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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莫雪拉开椅子坐下,拿起桌上的菜单翻开看了看。
&esp;&esp;莫森林坐下,拿出手机解锁,他嘴角微勾,开始打字。
&esp;&esp;莫雪瞅他:“谈女朋友了?”
&esp;&esp;“没。”莫森林头也没抬,随口应道:“看到一个挺搞笑的段子,待会儿也发给你看看。”
&esp;&esp;莫雪没兴趣:“哦。”
&esp;&esp;莫雪合上菜单,顺手递给对面的弟弟:“你看看喜欢吃什么,这儿的东西都还不错。”
&esp;&esp;莫森林抬头看她一眼。
&esp;&esp;莫森林沉默了两秒钟,收起手机,接过菜单,随便挑了两个不辣的,又继续玩手机。
&esp;&esp;玩了几分钟,他随口说:“要不你搬回蓉城,在这儿买个房子,让妞妞在这上学。”
&esp;&esp;莫雪:“妞妞喜欢京都。”
&esp;&esp;莫森林神情嘲讽,往后一靠,声音凉凉的:“姐,我看你就是放不下那个王八蛋,他当初让你未婚先孕,还丢下你和妞妞去国外留学,这么个畜牲到底哪里值得你……”
&esp;&esp;“够了!”莫雪捏紧拳头,眼睛微红:“这次我来蓉城是因为出差,顺便看看你,吃顿饭。”
&esp;&esp;“我不想跟你吵架。”
&esp;&esp;莫森林沉默不言。
&esp;&esp;“其他事先别提,我们姐弟俩好好吃饭。”莫雪也意识到自己有些激动,她收拾好情绪,冷静许多:“吃完饭我送你回去。”
&esp;&esp;“你住哪儿?”莫森林问。
&esp;&esp;“酒店。”莫雪没打算瞒着他,又说:“你不用担心,车费住宿费公司都给报销的。”
&esp;&esp;莫森林看她:“你房间我一直让清洁阿姨在打扫,被褥也换了,不回家住段时间?”
&esp;&esp;莫雪闭上眼睛。
&esp;&esp;她似乎在隐忍某种情绪。
&esp;&esp;许久,久到服务员把所有菜都上齐,两姐弟都没说话。
&esp;&esp;包厢里弥漫着淡淡的忧伤,两姐弟沉默不言,还是莫雪重新开口:“吃吧,再不吃就凉了,你胃不好,先喝点汤润润胃。”
&esp;&esp;她用汤勺给他舀了碗汤。
&esp;&esp;这顿饭两人都没吃太多,有不同的心事。
&esp;&esp;莫雪结了帐,临走前看了看弟弟,微微叹气:“阿森,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你不要有太多的执念。那个老房子你还是卖了吧,离开蓉城,这里是个令所有人都伤心的城市。”
&esp;&esp;莫森林盯着她:“姐,妈还在这里。”
&esp;&esp;“可妈已经死了!”
&esp;&esp;莫雪近乎咆哮,声嘶力竭:“十二年前她就死了,爸爸也再婚,有了孩子!阿森,你就看清一切吧,重新生活重新开始!”
&esp;&esp;“蓉城有太多的噩梦。”莫雪终于忍不住低低啜泣,掩面痛哭:“阿哲来蓉城上大学,我在这里认识了他,他也是我的噩梦!”
&esp;&esp;“这次我本来不打算来的。”
&esp;&esp;“若不是你在这里,我想来看看你……阿森,你知道我的意思,我连妈都没去看。”
&esp;&esp;莫森林不知道自己怎么到家的,等他回过神,已经站立在陆芩家门口,站了很久。
&esp;&esp;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esp;&esp;他不轻不重敲门,等了会儿,没人开门,莫森林又敲了两下,这时手机铃声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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