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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节（第3页）

&esp;&esp;吉尔伽美什仍保持着扶住她时的姿势，僵直地立在原地。

&esp;&esp;片刻之后，喉间缓缓逸出绝望的嘶吼——

&esp;&esp;……

&esp;&esp;在意识陷入怠惰的混沌前、小豆仍有能够清明思考的片刻时间。

&esp;&esp;她想吉尔伽美什接住从她战甲中坠下的金耳环时，自己透过已变得模糊不清的视野，似乎看到他头顶的小字产生了变化——

&esp;&esp;下一秒响n’的声音响起，告诉她“be结局已达成”，她却全然无法集中注意力去听，耳中只有吉尔伽美什越隔越远、渐趋模糊的痛苦吼声。

&esp;&esp;神智剥离前的最后一刻，身体骤然变轻、疼痛全部消失，小豆甚至庆幸自己能不用再承受那种剧痛、得以解脱。

&esp;&esp;然而这种充斥着倦怠感的庆幸只持续了不过片刻。

&esp;&esp;她就意识到胸腔深处的隐痛仍未曾消失。

&esp;&esp;……

&esp;&esp;在时间回廊里恢复意识后呆坐了一会儿，小豆便听到了n’的声音。

&esp;&esp;【你够狠的，能让伊南娜恨成那样，玩出这种大场面。】

&esp;&esp;小豆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没接茬。许久之后，才问：“正史中厄伽是怎么死的？”

&esp;&esp;n’的语气格外温和。【不可考，也不重要。在这里你就是她，你所创造的历史就是她的过去。】

&esp;&esp;小豆又被堵了一下，最后只得问：“什么时候把我扔回去？”

&esp;&esp;【要先调整几天吗？】n’意外地挺人性化，【准你假。】

&esp;&esp;……也好。否则高虐完立刻把她扔回去，保不准就要发挥失常了。

&esp;&esp;……

&esp;&esp;清晨，冬木市商业街。

&esp;&esp;小豆猛地睁开眼睛。

&esp;&esp;视野渐渐清晰，映出面前吉尔伽美什的面容。

&esp;&esp;时间仍停驻在她离开现世的一刻；面前是一身便服的吉尔伽美什、旁边是一脸震惊的saber，身周是永巷高墙、灰蒙蒙的一片现代城景。

&esp;&esp;清晨的现代城市空气凛冽；相较之下，充满干燥热风的美索不达米亚平原就像是一场虚幻破碎的长梦。

&esp;&esp;间或几声悦耳鸟鸣，将小豆因错位感而微微出神的思绪拉回。

&esp;&esp;吉尔伽美什扣在她脸上的手倏地加重力道，竖瞳缩起。“居然是你……”

&esp;&esp;他略带疯狂的表情执着一如往昔，模样一瞬与千万年前、在滔天洪水中满眼绝望与孤独的那个他重叠了。

&esp;&esp;两人视线胶着，小豆一瞬又有些恍惚。

&esp;&esp;毕竟于她，他们之间略显残忍的结局不过是不久前的事。

&esp;&esp;而自那天起，吉尔伽美什却已历经千万年之久的孤寂。

&esp;&esp;再看旁边的saber……不由又感慨。

&esp;&esp;好久不见了呆毛王。沧海桑田啊。

&esp;&esp;心音感慨完之后，小豆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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