显与这箭伤毫不相干的话?

&esp;&esp;将床塌躺着的贺疯子,和地上站着的这位冰雪城主,全都给听得有些火大起来。贺疯子照实是有些按耐不住自己的火爆性子,本来窝窝囊囊的中了一只毒药箭就够窝心的。更可恼得,就是还没有抓住,那个趁着其不备,而射了自己一箭的卑鄙小人祖大寿。现在,这位军医明显又来跟自己掉什么书袋?当真是可恼的紧,有心对他呵斥一顿。亦或是继续将那件东西找到手中,并在以此来恐吓他一顿。看他今后有什么话,可还是照不照直来说?

&esp;&esp;可看这军医到也是怪不容易的,想自己自从中箭以来,还全是人家守在自己身前左右。想方设法的要将自己给从鬼门关拉拽回来,此人分明与自己有救命之恩德。虽然喜欢唠叨两句,那就让他唠叨好了。毕竟,他可是救了自己的一条性命。想到这,又将心头的火气极力的压了又压。

&esp;&esp;随后,努力在自己的脸上挤出几丝笑意出来。对这军医开口附和了一句道:“呵呵,这三国演义,因本将琐事缠身,到不曾细细看过。可对于其中的什么草船借箭,白衣过江倒也略通一二。不知军医你提起这本三国演义来,可又有何典故在其中?请军医与本将,以及大家细说其中端详可否?”贺疯子今天,简直就是变了一个人相仿。

&esp;&esp;雪虐风饕愈凛然,老大徒伤未拂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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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只见这军医,用右手捋着自己的胡须,脸上呈现出一幅傲然神色。对其开口继续言道:“看来将军也通晓三国演义的很,那么,对于三国之中的那个华佗神医,可也是了解的了?”说完不等贺疯子接上话,又继续自顾自地往下言道:“当初关圣帝君身中一支毒药箭,便于将军今日也差不许多。若不是遇到了神医华佗,替他刮骨疗伤的话?其命也必将不保。就如同今日将军恰巧遇上了我,至此,我也效仿与华佗与将军刮骨疗毒。致谢之词,将军就莫要与我讲了。倒是,我听闻将军有一坛好酒,乃是窖藏了上百年的?就请将军将此酒赏赐于我即可。”说完,仰着脸,一部胡须几乎扬到天上去。

&esp;&esp;却不料,就见那个贺疯子,越发显得有些急迫难耐的,伸手在自己床塌之上,来来回回的摸索着什么?唐枫不免有些好奇,便对其开口问道:“我说贺疯子,即便你再心急,想去追赶那个祖大寿,要将其捉回营中,好出你这心头之气,也需要等你身上的箭伤略好一些吧?如要这般急着去,就恐怕一旦坐上坐骑,那马一颠荡,就会将你身上之箭伤给迸裂开去?”他方说完,那个军医也急忙在一旁附和着。

&esp;&esp;贺疯子却有些情急得回了一句道:“哪个惦记去捉那个祖大寿?此人早早晚晚都会落到我贺疯子的手中,我自然也无需急着一时的。倒是他……,对了,我的巨剑如今不晓得,被这帮猴崽子们给藏到何处?便借你的剑来一用,今儿我也要给这位军医大人,非得来一回刮骨疗伤不可?”贺疯子如此一说,惊得那个军医,慌忙就躲到了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背后去。听他这么一说,那个军医急忙躲到,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背后。却是偷偷探出半拉脑袋来,朝着贺疯子张望着。

&esp;&esp;听他如此一说,到将这位冰雪城主弄得有些糊涂起来。有些纳罕的对贺疯子打探道:“我说贺疯子,你这又是闹得哪一出?人家可是刚刚救下你的一条性命。不说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可也得对人家道声谢吧?哪里似你这般样子的,人家方将你从鬼门关上拽出来。回头,你就要把人家给宰了?此到底是因何缘故?你不妨对我直言,若你说的果然在理,那本城主绝不会拦阻与你就是。”说完了这一番话以后,又扭颈回头,盯了一眼身后的这个军医。

&esp;&esp;却见贺疯子叹了一口气,这才对其回复道:“那也好,我说公子你就来给评评这个理。原本,某家虽然将身上的甲胄脱下去。可身上却是还穿着一身软甲,毕竟攻城掠寨没有甲胄防身实不可为。虽然他祖大寿射了我一箭,可当时因为我躲闪的及时,身上的箭伤却不是十分的严重,略微扎破了一点皮肉而已,只是那个毒药却要了我的老命罢了。可等你这解药一到,我这箭伤可说已是无有大碍。只需把解药与我服下去,再将这毒血稍稍的挤出一些也就可以了。可你问问咱们这军医,他又是如何去做的?这厮,竟敢用麻沸散将我给灌倒在床榻之上。对我说,要效仿与华佗,为我刮骨疗伤。而我虽然身子动弹不得,可心下还是十分清楚得很,依然还能说话。便苦苦哀求与他,只需给我将解药服下去,再顺便放出一些毒血也就算了。可这厮,却把我得嘴寻块破布给堵上了。随后,是自管自得给我便开始刮骨疗伤。如今,我这肩头之上,整整被他割去了一大块的肉,几乎都有二两多重,几可深可见骨。这毒药伤到没有什么?可这一大块肉被他给剜下去了,令某如今可谓是疼的钻心之痛。公子,你来给评断一下,到底是他的过错,还是某家的过错?”贺疯子说完,还是照样伸出手欲去够唐枫腰上挎着的宝剑。同时强挣扎着下了地,连鞋子都不曾穿,这便要寻宝剑,去找这个军医理论一番。

&esp;&esp;听贺疯子如此一说,这位东北军主帅可也感到有些为难起来。虽然这是贺疯子的一面之词,可料他贺疯子还不至于去因此事,去诬陷于一个军医?不过想这军医也不是十分的容易,不说是负责全营的兵马的病患以及外伤。就论其来给他贺疯子刮骨疗伤,大概是做得有些过头?可终归是救了你贺疯子的一条性命。

&esp;&esp;一想至此,急忙对着那个军医吩咐一声道:“你此事虽嫌有些做得过了头?可也毕竟是出自一番好意,你这便下去吧,你家主将亦是说说而已,绝不会因此事而惩罚于你?你先去营内到处去转一转,看看可还有哪一个伤患需要用到你?贺疯子,此事就此作罢。今后,不得去无故难为军医。你且在营内养着伤,我还有要事在身,就先去了。”说罢,这位东北军主帅转身便走,而那个军医亦是跟着奔出大帐之外。

&esp;&esp;在唐枫走出大帐之后,外面的天色已然黑了下来。此时已经到了辰时,可天上却又逐渐的飘上了片片的雪花。琼花碎玉一般的白雪片子,竟然在这个初春时节却又降临到大营之中,空气也顿时因此而变得清新许多。营内到处均点起了灯笼火把,将整座大营照耀得如同白昼一般。往来巡逻的一队队军校的肩头上和那些站岗放哨的军校们的身上,以及头盔顶上顷刻间都被积上了一层薄薄的雪。天气也为之变得有些寒冷起来,不似前几日那般,到处还刮着和熙的春风,倒还是一个开春的模样。竟似又回到了数九隆冬的季节一样,让人们感到这冬季的日子都是如此的难捱。这位东北军主帅,将身上的披风稍稍裹紧一些,不觉抬起头来,望向那深邃幽黑的天际深处。

&esp;&esp;“竟然在这开春又下起雪来,董二愣,你说今年会不会又是一个大灾之年?还是一个丰收的年头呢?”唐枫头也不回的,对着身后,正为自己提着一盏灯笼的那个校尉开口探询道。那个校尉稍稍犹疑了一下,这才有些吞吐着道:“这也不太好说,便似大明朝境内,都已然连着三年是大灾之年。兴许,今年能有一个较好的收成吧?否则,叫这些百姓还如何能活得下去?尽管四处都起刀兵,可老百姓只需有一口粮食吃,还能勉强活的下去。我记得我的老家的人也是这般的,在过年之时,只要财主们能不赶着上门逼租子讨债?那就算过的最好的一个年。若是家中的米缸之内在能有二斗得糙米?那绝对能过一个十分丰盛的年。便连寻常的日子,都能过的舒眉直腰。”董二愣说到这里,忽然就此收住了声。场面一下变得清寂起来,只听得脚踩在雪地之上的声音,咯吱咯吱声传出多远去。

&esp;&esp;沉寂良久,只是这么一前一后,均默不作声的走着。两个人都没有去骑马,就这么溜溜达达走出贺疯子的营门。身后跟着方才随着一同过来的那一拨军校,纷纷牵着马缰绳,走在二人身后。天地之间,似乎只余下这一小撮的人马,顶风冒雪的向前行进着。雪越发下的急促起来,北风呼啸着,卷起片片的雪花,狠狠抽打在人的脸颊之上,让人感到生疼。不知何时,天上竟然现出一弯明月,映澈在这冰雪地上,照得上下一片清光雪影。

&esp;&esp;就这么一直走进复城城门之内,到了李永芳的宅内暂作休憩。夜里,这位冰雪城主就下榻在李永芳的书房之内。而李永芳因事起仓促,虽然是带了孩子和妻妾们跑了路。可却不曾携带有多少的金银,还有宅内他往日再复城里,到处搜挂来的民脂民膏,以及一些其心爱之物,全部都留在这所空旷的大宅子内。大概,他还打算着带着人马找准时机再度反攻回来,将这些东北军赶出复城去。如此一来,自然也就没有必要去携带这些东西去逃命。至于这位东北军主帅,其也认为不过是替其暂时来照看这些家中财物的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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