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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第2页）

&esp;&esp;书房里。

&esp;&esp;老夫人被舒衡扶着在太师椅上坐下来，始终面沉如水。

&esp;&esp;舒衡垂首立在一旁，听凭训斥。

&esp;&esp;老夫人看着舒衡，良久皱眉叹气：“为何要对阿瑾动这样大的怒？”

&esp;&esp;舒衡恭顺道：“母亲，他现下着实不像话。”

&esp;&esp;“他已这般年纪，功名不考，今上要将他安排进明镜门做事，不去，又不成家，整日无所事事，甚至有闲心教个小娘子武艺。我不过是训他几句，他竟然顶撞于我，何曾将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

&esp;&esp;老夫人缓一口气问：“你介怀阿瑾教枣儿武艺？”

&esp;&esp;“还是介怀阿瑾和灵儿亲近？”

&esp;&esp;舒衡默然中道：“他作为舒家长子，合该撑起舒家，而非这样散漫度日。”

&esp;&esp;老夫人狠狠剜他一眼：“阿瑾为何变成这般，你不比任何人清楚？”

&esp;&esp;舒衡皱眉：“都那么多年前的事了……”

&esp;&esp;老夫人便冷笑：“那是在你眼里，你但凡真的关心过这个儿子，何以至于变成今日这样？”

&esp;&esp;“你也不必对阿瑾愿意亲近灵儿和枣儿在意和介怀。”

&esp;&esp;“说到底，他这些年这个样子，有你的错。”

&esp;&esp;“当年娴姐儿的死，对他打击那么大，你这个做父亲的也没有照顾好他。你答应嫣儿的事，也没有做到，如今又想起来要管教，他如何能服你？”

&esp;&esp;提起旧事，舒衡一张脸沉下来，少了之前的恭顺。

&esp;&esp;老夫人看一看他，说：“你倘若真的关心他，便会晓得他为何对待灵儿和枣儿态度与对待其他人不同。”

&esp;&esp;“灵儿其实没说错。”

&esp;&esp;“你不能让阿瑾没了娘、没了姐姐，也没了爹。”

&esp;&esp;舒衡抬了眼。

&esp;&esp;他张一张嘴，但并没有说什么。

&esp;&esp;老夫人又轻叹：“其实枣儿眉眼有两分像娴姐儿，虽只两分，但已足够。我想便是因为这个，阿瑾才对枣儿关心得多一些。至于灵儿，无论阿瑾和她是什么情况，我都不许你插手。”

&esp;&esp;老夫人态度强硬，舒衡虽有不满，但并未反驳，只是说：“他也到该成家的年纪了，不能再贪玩任性。”

&esp;&esp;“逼着他取个好人家的女儿回来晾着冷着便好了？”

&esp;&esp;老夫人笑，“只要我在一日，就断然不会让你逼阿瑾去做那些事。”

&esp;&esp;这是把话说得更死了。

&esp;&esp;舒衡不敢再辩，彻底沉默下去。

&esp;&esp;……

&esp;&esp;舒瑾被送回扶风院后，扶风院一阵忙碌。

&esp;&esp;明言去请大夫，明行帮舒瑾换下身上染血的衣裳，大夫过来，帮舒瑾清理伤口、上伤药，又将伤口包扎好，一众人才算是勉强松一口气。

&esp;&esp;舒瑾后背的伤口皮开肉绽。

&esp;&esp;原本身上衣袍被鲜血染透，换药时，惨白的一张脸，额头冷汗涔涔。

&esp;&esp;他始终一声不吭。

&esp;&esp;大夫开好药方，薛念兰吩咐明言去取药，转头见舒瑾沉默着，想说点什么，又因关系疏离，不知从何说起。最终叮嘱过他几句后，薛念兰从扶风院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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