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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苏总仍然在陶醉着:“那壶底其实还有一个荷包蛋呢!我藏底下了!”我默默的在心里膜拜苏总一万次。原来不但有肉还有蛋,果然是丰富多彩的白粥……本来是去探病的,这下,等到蔡奇吐完了,我奇迹的发现,蔡同志的病情居然又加重了。他的脸色比我来的时候还要苍白。卷着空调被,跟个春卷一样,抽着鼻子,蔫蔫的。我很关切的问他:“蔡助理,怎么一下子就病成这样了呢?”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无不哀戚,“我是惊吓过度造成的,昨天那场架打的我噩梦连连,早晨就发烧了!”“……”我用眼神深切的表达了同情的态度。“叶红旗,你干什么用眼角鄙夷我!”蔡奇立刻暴怒,揭开春卷皮就要伸脚乱踢沙发。我想起之前那淡定的一笑,气跑了宁小总,如今关怀同情的一眼,又气爆了蔡奇同志,不禁有点失落。“蔡助理,我错了,我该对着镜子多练习的,我其实是在同情你!”我老实巴交的解释。他冷哼一声,又卷起春卷皮,问我:“资料记得多少?”哎?我抓头,想起之上的内容,觉得很头痛,似乎有无数的名词要破脑而出,但是让我具体脱口而出哪一个,反而一个字都蹦不出了。蔡奇有点无奈的揉揉太阳穴,安慰我:“算了,明早去敲宁小总的大门吧,他总不至于见死不救吧,好歹我们也是辅助性人才!”我讪笑,正准备回答他,突然他家的门铃就响了。时钟指向十一点半,这个时间,普通人是不会挑这个时候来拜访人的。蔡奇挑了挑眉,突然忍不住笑了一笑,扔下空调被,从沙发上蹦了下来,路过我的时候,还伸手拍了拍我的头。“哎?宁小总,这么晚了……”蔡奇的门一开,就装腔作势的叫了起来。宁墨站在门口,冷冰冰的道:“叶助理的资料落在我车上了,我刚刚下楼取东西才发现,顺道给你带了过来。”我顺势从沙发上探头去看。眼光一下子和宁墨对视上了,我看见他本来清冷淡漠的眼神蹭的一下就发亮了,带着满满的怒气,他伸了指头,向我指来:“叶红旗,为什么你还在这里?!”语气不无惊怒!我蜷在沙发上,用刚刚蔡奇裹身的空调被裹着自己,朝他嘻嘻的笑:“这里空调好啊,多吹了一会!”蔡奇回头朝我也笑了一笑,那笑容啊,跟黑山老妖一样,将我吓得差点从沙发上掉下来。而后,我听见他非常有礼貌的邀请宁墨:“宁小总要不要一起来吹空调?反正电费都一样,三个人吹赚了两个!”噗嗤,我看见宁墨的脸更加黑了。作者有话要说:做完一大堆琐事,已经这么晚了,sigh,估计也没有几个人在看了,先放上来吧。part24我看见宁墨偏头,微微的皱了皱眉,又偏转过头,看了一眼躺在沙发上眼巴巴等待蔡奇关门的我,略略一思索,居然真的一推门,走了进来。“宁小总,止步!”宁墨走了两步,顿住了脚,缓缓扭过头去,蔡奇同志非常虚弱的靠着墙,指指地下,“换拖鞋……”我看见宁墨的嘴角抽了抽,垂下头去,看门口一双艳红的拖鞋,死死的盯着,半天没有动作。那是一双37码的女式拖鞋,我向来随意惯了,所以一进门就挑了一双男用的拖鞋,那双女鞋反而给我留了下来。许久之后,我听见宁墨郁闷的声音:“蔡助理,你这里还有其他的拖鞋么?”蔡奇皱皱眉头,很惊奇的问他:“我一个单身男孩子,要那么多拖鞋干什么?”表情无辜,动作天真。他的天真烂漫,很让我抖了一抖。我默默的转过脸去,凝视空调吹出来的冷气,决定将自己淡化成沙发上的一颗灰尘。我要将我的存在感打压到最小。否则,以宁墨那种死不要脸的脾气,下面该抢我的拖鞋了。果然,宁墨的视线又转向了我:“叶红旗,出来和我换拖鞋!”他的语气带着命令的口吻,虽然淡淡的,但是挺霸道的。我默默的将视线凝成一条线,赏灯泡,赏家具,觉得这屋子里有赏不尽的风景,就是不甩宁墨同志。他有些恼羞成怒的样子,脱了皮鞋,赤脚站地上。“哎,宁小总,你这个样子我就不敢留你了,要是感冒了,翔实公司上下都得骂着我了!”蔡奇嗅嗅鼻子,很真诚的样子。宁墨的脸又抽了一下,放松语气对我招招手,极为温柔道:“红旗,过来,和我换换鞋。”我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有了勇气,用一种傻叉的大无畏的语气,较真着回了过去:“我不要,我就喜欢穿宽松点的!”他的脸一下子就黑了。我看见蔡奇背过脸去,肩膀微微的抖了抖,再转过脸来的时候,俨然一副虚弱不堪的样子:“宁小总,要不你穿我的,我就赤着脚吧,反正烧也退了。”他作势要踢掉鞋子,一边提脚一边剧烈的咳嗽。宁墨又一次郁闷了,闷闷的看了他一眼,道:“算了,不用这样,你也不要逼着我不人道。”“我知道宁小总一直能够人道!”蔡奇露出雪白的牙齿,很天真无邪的赞扬了一遍宁墨。宁墨的脸又黑了几分,纠结的站在原地。我和蔡奇对视了一眼,交流了一下,大抵都觉得他该被逼走了。然,我们都错了,宁小总的无耻又上了一个台阶,他居然真的弯下腰,将那只艳丽无双的红拖鞋给踩在了脚上。然后踮着脚尖,走的那个摇曳生姿啊。最神奇的是,他的脸上依然保持着平时惯有的谦逊有礼的微笑。落坐以后,他再也不说话,维持着默然的态度,一直对着我看。我和蔡奇一致缄口,一人抱着一条空调被扮演春卷,大致是,宁墨瞅我,我瞅蔡奇,蔡奇托腮微笑。一直呆坐了半个小时。宁小总终于按捺不住,举手看了看腕表:“红旗,你打算怎么办?宿舍已经过了宵禁时间。”对了,我于前几天终于从学校里搬了出来,和有宝租了一套小小的地下室,也就是那种二分之一挑空改造屋。所以也不存在门禁的问题,可是宁墨他不知道,我们俩决裂以后,我在学校最后一次看到他,都没有打过招呼。蔡奇打了一个哈欠,很没有精神的样子,对我挥挥手:“要不别走了,就住这里吧,沙发给你睡,我去里面睡大床!”“不可以!”我尚且处于犹豫状态,宁墨第一个跳了起来,很义愤填膺的样子,指着我,愤慨:“叶红旗,就算是在外面开房间,我也不允许你留宿单身男生家!“蔡奇乐了,眯起了一双桃花眼,卷着被子偷偷的对我做嘴型。我看出来了,他说的是……宁爸爸……噗嗤,我突然忍不住就笑了。这一笑,让宁墨的怒气终于发作出来,他忽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冷冰冰的道:“是什么话,让你觉得这么好笑?“他冷冰冰的眸子一扫蔡奇,蔡奇立刻绷直了脸,用长辈般意味深长的语气安慰我:“红旗啊,你不该让你宁……嘿嘿嘿,这么担心的!”他绷不住,自己偷偷的抖了抖肩膀,朝我眨了眨眼。虽然他那嘿嘿嘿让宁墨很困惑,但是看见蔡奇的确是站在他那边的,宁墨的脸稍稍和缓了一些。“红旗啊,就算是将你留在我家,孤男寡女的,我也不会同意让你出去开房间!”啊?我惊诧的转脸看蔡奇,他这话说的,简直就是和宁墨叫板了。宁墨突然不怒了,扯开嘴角,微微笑了一笑:“蔡助理的意思是,不放心我带着红旗出去开房?”那语气里的火药味,隔了好几米都能嗅出来。“我和红旗是大学四年的好友,更是互助相亲的好同学,你难道觉得我会沾她什么便宜?”他越怒笑得越温柔,指着我问:“就凭她?”凭我怎么了啊?我立刻怒了,小宇宙在胸中澎湃,蔡奇丢在沙发上的真丝衬衫给我手一抖,给撕出了几条丝。蔡奇只瞄了我一眼,脸就青了。“叶红旗,那衣服是我后天去莫道喝咖啡穿的,一套要好多钱……”他气愤了,走过来,看真丝衬衫下丝丝缕缕。宁墨被彻底的无视了……我心情复杂的悄悄看看宁墨,看他背过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徐徐的吐了出来,然后,奇迹般,他又成向日葵了,笑得那个阳光灿烂啊。宁墨这孩子估计给蔡奇气得也扭曲了!“蔡助理,既然你这里东西多名贵,我还是把她领走吧,她一向粗手粗叫惯了,再弄坏东西就不好了!”宁墨笑得咬牙切齿。我就不知道,他对我这么上心做什么?难道我在他心目中,还真是个好朋友好同学的定位?!那真非凡了,同学这么多年,就只有我追着他跑的份,平时在学校,他都不允许我打招呼的。这算哪一门的好同学?蔡奇绷着一张脸看我,似乎很愤怒的样子,许久以后,他转过头,挥挥手问宁墨:“宁小总,去开房间的话,房款怎么结算啊,我和叶助理这职位都拿的不多,还要留着两个钱平时装小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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