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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第2页）

&esp;&esp;狗娃越来越乖了，只要江初月说不让他出门，他一般就乖巧的在家里待着，哪怕一个人坐在堂屋的小凳子上对着门，也不会趁江初月不在家时，往外跑。

&esp;&esp;这无疑对江初月来说，省了许多的事儿。

&esp;&esp;江建文和张雪芬不在家，她和狗娃两人吃饭就简单了许多。

&esp;&esp;在乡下，基本上天黑了，就等于要上|床睡觉了。更何况，这年代，别说网络了，就是黑白电视，于乡下人而言，那都是奢侈品，是只有镇上的公家才配拥有的。

&esp;&esp;厨房里，江初月和狗娃并排坐在灶门口，大锅里烧着水，一会儿洗澡。

&esp;&esp;“爸爸，爸爸。”江初月看着狗娃的眼睛，慢慢地说。

&esp;&esp;现在的狗娃已经和当初有了些微的差别，猛地看不太出来，可若你和他接触的多，仔细观察的话，你会发现，他的眼睛里开始有了光泽，不再是之前的呆愣了，偶尔的时候漆黑的瞳孔里还会有一闪而逝的笑意。

&esp;&esp;狗娃抿着嘴，盯着江初月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终于开了口。

&esp;&esp;“papa，papa。”

&esp;&esp;江初月浅浅一笑，摸摸狗娃已经有些长的头发，丝毫没有不耐地继续道，“是爸爸，爸爸，狗娃，你看着姐姐的嘴巴，要重重的发音。”

&esp;&esp;“爸爸。”江初月指着自己的嘴巴让狗娃看，又念了一遍。

&esp;&esp;狗娃歪了歪脑袋，眨了眨眼睛，“paba。”

&esp;&esp;“狗娃真厉害。”江初月揉了揉狗娃的脑袋，“可是，你法的在江初月的脸上擦着。

&esp;&esp;狗娃手上没个分寸，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力道是大是小，只是看见江初月脸上不断滑落的眼泪，他就猛地上去按住，擦拭，连江初月脸颊出现了红痕都没有发现。

&esp;&esp;“狗娃，狗娃。”江初月声音里还带着点点哽咽，她双手按住狗娃的手，想要制止他的动作。

&esp;&esp;可是，狗娃的眼睛里只有她脸上还未完全干涸的泪珠。

&esp;&esp;江初月笑着，手上加重力道，确定狗娃再不能动弹了，她才再次开口。

&esp;&esp;“狗娃，看见姐姐哭，你是在难过吗？”

&esp;&esp;狗娃不明所以，整个人再次变成了呆呆愣愣。

&esp;&esp;江初月抿了抿唇，继续道：“看见姐姐流眼泪，你是不是以为姐姐被人欺负了？”

&esp;&esp;这回，狗娃有了点反应，“打，哭，疼。”

&esp;&esp;简简单单地三个字，狗娃说的断断续续，甚至发音也并不完全准确，可江初月却听明白了。

&esp;&esp;内心的自责，像是蔓延的藤蔓一般，不断的攀岩。

&esp;&esp;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狗娃被人欺负了，打过他，骂过他，或许，还做过更过分的事。

&esp;&esp;有外人，还有爹爹婆婆，江秀秀江大福，甚至这里面还可能包括自己。

&esp;&esp;曾经的自己自以为把弟弟照顾的很好，却江初月心口一滞。

&esp;&esp;她吸了吸鼻子，“可是，刚刚没有人打姐姐，对不对？”

&esp;&esp;片刻，狗娃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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