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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培土就是为了息壤（第1页）
山河动荡，衡石之山与泂野之山战于栗广之野，早在九青整合九阴之山后，那衡石之山就不再撞击九阴之山。
几月以来，九青都在观察外界动向，并未正式参与此战。
“轰！”
一道天光，栗广之野也在此时完全暴露在天地之间。
“巫，娲皇之天已现，还请巫决策。”
此刻，十八山首居于一处，登高远望，女珠对九青言语后，就站立在侧。
其余山首尚还处在震撼之中，娲皇之天出现，它们这些圣人阶位，在第一时间感知异常；一石激起千层浪，寂灭无声千万载的天地，为何会出现如此异常。
“大劫之后，栗广之野就被云烟笼罩，此时云烟散去……大劫至矣。”恕作为十八山首中的最强者，此刻隐隐激动，眼中泛出一股期许。
“巫……神会降临此界吗？”
“女丑之尸在九阴之山，那女丑会归来吗？”
九青没有回答，只是扫视四方，九阴之山的丁火已经熄灭，山势之力归来，不只是十八山首获得了反馈，九青更是得到了山势认可，能动用九阴之山的全部力量。
“诸位出山罢。”
“不为战，只为步入娲皇之天，一探究竟。”
恕不明，她认为九青身为巫，应当知晓神临，她追问，可九青还是摇首不答。
看着恕那慌乱无神的模样，九青知晓恕天性痴情，不可能放下心结。
他道：“娲皇之天中，有汝等所想的答案……只是何人能入娲皇之天，全凭机遇，吾也不能助尔等。”
九阴之山对九青而言，已经彻底掌控，而此山的作用也只是助他找到占卜破局的方法。
如今九曲十截之阵在三处大山都定下阵基，他也发现九阴之山中蕴含的息壤之秘，且让九处阴山合一，九阴之山的巫之位，对九青而言，只剩下操控山势，与神一战。
其余山首的天命，皆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九青无心干涉。
“吾有自己的天命，也该去矣。”
九青将挂在春鹿身上的妌交给女珠，并道：“勿忘记喂养。”
“呦呦！”春鹿一鸣，九青斜坐其上，在春鹿的踏行下，缓缓离开阴山。
其余山首们并没有跟上。
“巫……要离开阴山？”吞遥遥远望，他所言并非指九青走出阴山之地，而是说九青决定辞别阴山，散去阴山之巫的尊位。
恕不言。
厡垂目，孺慕之色化作不舍。
坟道：“女华也离开了，她并非山首，却为护住阴山而甘愿在此镇守，此刻她应当也要去寻娲皇之天，看看能否重回天上罢。”
那些复活不过一载的山首们听不明白坟所言之意，但是这几位经历了千万年岁月的山首却清楚。
月华乃当初茆向太阴接引的月华之力所化，而竹与茆具死在第九阴山，女华为保阴山，这才化作茆，留下笋女，希望利用笋女，诞育新的山首……
虽说过程曲折，也并非女华那般全全兼顾，但最终十八山首归位，九阴之山合一，女华的天命结束，也该离开。
九青也一般，九青在阴山能做的都已经尽善尽美，无需多留，他终将离开此界。
“走吧。”恕此时出声，道：“阴山之事，往后只能靠吾等。”
说罢，她最后望向女珠，女珠乃是与春鹿一般，是九青的象器，可九青只带走了春鹿，并未强制女珠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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