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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节（第2页）

&esp;&esp;有那么一秒，他甚至不想叫他爸。

&esp;&esp;但他低声吼了出来，“爸——！”

&esp;&esp;吼完后，电话静的像是被掐断了。

&esp;&esp;“他们什么都不想要，”沈湛声音低了下去，“他们只想毁掉我。”

&esp;&esp;那边依然静音。

&esp;&esp;“你知道的对吧？”又是那种令人窒息的无力感席卷全身，沈湛用力捏紧了手机，似乎下一秒就会因为没力气而掉在地上。

&esp;&esp;“还不是因为别人的儿子死了！”沈知书吼了出来。

&esp;&esp;“怪我吗？”沈湛问他，“你觉得怪我吗？”

&esp;&esp;一直想问的问题终于在今天开了口。

&esp;&esp;老爸会怎么答？

&esp;&esp;想知道，又不想知道。

&esp;&esp;特别矛盾。

&esp;&esp;渴望听到自己想听到，又害怕听到后会让自己失望的。

&esp;&esp;“重要吗？”老爸问他。

&esp;&esp;沈湛想了想，说：“很重要吧。”

&esp;&esp;沈知书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别人对你怎么看，舆论下不去，你的人生你的未来……就都毁了。”

&esp;&esp;“爸，你知不知道……”沈湛换了只手。

&esp;&esp;沈知书问:“知道什么？”

&esp;&esp;“你总是很在乎别人的看法，不仅包括你自己的……”沈湛顿了一下，接着道，“还包括与你有关的人给你带来的，比如我。”

&esp;&esp;他读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和同学打架，双方都有错，老爸走进办公室一个字不问就先教育他，摁头给对方道歉。

&esp;&esp;他死活不肯开口，老爸气得将他关进车库。

&esp;&esp;关了整整一夜。

&esp;&esp;那个时候他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别人的家长都是护犊子，而他反着来。

&esp;&esp;“你是我儿子，你做错了就等于是我教导无方。”沈知书说。

&esp;&esp;沈湛把手从玻璃窗上移开，笑了。

&esp;&esp;笑出了声，音量还不小。

&esp;&esp;“你笑什么？”沈知书怒问。

&esp;&esp;“没什么。”沈湛回答。

&esp;&esp;“马上去给赵野父母打电话，告诉他们你愿意站出来道歉。”沈知书又说。

&esp;&esp;“我不愿意，”沈湛转身靠在墙上，闭上了眼睛，“我没错。”

&esp;&esp;掐断电话后，他缓缓垂下了手。

&esp;&esp;心灰意冷都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esp;&esp;过了好一会儿，才平复好心情往门口走去。

&esp;&esp;站在外面的林佳音听见动静，转身跑进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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