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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节（第2页）

&esp;&esp;赵延也觉得他认识的陆小侯爷，从头到尾都一样欠打。

&esp;&esp;他恍然道：“原来我大哥没有断袖的癖好。”

&esp;&esp;郑势没出声，赵延对他颇有些恨铁不成钢，指指点点道：“你成日不是杵在我大哥身边，就是杵在陆之洹身边，结果你连这都不知道！”

&esp;&esp;郑势反驳道：“我是为保护小侯爷不遇险，我又不是什么都听，都看！”

&esp;&esp;赵延想想又凑近道：“那你说我大哥会不会也不知道？”

&esp;&esp;“殿下当然知道。”郑势想都没想，脱口而出。赵延还道他怎得如此言之凿凿，便猛然想起先前撞破陆之洹和他哥奸情时看到的景象，他便渐渐沉默，然后依旧没忍住，出言讽刺道：“你方才不是说你并非什么都听吗？”

&esp;&esp;这时房门打开，白须大夫从里头走出，郑势和赵延便起身过去，只听大夫说道：“性命无虞，我再开些补气血的方子，熬药喂姑娘服下。”

&esp;&esp;江云声便谢过大夫，大夫刚要走，赵延却出声道：“等会儿。”

&esp;&esp;他指指跟在老大夫身边寸步不离的小姑娘，“你留下，照顾里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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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陆在望在帐前停住，侧脸说道：“是我胡说的，其实没有恩怨。”

&esp;&esp;陆进明便道：“放屁！陛下指派两大营兵马护送你北上，临了变成南军千机营精锐，千机营是成王的亲卫营，成王从南边回京，身边拢共带了一千兵马，如今全到了你手下，你上成王府使银子了怎么着？”

&esp;&esp;陆在望面不改色，“不是我手下，是八殿下。”她信口就来，全推到赵延身上，“那可是成王殿下的亲弟弟，就是整个千机营都跟着北上，成王殿下想必也不会多眨一下眼。”

&esp;&esp;陆进明眯起眼睛，语气严厉，“那元安是怎么出的东宫，难不成单凭你的能耐，能撬动东宫卫防？”

&esp;&esp;陆在望大言不惭，“对。”

&esp;&esp;话音没落，陆进明的鞋底就直朝她面门飞来，陆在望闪身一躲，无奈道：“爹，这事都翻篇了，赵戚被废，你再提这些岂非惹人生疑？总之这事已经了结的干干净净……”

&esp;&esp;陆进明哼道：“干干净净？那一千人马就在咱们眼皮底下，也叫了结干净？”

&esp;&esp;陆在望沉默片刻，“爹，先前周将军裴将军问及此事，我就有疑心，您不会是贪银子了吧？”她蹙眉道：“否则为何对成王殿下的人百般顾忌？”

&esp;&esp;“你懂什么？”陆进明瞪她一眼，“今时不同往日，成王即位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先太子平庸，对陛下言听计从，自己却没什么主意。成王久不在京，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自然得谨慎些。”

&esp;&esp;“咱们掐着边地要塞，朝堂上多少双眼睛盯着，凡是多思多想，不可一概而论。”

&esp;&esp;陆在望点点头。

&esp;&esp;对待赵珩，她跟陆进明所处的位置不同，自然所思所想都不同，她就压根没往这些上面想。

&esp;&esp;陆进明最后嘱咐道：“北境不比京城，讲的是军功而非家世。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且把你那一身的纨绔习性都收住，少惹是生非。老子现在要揍你，可没有人拦了。”

&esp;&esp;她老实站着：“知道了，爹。”

&esp;&esp;营中各处还留着那夜斩杀刺客的血迹，她听裴阳说，袭营的是辽北城中投降的官员，他们带着百姓在野地里不吃不喝的潜伏数日，才摸到晋军大营附近，烧粮草，闯拦障，即便知道必死无疑，还是带着国仇家恨来了。所有人皆被斩杀，那地里渗透了血，变成暗红色。尸体或埋或烧，早已不见踪迹。

&esp;&esp;辽北城外更是尸山血海，黑烟滚滚，周文睿一直忙着带人清理战场，否则腐尸堆叠，很容易产生疫病。

&esp;&esp;数十日后，桂兴沪将军率领西路军赶来，和陆进明会和，两路大军越过辽北城，往西北方向的北梁归元城进发，归元城的兵力倍于辽北，也是北梁西南方向的重城，这城若是拿下，北梁西南戍防便全线崩溃。陆进明亲自登上城墙，击鼓鸣威。

&esp;&esp;赵延死活要跟上，连陆进明也没拦住，幸而还有一千南军随护，倒也不算麻烦。

&esp;&esp;陆进明带着陆在望和江云声留守辽北城，以作后应，也保大军后方供应不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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