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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很好,现在嘴角肯定没有翘起来。
&esp;&esp;硃砂不知道司牧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双手捂着腮帮子站起来,表示道:“主子,我就只是原模原样的模仿谭翰林而已。”
&esp;&esp;不管谭翰林怎么样,都跟他没有关系,他是无辜的,嘴更是无辜的。
&esp;&esp;司牧往后靠回凭几上,心说早知道有今天这事,上次就该仔细看看谭柚的过往经历,这样便能知道她跟柳盛锦是什么关系。
&esp;&esp;因为司牧不说话,殿内安静下来。
&esp;&esp;好一会儿,司牧才问硃砂,“柳盛锦好看吗?”
&esp;&esp;硃砂重重点头,如实说,“好看。”
&esp;&esp;是跟司牧不一样的好看。
&esp;&esp;柳盛锦是冷的,像高山的雪,河里的冰,拒人于千里之外,清冷淡漠又疏离,有棱角不好接近,哪怕他佯装亲和都给人一种冷硬感。
&esp;&esp;司牧则不同,司牧更像是天上的月,晴天时皎洁明亮圆满可爱,阴天时朦胧灰暗残缺冷漠,既平和近人又矜贵遥远。
&esp;&esp;他同你笑时,就给人一种像是站在楼宇高处就能触及到他一般。可他跟你沉下脸时,便又像回到天上,离得远远地隔着朦胧云层让人捉摸不透。
&esp;&esp;司牧在这两种状态之间切换的毫无痕迹十分自然,上一刻可能还同你说笑,下一刻便打算要你人头了。所以朝臣私下里才会用“乖戾多变”“阴晴不定”八个字来形容他。
&esp;&esp;“好看啊。”司牧闻言秀气的眉轻轻拧起,缓慢地拉长音调。
&esp;&esp;想来也是,柳贵君本来就已经很好看了,柳盛锦比柳贵君还好看,那定然是绝美。
&esp;&esp;“硃砂,去把窗户打开,”司牧扭身朝后趴在凭几上,下巴搭着手臂,眼睫落下,瓮声瓮气地说,“殿里闷。”
&esp;&esp;硃砂朝后看,“没开窗吗?”
&esp;&esp;窗户是每日到了时辰就会有人过来打开,傍晚再关上。硃砂叉腰,他就一日不在,哪个执勤的宫侍就敢这么偷懒?
&esp;&esp;结果扭头一看,每扇窗都开的好好的。
&esp;&esp;硃砂眨巴眼睛,正要说话,胭脂却朝他微微摇头。
&esp;&esp;硃砂退出去换衣服,里间只留下司牧跟胭脂。
&esp;&esp;胭脂往前走两步,柔声问,“主子若是好奇今天的事情,不如将谭翰林叫进宫来问问?”
&esp;&esp;他道:“您也有些日子没跟谭翰林见面了,大可以借着今天这事,关心一下她,看谭翰林是否被发狂的马车伤着。”
&esp;&esp;司牧眼睛亮了一下,爬起来乖乖坐好看向胭脂,“这样会不会显得很刻意?”
&esp;&esp;现在满大街都在传谭柚英雄救美,结果扭头自己就把人叫进宫来,是显得有些小气哈。
&esp;&esp;司牧又趴回去,眼睫落下,撅起嘴小声说,“人家都喊姐姐了呢,她也没拒绝。”
&esp;&esp;满大街那么多人,怎么就让谭柚捡了个英雄救美的便宜?莫不是知道那是柳盛锦的马车,特意出门在街上等着见一面吧。
&esp;&esp;司牧觉得许是因为趴在凭几上的关系,压得胸口闷闷堵堵的,“这凭几硌人,换了吧。”
&esp;&esp;胭脂抬眼看了下,这凭几司牧用了快两年吧,还是头回说要换。
&esp;&esp;他垂眸应,“是。”
&esp;&esp;司牧下床,打算去处理政务,“若是谭翰林有心解释,自会进宫找我。”
&esp;&esp;司牧想的是,谭柚若是真的跟柳盛锦有旧情,他一旦主动过问,就会把这层窗户纸戳破,闹得两方尴尬。
&esp;&esp;毕竟这婚已经订下,不管是为了皇家颜面还是为了谭府势力,他都不可能悔婚。尤其是从那日早朝一事便能看出来,谭橙这个朝中新秀跟谭柚关系极好。
&esp;&esp;既然谭家能用,司牧更不可能放手。
&esp;&esp;今天这事他只要当做不知道,往后跟谭柚依旧能跟之前一样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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