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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废承乾,不能。”她用力说道。李世民点头,闭着眼痛苦的点头。是的,他不能废承乾。不能因为张晋而废承乾。承乾是嫡长子,有着无可非议的继承地位,不能轻易废除。即便是要废,也不该是因为张晋这样一个理由而废。他不能这样做,不能这样让李家蒙羞。这件事情只能到此为止。他闭眼,喘息。他只能打落的牙齿和血吞,什么也不能做。就连那个该死的废人,他也不能惩治。正如她所说的,最多他能治她秽乱东宫的罪名。琼面,发配,这难道就能消他心头之恨?而更可恨的是,他却依然舍不得。这样好的姿容之上,琼一个乌黑难看的印记,他舍不得。那样一副较弱窈窕的身子,发配流放,她怎么熬的住?他怎么舍得她去吃那种苦,受那种罪。所以就宁可自己在这儿受尽煎熬?真是活该!睁开眼,额头上满是汗,他直起身,大口喘息。事到如今自己还是对她狠不下心,断不了情。妖孽,真是妖孽。那废物就是个妖孽。当年搅在他们三兄弟里巧言令色,妩媚蛊惑,迷的他们三个团团转。她就是个妖孽。他早该杀了她,杀了她就没有这些年的痛苦,也不会有如今的尴尬和羞耻。女人有什么,他不计较。后宫里多少娇媚女子,他们喜欢,他都可以赏赐给他们。可为什么是她?唯独她不能,绝不能。这个女人,是属于他的,属于他一个人的。她怎么能这样!她时时刻刻都在算计着他。他现在才明白过来,她算计得有多深。她始终不肯入他的后宫,始终都小心翼翼的维持着她县主的身份。她这是和他划清界线。他伸手一把抓住自己的胸襟,郁闷。他现在把她关在掖庭里,又算什么呢?她就这么算计了他十几年。他饶不了她,饶不了她!他怎么能饶得了她!那个妖孽!135坦露才在朝堂之上发了一通脾气,就着太上皇陵寝修建延误的由头,将一班朝臣骂了个狗血淋头。魏征那刺头就第一个上来挑他,也正好。看着这人他就心头一把火。什么玩意,就学着那人的样,自比清高,惯弄权术。说着那翻来覆去的大道理,生生噎死他。狗屁的大道理。巧言令色,看菜下筷,弄来弄去他还不是为了他的修身立言传世,哪里是为了他!什么玩意,装装装,他装够了。明君,他不装了。明君,他还不如做个昏君算了。一刀劈死他们算了,一个个尽知道逼着他成就他们。不,要劈得先劈死那个妖孽。关了她几天了?三天?四天?他都有些糊涂了。总觉得好长日子了。关她一生一世!关她到她哭喊着求他为止。笑话,真是笑话。到头来烦躁的却是他。才不过这么三四天而已,他已经憋的要爆炸。她?她好的很。在那小屋子里能吃能喝,能睡能起。真他妈是个妖孽!关不死她。这些日子,他脑子里是一团的乱麻。也不知道那些狗奴才们哪里来的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帮着这几个畜生联合起来糊弄他。想想也真是可笑,妄为一国之君,他李世民也有被这些小人算计的时候。也不知道这些人算计成功得意时怎么个看他?通通的仗毙,活活打死才消他心头之恨。到底不过是些贪生怕死,见利忘义的小人之辈,事到临头了,招供的一个比一个利落干净。那三人乱七八槽的丑事,抖了一个精光。听的他人都要背过气去。那妖孽,在他床榻之上,羞怯怯一副薄脸薄皮的装模作样。转眼爬到那两个畜生床榻上,倒是不嫌多也不嫌臊了,三个人一起颠鸾倒凤,玩的那叫一个出格。他都替他们害臊!真是不要脸,不知羞,不知席耻!长安窑子里的女人也没她这么折腾的。那两个畜生倒也生冷不忌,由着她摆弄戏耍。厉害,真是厉害。到底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厉害,到底厉害。那妖孽还真是一拿一个准的。想想自己也够厉害的,听完了这些乱七八槽的,夜半醒来寻思的竟然是。。。。。。他还真忍不住的好奇,她怎么就一个人吃的下那两个畜生?到不怕噎死她?这妖孽,在他跟前一副冰冷心肝,好似不识情欲的世外仙子。哦,全是他勾引的,他强迫的,他挑弄的。合着转个身到那两畜生面前就成了个淫娃荡妇。他掐死她都不解恨。装装装,比他还能装。她有这份心,这份情,这份浪,怎么就不寻思着往他身上使使?他巴巴的盼着等着念着,到头来就这么顶绿帽?让她浪,让她浪,他恨不能让她浪死他算了。一把心头火,蹭的从榻上跳起。“阿德,去把她给我弄来!”他火烧火燎的怒喝。“陛下?谁?”赵钱德滚上前,睁着眼问。李世民瞪他一眼,一脚踢翻榻边的屏风,哗啦啦一阵响。“去,你知道是谁。”他喝。赵钱德浑身一颤,急忙点头。“是是,这就去,我这就去。”连滚带爬趺出去。。弄那姑奶奶来,谈何容易!赵钱德是一脸的懊恼沮丧。宫里这点事,瞒不过他的眼睛。陛下烦的什么,他自然是知道的。乍听得时,可没把他吓出一身汗来。还以为要变天。可这日子过去好几天了,没事。至少表面上没事。太子还是太子,燕王还是燕王,就连那姑奶奶,也还是那姑奶奶。皮没伤,肉没动,安安稳稳被关在掖庭里好吃好喝的养着。只可怜陛下,内伤。只可怜他们这些太极宫两仪殿的宫人内侍,殃及鱼池啊。陛下那脾气,火爆是不必说的了。这姑奶奶弄出这么要命的事来,陛下还是舍不得伤及她,只远远的关起来。可怜他们这些人,天天在这火药桶眼皮子低下讨日子过,胆战心惊!也该这姑奶奶的,要玩啥不好?玩太子,玩燕王,真个胆大包天了。还真是胆大包天,大唐现在的天,未来的天,她一个人全包圆了。这份气魄胆量,他到不能小瞧了她了。大唐的女人,惯是狠辣厉害的,但到这姑奶奶色胆包天的份上,却也找不出第二个了。真个风流下作到极点了,也亏她整的出来。可惜出来混,到底是要还。这下好了,败露了。太子和燕王被陛下禁足在各自府第,不许出入,一个个胆战心惊,惶恐不可终日。倒是这姑奶奶,吃的下,睡的着,合着把掖庭到个疗养度假之所了。也难怪陛下气的冒烟。碰上这么个不怕事,不怕死的,又能如何?杀吧,陛下舍不得。放吧,陛下不甘心。折腾吧,那姑奶奶不在乎,不甩人。赵钱德回头看了看跟着来的老内侍。那满脸折的老东西躬着身颤颤巍巍的跟在他后头,眼花脚抖手哆嗦,一副将行朽木的废人样。他摇摇头,皱皱眉,朝前走。 有金刚钻,哪里敢揽那瓷器活。这老东西看着废,他这厢收拾那姑奶奶,可还得仰仗他手里那点本事呢。唉,要说折腾女人,那还真得算隋炀帝厉害。陛下到底是明君,这上面钻研不够啊!赵钱德苦着脸暧昧一笑。这笑的比不笑还难看。。都等了快近一个时辰,还是没见人来。李世民等的一腔火气都快消尽了。他也知道,那妖孽不好对付。可再这么等下去,天都快亮了。从圈椅上跳起,来来回回走了两因。整个两仪殿静悄悄的,连个大喘气都没有。知道自己这几天脾气暴躁,这些随身伺候的人都提心吊胆着。可他也没法,一想到那妖孽,就心火蹭蹭的往头顶蹿。不想还不行,见什么都能想到她。特别是看见床榻,就想到她和那两个畜生滚成一堆。简直要烧死他了。凝结紧绷的空气突然涌了涌,一股温气夹杂着甜丝丝的香气翻涌进来。这味道犹如住他快消殆了的心火上泼了漂油,火蹭的就冒起来,那油烧的滋滋作响,活煎着他的心。赵钱德伸手用衣袖擦着自己的额头,趺跌冲冲的小步跑了进来。后面跟着两个粗壮的宫人,肩头抗着一大卷东西。“陛下,来了,来了。”赵钱德上前,抹了抹一头的汗,躬着身,指指后头。那两个宫人把肩头那一卷放下,抱着呈上来。“人呢?这什么?”李世民瞪着眼问。赵钱德急忙上前,撩起那一卷锦被的一角。一团甜香温气顿时冒出,拢着一张粉白入玉的脸。“这。。。。。。”他顿时愣了愣。赵钱德上前凑到他耳边,叽里咕噜一通说。“这。。。。。。”他听了眉头一皱,脸上表情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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