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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第2页）

&esp;&esp;宁知远不动声色，呼吸交错时平静问：“不开灯吗？”

&esp;&esp;岑致森打量着他，宁知远太镇定了，镇定得就像是这一幕早就在他脑子里预演过无数次，在这一刻岑致森忽然意识到，自己那些下流的心思，在宁知远眼里或许藏得并不好。

&esp;&esp;不过没关系，他本也没打算一直藏着。

&esp;&esp;目光从宁知远的眼流连到唇上，他慢慢说：“等会儿吧。”

&esp;&esp;宁知远便也算了，想要站直身时，岑致森又将他按回去，凑得他愈近：“刚又在车里抽了烟？你嘴里全是烟味。”

&esp;&esp;宁知远懒得动了，慢吞吞地“嗯”了声：“等得不耐烦了。”

&esp;&esp;“是我让你等得不耐烦了？”岑致森的嗓音低磁，带着一点笑。

&esp;&esp;宁知远直直看进他眼中：“不是吗？”

&esp;&esp;“好吧，是我的错，”岑致森爽快承认，“下次不会。”

&esp;&esp;宁知远勾唇：“顺便回忆了一下岑总以前是什么德性，是不是跟每一任旧情人相处都是这样，有兴趣的时候当块宝，兴致过了便翻脸无情。”

&esp;&esp;调侃一般的话，他说得很慢，语气甚至有些耐人寻味。

&esp;&esp;“你知道我以前是什么样？”岑致森问。

&esp;&esp;“想知道总能知道。”宁知远略得意地道。

&esp;&esp;不过那些藏在暗处的窥视，到底不尽兴，到如今他才有机会，真正觑见这个人的本性。

&esp;&esp;——这些他不太想说。

&esp;&esp;岑致森微眯起眼盯着他，宁知远的脸上却不露端倪。

&esp;&esp;“没有当块宝，”岑致森纠正，“都只是金钱关系而已。”

&esp;&esp;宁知远随意点头，也不知信是不信。

&esp;&esp;“还有，刚才的事，谢了。”岑致森说。

&esp;&esp;“没什么，刚你那小情人不是说不要钱倒贴也要跟你一起？那我这算不算是赚到了？”

&esp;&esp;宁知远说着闭眼低笑了声，微微侧过头，嗓音贴近岑致森耳边：“我是你是我哥

&esp;&esp;宁知远的话出口，岑致森的动作一顿，手指依旧停在他颈侧，看向他的眼神里多了些许揣测。

&esp;&esp;宁知远并不回避他的目光，态度坦然：“真的，你之前见过的那个，还有更多的，我身边来来去去的女伴换了多少个，我自己都记不清楚了。”

&esp;&esp;他们的呼吸紧贴着，如同情人之间的喁喁细语。

&esp;&esp;无声地对视，宁知远的眼神似揶揄，又似无辜，岑致森再次清楚意识到，在和宁知远的交锋中他确实占不到多少上风。

&esp;&esp;他的神情也没什么变化，视线下移到宁知远的颈上，盯着他弧度漂亮的下颌线，再是那颗痣，手指最后缓慢地抚弄了两下，有些可惜，松开手退开。

&esp;&esp;他开了灯。

&esp;&esp;“想喝什么酒？”岑致森问。

&esp;&esp;宁知远：“随你。”

&esp;&esp;岑致森示意：“去里面。”

&esp;&esp;宁知远随他一起走进客厅，先欣赏了一番窗外的夜景，再两天就过年了，今夜的灯光比上回他来时看到的，更璀璨明亮。

&esp;&esp;回身想说点什么，他的目光先停住，岑致森侧身在站在沙发边，正在解衬衣袖扣，然后是领带。他亲手系上的玫瑰结有些过于复杂了，岑致森没有选择暴力拉扯，而是很有耐性地借着身前的玻璃酒柜做镜子，慢慢解开。

&esp;&esp;宁知远看着，忽然想到这个人在跟人上床前，是不是也是这样，他会不会也有这样的耐性十足，去一件一件脱下自己和对方的衣服，乃至那些繁琐的装饰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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