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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节（第2页）

&esp;&esp;沈音之看向林朝雾。

&esp;&esp;林朝雾摊手：“突然觉醒，我也不知道他受什么刺激。”

&esp;&esp;哇塞。

&esp;&esp;这小傻子就来劲儿了，顿时双目清明，神采奕奕地喊：“二狗子！”

&esp;&esp;苏井里：“……”

&esp;&esp;“你是不是二狗子，到底有没有想起来？”

&esp;&esp;沈音之抱着枕头，一脸戒备，好像他是个骗子。

&esp;&esp;迫于无奈，苏井里挤出一个绝望的笑容：“没错，我就是二狗子，行了吗？”

&esp;&esp;“不行，我觉得还不是。”

&esp;&esp;她摇摇头，非常严谨地再提问：“你记得沈园吗？我是怎么带你逃出去的？”

&esp;&esp;他嘴角抽动，几经努力才低声回答：“钻狗洞。”

&esp;&esp;“对了，下一个问题！”

&esp;&esp;沈音之笑嘻嘻：“他们放火的时候，你躲在桌子底下有没有哭？”

&esp;&esp;“没有。”

&esp;&esp;本能的否认，他，堂堂苏井里，一个巴掌能呼十个白莲花的绝世好男人。上能认遍所有奢侈品，下是娱乐圈里行走的整容、绿茶鉴定机，怎么可能哭？

&esp;&esp;哭是不可能哭的。

&esp;&esp;这辈子不可能。

&esp;&esp;但上辈子的往事历历在目，他发过誓永远不对救命恩人说谎。

&esp;&esp;仿佛灵魂都受到肮脏的践踏。

&esp;&esp;苏井里顶着耻辱承认：“有想过哭，差点就哭了。”

&esp;&esp;“嗯嗯。”

&esp;&esp;沈音之满意点点头，再接再厉。

&esp;&esp;“那你有没有给我擦皮鞋？”

&esp;&esp;他脸涨红：“……有。”

&esp;&esp;“有没有端茶倒水剥葡萄？”

&esp;&esp;他脸红得要滴血，“……有。”

&esp;&esp;“捏肩捶腿做功课呢？”

&esp;&esp;“……有。”

&esp;&esp;耳朵脖子全红了，红通通的一片，苏井里试图结束这残忍而羞耻的酷刑，一口气道：“我就是二狗子，1932年进的沈园。我、我想报恩，所以我什么都干。以前说过你是最、最好看的，唱歌最好听，全上海摊没人比得上你。都是真、真！”

&esp;&esp;舌头打结，莫名其妙开始结巴了呢。

&esp;&esp;终于有点儿二狗子的模样。

&esp;&esp;沈音之揉揉耳朵，“你是不是说过下辈子……。”

&esp;&esp;苏井里闭了闭眼，就差眼睫毛都变红，放弃挣扎般：“下辈子还给你做牛做马。”

&esp;&esp;人在做天在看，记仇大人饶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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