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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第2页）

&esp;&esp;瓣儿又问：“武翘箱子里为何要放那些旧邸报？”

&esp;&esp;“自然是要他一册册细读，这样才能中毒。”

&esp;&esp;“凶手为何确定他会细读？”

&esp;&esp;“这个我就想不出了。”

&esp;&esp;“我也是。”

&esp;&esp;赵不尤却已明白，尚未开口，却见墨儿犹犹豫豫地说：“他恐怕是在查幕后胁迫之人。”

&esp;&esp;“哦？”赵不弃和瓣儿一起望向他。

&esp;&esp;墨儿清了清嗓，才慢慢解释：“武翘的哥哥武翔偷送禁书给高丽使者，是十一年前，政和元年。这些旧邸报也是政和初年间的。武翔当年做得极隐秘，按理无人知晓，却偏生有人知晓，而且那人以此来胁迫他们兄弟。武翘为绝后患，自然想查出此人。送箱子给他的人，正是拿准了武翘这一心念，谎称此事可在当年旧邸报中寻见踪迹。武翘自然会一册一册细读，嗅到箱子里散出的毒烟，也浑然不觉。”

&esp;&esp;赵不尤三人一头，温悦则叹道：“这计谋也实在太过狠毒。”

&esp;&esp;“所以我们要尽快查出这凶徒——”瓣儿说，“送武翘箱子的人，已经很难查找。不过，和毒死冰库老吏的，应该是同一人。”

&esp;&esp;赵不弃和墨儿一头。

&esp;&esp;赵不尤却摇了摇头：“毒死冰库老吏的，是假借了他人之手，凶手是那新库官和小吏中的一个。”

&esp;&esp;“那个小吏邹小凉？”瓣儿和墨儿一起问。

&esp;&esp;“为何？”

&esp;&esp;两人都说不出，各自低头寻思。

&esp;&esp;赵不弃却笑道：“那个窗纸洞？”

&esp;&esp;赵不尤笑着点头：“说说看？”

&esp;&esp;“万福说，邹小凉唤不应老吏，便去窗户左侧舔破一个小洞，朝里望。而通常来说，为了看清房间里头情形，人都会尽量选窗户中间位置，这样左右两边都好望见。”

&esp;&esp;赵瓣儿高声接道：“老吏那只书箱就在窗户左边的墙角根！邹小凉舔破窗纸前，已经知道老吏死在那里！”

&esp;&esp;“嗯。若是洞在窗纸中间，则可能瞅见老吏一截身子。但洞在窗户左侧，便很难看到左墙角。”

&esp;&esp;“他选左侧，是为了遮掩自己已经知情，怕自己做不像？等撞开了门，再和新库官一起发觉，便好蒙混？”墨儿问道。

&esp;&esp;赵不尤摇了摇头：“他选左侧，是为了弥补一桩更要紧的疏漏。”

&esp;&esp;“什么疏漏？”瓣儿忙问。

&esp;&esp;“那一声铃响。”

&esp;&esp;“邹小凉在窗边窥望时，新库官听到的那一声？”

&esp;&esp;“嗯。”

&esp;&esp;“万福不是推测，是那老吏还剩了一丝气，动弹了一下，碰响了铜铃？”

&esp;&esp;赵不尤摇了摇头：“发觉时，那老吏已经僵冷。”

&esp;&esp;赵不弃三人各自默默寻思，半晌都没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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