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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还听不听?”程帅扭回了头,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嘴跟嘴之间还是有区别的。
&esp;&esp;可能是要脸,跟不要脸的区别。
&esp;&esp;“听!”严澜说。“我们这行对不良少年的心里路程都很好奇。”
&esp;&esp;“我对你,尤为好奇。”严澜加了一句,还给了程帅一个眼神。
&esp;&esp;程帅瞅了一眼严澜,嘴角勾了勾,收回了眼神。静默了几分钟,其实程帅并不知道要说什么,或者怎么说,虽然算不上什么伤口,但是回想那一段日子这件事,程帅已经很久没有做过了,突然现在要做,还是对着另一个人陈述,程帅觉得有些奇怪。
&esp;&esp;严澜跟程帅挤在沙发上,程帅不开口,他也不催,阐述比较重要的事,给点时间是必要的。
&esp;&esp;就是希望,不要是让他吃不消的那种过程。
&esp;&esp;“不良少年还很小的时候,家里的经济情况还很不错,至少小男孩看来觉得挺好的。”程帅开了口,“吃好的,穿好的,玩好的,爸妈每天陪伴的时间也很多,不上班,小男孩那个时候也没有概念,不上班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esp;&esp;严澜皱了皱眉,该死的直觉总是让他不知道该欣喜还是该难过。
&esp;&esp;“好日子过了几年,就出事了。小男孩的爸妈把房子卖了,但没有告诉小男孩,而是跟小男孩说,要去外地做点生意,让小男孩在家里等。”程帅的声音开始慢慢走低,似乎回到了当时那个时候。
&esp;&esp;“那个时候小男孩差不多十一二岁的样子,对做生意已经有了概念,就是要很忙的意思,也觉得自己一个人待在家等大人回来没有问题,好像那个年纪正是中二的时候。”程帅勾了勾嘴角,声音又低了一点。
&esp;&esp;“直到一个月后,买房子的人搬了东西过来,才知道房子里还住着一个一无所知的初中生。中二少年还觉得是人有问题,要来抢他们家的房子,还用家里的电话打了110,最后警察的调查结果给了他当头一棒。”
&esp;&esp;“房子的确已经卖了,证件上都有男孩爸妈的亲笔签字,卖了不少钱,男孩问警察,那他爸爸妈妈呢,那个时候还是一个女民警,看着男孩,脸上露出不忍的神情,其实小男孩长得好看,成绩也好,既不调皮,也不捣蛋,小男孩始终不明白他爸妈为什么要带着那笔钱跑了,把他一个人扔下。”
&esp;&esp;严澜伸出手,把程帅拉进了自己怀里,揉了揉程帅的颈侧。
&esp;&esp;程帅没什么反应的在严澜怀里靠着,还在继续说,“后来小男孩就辍学了,再然后,男孩发现始终有一些差不多特色的面孔围在他身边,也不做什么,感觉像是盯梢,后来小男孩就想办法离开了那里,但似乎并没什么用。”
&esp;&esp;严澜紧了紧怀着程帅的那只手,寥寥几句,没有提困难,也没有提那时候的彷徨害怕,十一二岁的初中生,爸妈跑了,房子卖了,孤零零一个人能去哪里,程帅一句都没提。
&esp;&esp;不提,不代表没有事发生。
&esp;&esp;有人盯梢,还要想办法赚钱生活,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除了捡垃圾,似乎也的确没有别的法子活下去。
&esp;&esp;程帅伸出手推了推严澜的肩膀,“放开。”
&esp;&esp;声音已经恢复了正常。
&esp;&esp;严澜看了眼程帅的脸色,也比刚才好了一些,“我可不是你能用完就丢的。”
&esp;&esp;两人在沙发上一块挤着,程帅就是想用力推,也没有可以使劲的方向。
&esp;&esp;“不是我主动想用的。”程帅说。
&esp;&esp;“被动用也是用,用了就用了,没什么的,就是要承认。不良少年都有一个很有特色的优点,那就是做了的事,无论是什么都会认下。”严澜看着程帅笑眯眯地说。
&esp;&esp;程帅被那笑容晃了一下神,才接上严澜的话,“那样的不是不良少年,是中二病。”
&esp;&esp;“中二病什么的,我也不排斥,挺好的,又不是什么大毛病。”严澜说。
&esp;&esp;……
&esp;&esp;严澜伸手摸了摸程帅软软的头发,“你爸妈叫什么名字?”
&esp;&esp;程帅也想过告诉了严澜,严澜是不是会帮他爸妈,但这会儿真听到了,程帅开始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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