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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巷子(第1页)

&esp;&esp;我好像有些累了。

&esp;&esp;坐在地上,就在泥潭里,将背佝着。泥潭很腥,混着涩与臭,水很浊,渗进我的皮。我将自己沉了进去,手高高抬起,凑着月光看褐色的烟蒂。

&esp;&esp;我坐得很低,低得只能看见那些人的鞋与车底。有许多人走过,有些看见我,有些没看见。他们踏过我身旁,穿过我,走向自己的地方。我从身上抽出来烟盒。

&esp;&esp;烟没了。

&esp;&esp;浑身也都湿了。

&esp;&esp;我就这样躺在地上,任由浑水钻进我的衣领。我的头发也粘了水,浑身上下没有哪处是干净的。但是心却前所未有的,沉了下去。好像本来也是死的,短暂跃动后,又忽然死寂。

&esp;&esp;我好像干了许多事。吸烟,酗酒,纵欲,我什么都干过。

&esp;&esp;所有的东西都在消磨殆尽,留下一个疲倦的身体,还有许多胡乱的思潮。

&esp;&esp;我第一次就在后面的巷子口里。那时候大概十九岁,我找回了我妈的尸体。

&esp;&esp;她走得没有消息。我找了她很久,很多年,等我找到时,一个活生生的人,成了黄麻袋里的一捧骨头。

&esp;&esp;法医将她的报告拿给我,那天我在警察局里,我说:那不是我妈。

&esp;&esp;我妈不是这样的。

&esp;&esp;警察说他们在某个山底下找到的。死因还在调查,太多年了,皮肉都腐朽了,都化入泥里了。

&esp;&esp;那些肉烂成一泡水,被泥尽数收走,起初还会有些味道,后来只剩下一摞骨头,再久一些,连骨头也没了。

&esp;&esp;她好像活过,但是死得悄无声息。

&esp;&esp;我有些忘了我那时候做了什么。我真的忘了。不过才四年的日子,我什么都忘了。好像从那天起我没有真正记得过什么,也没有真正在意过什么,可能有过,但是我记不清了。

&esp;&esp;那天我好像想死来着,好像也想有人来救救我。我好像走到了巷子里,我想死在那。

&esp;&esp;我抽了把刀,用刀子割开手腕,听说这样能死。但其实死不了。除非找准位置,刀子割中动脉,不然一会血就停了。

&esp;&esp;我看着手上血淋淋的样子,没觉得多疼,就是觉得应该找个其他地方——比如脖子。

&esp;&esp;比如心。

&esp;&esp;我想动手,但是有人扯住了我。他空手按住我的刃,他骂:“你在干什么!”

&esp;&esp;那人不算高,恰好到我锁骨的位置。暗光中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见一双横着褶子的眼睛。那双眼在光下泛起很淡的青,凌厉的;他的血顺着刀口滴在我衣服上,与我的血汗融在一起。

&esp;&esp;我低头朝他哼笑了笑,说:“自杀啊。”

&esp;&esp;他似乎骂了我什么,我没听清,揉着太阳穴打了个哈欠。他扯着我的手不让我走,他说:人间还有许多快乐的事。

&esp;&esp;我问比如呢?

&esp;&esp;“喝酒啊,上床啊。”他将我手里的刀抽掉,又碎念着没有钱买酒,现在的酒越来越贵了。那天我站在泥潭里,看他伸手解开自己的衣服,他说:“我们可以上床。”

&esp;&esp;那双青蓝的眼睛里闪着欲望。赤裸的,袒露的,不加掩饰的,不清不白的。他伸手就要扯开我的衣服,我没有阻止。

&esp;&esp;只是问了一句:“和你上?和一个男人?”

&esp;&esp;“对啊。”他嬉笑起来,“干净没病,还不会怀孕!就来一炮。”他对上我的锁骨就开始啃,一种刺痒的,酥麻的感觉从身底下渡来。

&esp;&esp;那些疼的苦的东西好像都被忘记了,他抱着我开始舔,舔过我身上每一寸皮。我问他上床是什么感觉。他囫囵说:上床是温暖的。

&esp;&esp;我那时候只记得我不疼了,哪都不疼了,所有的回忆都被冲淡,在一瞬之间感官激到高潮,我什么都忘记。

&esp;&esp;在半生半死之间,我好像觉得我切实地抓到了什么,踏实的,快乐的,我不想放手。

&esp;&esp;我对他说:“抱我。”

&esp;&esp;他抱住了我,抱得很紧,说我漂亮。我觉得身体逐渐回温,不再那么冰冷,不再那么匮乏。

&esp;&esp;他让我别轻生。那时候我好像也看见月光。我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月光。

&esp;&esp;直到东方既白。

&esp;&esp;我又遇见罗缚。

[综英美] 博德之门的菲洛希尔在呼唤  开局抢亲双胞胎姐妹  异境奇谭+番外  [鬼灭之刃] 爱及屋乌  饕餮在机甲时代  穿越年代,我靠签到系统成大佬!  藏踪匿影  平平无奇的快穿(强制)  镜花水月  凤舞玄天  邪尘+番外  死皮赖脸缠上反派后  修罗之魂+番外  森林野狗  【美高】秘密基地( h)  火影之目中无人  翻云覆雨  【伪母子】驯养失败了  杀死那个黑莲花  禁烟恋爱(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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