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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第3页）

&esp;&esp;我赢了。”

&esp;&esp;话到后来，她又变回沛国公府的掌上明珠姜大姑娘，而不是方才出手果决，伤人先伤己的狠厉姜莞。

&esp;&esp;小姑娘面上染着骄矜，眸中浮上得意：“大殿下要说到做到。”

&esp;&esp;赵禹其实还想骂人，可她说这是姜护教的，他还能说什么？

&esp;&esp;“二郎，带她去让医官看过，若有不好，派人来回我！”他咬牙切齿，也有些气急败坏，并不是因他一时不慎输在小丫头手里，而是觉得这丫头实在气人，他横扫过姜莞面颊一眼，“你这条手若然有损，今日所说之事一概免谈，我还要到皇叔皇婶面前狠狠告发你，你且等着！”

&esp;&esp;姜莞本想笑笑揭过，目光触及赵行眼底的冰冷与审视，顿时笑不出来。

&esp;&esp;赵行早就松开了她，此刻一挪步，她倒很自觉地跟了上去。

&esp;&esp;裴清沅下意识也要跟上，被赵然按着小臂拦了下来。

&esp;&esp;她只能眼看着赵行带着姜莞渐次走远，抿了抿唇：“我怕……”

&esp;&esp;“怕她受伤？还是怕二兄骂她？”赵然一味的冲她摇头，“别去了，我看二兄多半有话跟她说。”

&esp;&esp;赵行的确有话说。

&esp;&esp;他有一肚子的火气。

&esp;&esp;方才亲眼看着她如何伤了自己，就为了赢得这场比试，生气，震惊，无奈，有太多的情绪糅杂在一起，塞满胸腔，他一时觉得自己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

&esp;&esp;等靠近了，拉她起身，她连鼻尖都冒出汗珠，薄薄挂了一层，那样的晶莹剔透，照得她瓷白小脸上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esp;&esp;“姜莞。”

&esp;&esp;跟在他身后的姜莞脚下一滞。

&esp;&esp;赵行最该生气的时候，都不曾连名带姓的叫她。

&esp;&esp;她咬着下唇里的嫩肉：“我知道你生气，也觉得没有这个必要。诚如你所说，我想跟你学功夫，大可私下同你说，即便今日我输了这场比试，大殿下话说得再厉害，你一样可以往来郡王府指点我。”

&esp;&esp;赵行眸色越发黑沉下去，倏尔转身，灼灼目光定格在她身上，一寸都不肯再挪开：“你都知道！”

&esp;&esp;他急促的语气，铁青的脸色，其实都令姜莞无所适从。

&esp;&esp;她本可以撒个娇，讨个饶，稀里糊涂将此事揭过，与他承诺，今后再不如此行事，哪怕有阿耶教导，她今后也会最爱惜自己身体，不会再用这样的法子，轻易伤了自己。

&esp;&esp;但姜莞不愿。

&esp;&esp;阿耶教导她的是上阵杀敌，以命换命，不是敌死，就是我亡。

&esp;&esp;是她自己——世路艰难，人心险恶，她经历过一次，如今既想好好过日子，又总会悬着一颗心防备着。

&esp;&esp;谁都别想伤了她。

&esp;&esp;身心皆是。

&esp;&esp;赵行除外。

&esp;&esp;“二哥哥会觉得我不择手段吗？”

&esp;&esp;她背着手，镇定自若望向赵行：“我时常在想，十四岁了，从前得到的一切，除了因我是姜莞，沛国公府嫡女外，还因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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