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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残酷。”
“还有更残酷的。第二天就下了整天的秋雨,我晚上的飞机走,临走时我想再看它们一眼,结果再次撬开盖子时,它们都已经死得横七竖八。对我来说,它们与在朝鲜战场上冻死的老兵们没有什么两样。”
“你会因此而难过么?”
“我从小玩蟋蟀,所以性子也早就像个医生,见惯生死。那次你错过了的狩猎,有虫友把刚捉到的小蟋蟀无情地用铁锹当场敲扁,因为它们没有用。我还是不忍回过头去看。其实对我来说杀戮是可以被原谅的,并没有那么难过,而死亡或者离别则是两回事。”他絮絮地说着,我就默默听。仿佛是可以想像他的脸,他若在我跟前,此刻的脸上必然是挂着悲伤。与之相比,难道我还不算是铁石心肠?
突然他口气一转,问我说,“你知道我现在在做什么?”
“在办公室里扮演老板的角色。”
“放屁。我在房产公司里签合同呢。刚刚那会儿正要签字,就收到你的短信,也不知道怎么的,手脚都颤抖起来。只好停下笔来,跟他们说出来接个电话。现在满满一屋子的人都在等着我,你说怎么办吧。”
“唔。”
“你瞧我多辛苦,为了想与你一起生活,连房子都买下来了。”
“别说这样的话。”我说。
“别担心,我开玩笑呢。其实对你,我一点把握都没有,又谈何决定。”
“我只是想告诉你,蟋蟀死了。”
“所以你想说的是,我们之间最后的那些牵绊也随之死去了是么。”他像是在认真说,接着又解嘲似的补充,“要是我能够义无反顾,我早就扑通跪下来了,但是我已经变成一个怯懦的人。我这个人太糟糕了,他妈的一切都只放在嘴边说说,就是太希望博得你的爱。其实我也没有你以为的那么在乎,我只是说说的,宝贝。前几天,我还问朋友说,蒂凡妮的戒指是不是在香港买会更便宜些。都是傻话罢了。”
我知道他所说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试探,归根到底,成年人的世界里,谁都没有孤注一掷的勇气,谁都孤独,谁都迷惘,谁都有自己的防御机制来抵消一切。哪怕是如大奇这样敞亮与热烈的人,也都是如此。
“但是你别躲,我用手指比作枪指着你呢。”他叹口气说,“算了,枪枪虚发。”
“我一直有话想对你说。”
“你说,放心说。”
“我这样的人,铁石心肠的,你情义深重,用在我身上却毫无意义。”
“打住,你先别说了。我此刻正在筑巢引凤呢,你非要此刻说这样的话么。”说着他着急地挂断电话,惟恐被我打破了他的计划。
而我的手里还握着蟋蟀罐呢,我并不知道该拿它怎么办。我从市场里买过各种植物,看它们开不过一季的花就纷纷死去,也不过是扔进垃圾桶里,枯萎的枝叶从垃圾袋里支出来。这只蟋蟀又有什么两样,那些从噩梦间流着眼泪惊醒的夜间,都是它微弱的叫声把我带回到现实里。而现实与梦境的间隙对我来说依然如此重要么。或许只有陪伴才是最真实的,看着它静悄悄地待在一片菜叶旁边,再稍稍摩擦一会儿触角。这么想着,觉得所有形式化的哀挽都是没有意义的,干脆把蟋蟀罐连同里面那一粒已经干瘪掉的毛豆一起扔进了垃圾桶里。里面有些中午家里人吃剩下的饭菜,有一些橘子皮和团起来的废纸巾。稍微抖一抖垃圾袋,就不见了蟋蟀罐的踪影。这仿佛也并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
然后我坐回桌边,开始为了面试认真化妆。这才发现已经很久没有收拾过自己,睫毛膏没有拧紧,结块了很久都不曾发现。眉毛潦草生长,两颊因为换季而蜕皮。镜子里面的那张脸都快要看不清了,让我自己都很想伸手去拂一拂,像是可以拂去什么灰尘。这当中我几次想要停下来,修眉毛的刀钝了想要停下来,涂唇膏时嘴唇干裂了想要停下来,念及时间或许来不及时想要停下来。都是借口而已,我自己明白。
面试走了一个与以往差不多的流程。我面前的一次性纸杯里倒了些温水,桌子后面坐着一个穿着讲究的男人,他大致给我介绍着画廊的情况,又问我些简单的问题,有时候把双手交叉着放在桌上,有时又突然后仰靠着椅背点起一根烟。他看起来算是年轻,大致与我同龄,穿着妥帖的衬衫,裤子上也熨烫出笔直的裤线,坐着时候露出脚腕一截深色的袜子,左手无名指上戴着枚戒指。这种哪里都不会出错的模样却叫我不安起来,与他的稳妥相比,我多少显得笨拙以及不合时宜的木讷。奇怪的是,这么多年过去以后,一切正常世界的操作过程依然让我感到不适。
“之前的工作听起来很不错,为什么不做下去了?”他问我。
“大概是因为始终没有习惯地域差异吧。”
“嗯,这是个大问题。”他隔着镜片打量我,问的问题始终无关痛痒,又保持着很好的节奏,没有冷场,也绝不显出热情,一副安之若素的神态。我们就这样交谈着,不时沉默一小会儿,他再次点起一根烟的时候,竟然问我说,要不要。我摇摇头。
“在做这个行当之前,我做过两年警察,在哈尔滨。”他突然这么说。
“听着真是出乎意料。”我敷衍地应和。
“那时候脾气很坏,与现在比起来完全是两种人。我们把犯人铐在暖气片上,只铐大拇指。地方很小,他们没有办法完全坐下来,这样待上一天,真的生不如死。”
“你打过他们么?”
“嗯。在你的生活里,一定没有见过什么真正的坏人。但是我见过的人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你别指望他们的心里还有什么善意,他们就是些人渣。最可怕的事情是,面对他们的时候,你心里所有的恶意也都被激发出来。愤怒变得难以控制,心里所能够感觉到的全部都是黑暗。”他顿顿说,“怎么会说起这些,很久没有想起这些事情来了。”
说着他伸个懒腰,望望四周。这间屋子大概是画廊布置出来专门会客用的,门口挡着屏风,香炉里燃着让人昏昏欲睡的香。我们之间的桌子上摆着张茶盘,他泡了茶,却一口也都没有喝过。看起来我像是他今天面试的最后一个人,他不曾看过一眼手表,好像根本就不担心时间。
“我上个星期刚刚从意大利回来,接待我的当地人有个私人城堡,墙上挂满各种真品。那会儿天黑得总是非常晚,我们在他家的花园里喝酒,从傍晚一直喝到深夜。”然后他认真看着我说,“这才是生活。”
他这么说,好像觉得我真的会认同他,或者我至少该知道什么是生活。可是这种生活和那种生活的区别到底又是什么。他这么说着,放着的茶都已经彻底凉了,外面的天色也在渐渐暗下去。我望望窗外,落地玻璃外面是错综的植物,麻雀撞来撞去。我想起念大学时的同学,毕业以后就全部失去了联系,读的是文科,所以偶尔电影散场时会在密密麻麻的字幕里看到熟悉的名字,或者候飞机消磨时间时,翻翻杂志的版权页,也能撩起些记忆。可是几乎已经想不起来他们所对应着的模样,好像他们都已经凭空消失在了另外一个世界里。这样想来也就不免疑惑起来,又是怎么样的人每天在我的世界里行走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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