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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镜每每想着自己的弟弟们做的事情,走的路,就再无一分钟的安眠。以前还觉得,她也是奔着五十岁去的人了,精神不比年轻的时候也是正常的,然而辗转反侧,连闭眼假寐,都胆战心惊。生怕哪一日,自己就和亲人天人永隔。明楼站了起来,走到明镜的身边,明镜以为他俯下身只是想说什么,刚想侧耳去听,明楼却直直地跪在了她的脚边。“哎呀,你这是……”明镜伸手去拦他,明楼却抓住明镜的手臂。“我披着几层皮,快二十年了。”明楼抚摸着明镜的手,“在外面能把死人说活……面对长姐,竟然只言片语都难以说出口。”“不必说……不必说的,姐姐都懂。”明镜扭过脸去,眼眶里迅速地就溢满了泪水,“我的同胞兄弟啊……我再疼明台,再疼阿诚,可是从始至终,我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一个骨肉相连的兄弟了呀。”“明楼啊,我真的不敢想,真的不敢想,那时候明台被捕,我就要疯了,我不敢想他如果真的死了,我会变成什么样子。如今……你和阿诚……我该怎么办?”“我答应过姐姐,”明楼靠着明镜的膝弯,“以前就答应过的,我会好好活着,也会让两个弟弟好好地活着。”“抗日已经胜利了,内战却开始了。”明镜抬起手背擦擦眼睛,“一切什么时候是个尽头?”“总会有尽头的。”明楼低声说道,“总会有尽头的。”“你们还是非要这样不可么?或许我们可以一起,退出来,去法国,去哪里都好……”明镜话说到一半,自己也觉得没趣,“姐姐年纪大了,当真是只剩一点私心了,国家满目疮痍,百废未兴,我却让你们做逃兵……”“我们,三个人,做不得逃兵的。”明楼紧紧地握着明镜的手,他的手很大,明镜的的手能被他紧紧包着在手心里,“大姐您想想,千万同胞用血肉之躯填进去,换来的胜利,我们怎么可以逃?我们还要继续战斗,和四万万中国人一起,建立一个新中国。这不仅是我的信仰,也是您的信仰不是么?”“你若扛枪上战场,我绝不阻拦,你若马革裹尸,我也毫无怨言,我明家的儿郎,可以为国家粉身碎骨。”明镜的手指拂过明楼的眉眼,她明明记得,小她五岁的弟弟,仿佛昨日还是那个跟着她尾巴的少年,转瞬之间,她就再也读不懂他眼里心里的所思所想了,“可是同室操戈,你们做的又是这种……”永远也见不得阳光的事情。“我现在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来日,再也没有同室操戈的惨剧。”明楼语气坚定,带着令人心安的魔力,“大姐,撇开上海,撇开苏州老家,我,您,明台阿诚,都是中国人。我们生于斯,长于斯,最终,也应该埋于斯。我们先是留着炎黄的血液,而后才有党派。不论我今日明日站的是谁的队,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的故土,这一片乡土养育了我,我怎可抛弃?”明镜忍了许久,终究还是泣不成声。明楼紧紧抱着自己的姐姐,他的姐姐,一辈子,都为了这个家,舍弃了自己的信仰,爱情,乃至于自由。而他,一辈子,都没有为姐姐舍弃什么,反而最早,舍弃了自己的家和亲人。“大姐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是我对不起大姐。”明楼拍着明镜的脊背,“阿诚……还有明台……我一个都保不住。他们都步入了我的后尘。”“可是大姐,您想想,以后,明安,还有其他人家的孩子,永远也不需要面临我们这样的选择了,国和家,终究会可以兼得的。我们过不上的日子,明安可以过上,明安的孩子也可以过上……还有很多很多的人,都可以过上,最平凡,也最幸福的日子。”报国,是一种信仰。外敌来了,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虽九死其犹未悔。内患当头,当为了信仰,粉身碎骨也不言退缩。先有国,才有家。明诚就坐在明楼房间窗外的窗台底下,右臂鲜血淋漓,落了一地,泅湿了一片。他听着屋子内姐弟俩的话语,不知道悲喜。孤月当空,院子里一地清辉,他却仍旧只是一个孤独的人,孤独地行走在自己的路上,他不害怕也不后悔,因为他只想站在一个人的身边,他在哪里,他就在哪里。他愿意把一切都献给自己的国家,献给自己的信仰,也献给这片土地的人民。可他还想,留一点点自己,全部,全部地,都献给他——他的主,救赎了他的人,给了他一整个新世纪的人。“你曾答应过我……等一切都结束了,就一起离开。”明镜环抱着明楼的脖颈,“结婚,生子,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这个承诺,还算数么?”明诚蓦地睁大了眼睛。一墙之隔,还是那个熟悉的声音,带着低沉的,从胸腔深处散发出来的磁性共鸣,“我答应姐姐的事情,永远作数的。”你又骗大姐了。明诚捂着汩汩流血的伤口,心想,原来至始至终,我才是罪孽最深重的那个人。明镜待他那样好,为了收养他,也允许明楼赶走照顾了自己多年的下人——尽管那个人并不是什么好人。明镜待他那样好,他在人前,尚且称呼明楼一声先生,从小,明镜带他出门,都说他是她的弟弟,是明台的哥哥。明镜待他那样好……明诚并不想打扰姐弟俩的叙话,然而今夜的伤口实在太深,似乎擦伤了动脉,血一直止不住。夏日炎热,血腥的味道尤其重。屋内的明楼终于还是闻到了一丝不好的气息,扶着明镜在沙发上坐下,一开窗——“阿诚!”明楼大惊失色,“你……你!”明楼扫见地上的那滩血,就知道明诚在外面呆了很久了,“家里的门是不能进了是吗!”明诚没有力气和明楼理论,“伤了手,不好翻窗了,您开一下大门。”明镜被吓得好一阵说不出话来,她并不知道明诚半夜里也出去了,还以为明诚早就在楼上睡觉了。直到明诚一身的血从大门进来,又被明楼一边骂一边推到沙发上坐下,明镜才缓过神来。“阿诚啊……你是……遇见了……危险了么?”“没事的大姐,夜路走多了总会见鬼。”明诚脱了外套,明镜又惊呼出声。白衬衫的一半都是血。“没有伤到重要的地方。”惨白着一张脸的明诚说这句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明楼已经去找医药箱了,“出血多而已,看着有点吓人,您别看了,先去休息了。”明镜久久地在震惊之中无法出来,“你日日里忙着的,都是这样送命的事情?明楼!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以前是明台,今日是明诚,什么时候,就会轮到明楼?“您晚点教训我。”明楼打开医药箱,拿出剪刀三两下把明诚的衬衫剪了扔掉,“您先回房间去吧……”明诚也不愿明镜在一旁看着,“大姐啊……”“你也是我从小带大的。”明镜的声音里又带上了哭腔,“我今日竟是看看你的伤口都不许了么?”明诚是最不能看见明镜伤心,当下只能一边忍痛一边安慰明镜,“我是怕吓着您。”明楼拿干净的纱布擦去了伤口外污血,子弹的贯穿伤,从右上臂穿出,血肉模糊,看起来触目惊心。明镜只能咬着自己的手,明诚心疼她,“大姐你还是……”偏偏明楼一使劲,他自己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你怎么和他们正面撞上了?”明楼一边消毒一边询问。近日南京地下党的工作出现了一些纰漏,电讯处的人不慎暴露了一组电波,被军统总局的人截到了。于是便是翻天覆地的查共党。幸好发现得早,明楼让明诚去偷偷改了一些资料,又变换了电台的位置,终于得到了一些转移组织人员的时间。今夜便是协助最重要的电台联络点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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