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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会是她跟人私奔那件事吧?”袭朗轻描淡写地询问着,心中释然。应该就是了。
&esp;&esp;香芷旋一愣,又吁了一口气,“你怎么知道的?老夫人跟你说的?”
&esp;&esp;“嗯。提了两句。”袭朗道,“没当回事,就没跟你提。”
&esp;&esp;是不用当回事,因为私奔只是个开端,她要跟他说的是后续。但是他言语间不以为然的态度无疑是颗定心丸,她因此不再踌躇,告诉他香绮旋就在京城,当然,略去了香绮旋被骗那一节,末了又道:“我之前没考虑太多,那会儿写信的时候才意识到应该告诉祖母、伯父还有你。这事情往后如果出了岔子,少不得有人说我处置不当。”
&esp;&esp;让她一心一意的幸灾乐祸多好?偏偏处境不允许。
&esp;&esp;袭朗问道:“那边是什么人?”
&esp;&esp;“是成家六爷。”
&esp;&esp;袭朗想了想,“成大人早些年曾在广东做官,在那边的产业不少。成六最善于打理庶务,一年总有几个月留在广东——难怪。”指的是成林与香绮旋如何相识的。
&esp;&esp;香芷旋在想的则是香绮旋因何上当受骗的。去年淮南王就去了广东,并非为政务,而是私底下求皇上允许他去那边办些私事。到了广东之后,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官员想巴结都找不到人。也正是因为这前提,香绮旋才上当的吧?其实到现在都还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具体经过也只有香绮旋知道。
&esp;&esp;考虑了片刻,袭朗有了决定:“明日你给香家写封信,我命人给你送回去。至于别的——”他没闲心管这种事,只是不能确定她的态度。
&esp;&esp;“别的不用管,没必要。”香芷旋立刻道,“可如果你另有考虑——”
&esp;&esp;“我能考虑什么?麻烦越少越好。”
&esp;&esp;“那你怎么知道成家的情形?”等同于是她无意间提及成家,他便能随口道出,不免让她奇怪。
&esp;&esp;“你要是生在这样的门
&esp;&esp;谁会想得到,他这样的一个人,居然会恶作剧。“真、真是的……”刚嘀咕出声,香芷旋就咬住了舌尖,心说真是丢人哪,怎么还磕磕巴巴的?
&esp;&esp;平时虽然孩子气却镇定自若的一个女孩,在此刻变得全然不知所措,实在是一件趣事。他捏了捏她的下巴,臂弯的力道就减轻几分,语声中有着浓浓的笑意,“紧张成这样,至于么?”
&esp;&esp;香芷旋定了定神才道:“怎么就不至于了?”无处安放的手抚上他面颊,“有人这样摸你的脸,你能安之若素?”
&esp;&esp;袭朗摇了下头,又道:“可你不是别人。”
&esp;&esp;……她也知道他不是别人,但是身体与脑子背道而驰。
&esp;&esp;袭朗问她:“不打算抱我一会儿?”
&esp;&esp;香芷旋一愣,随后就从心里笑出来,紧张消散于无形。他倒是大方,要她完全报复或者调|戏回去呢。她的手游转到了他腰际,“这样就好。”又来回摸索一下,确定他腰际没有包扎的伤,这才放心了。
&esp;&esp;袭朗惬意地轻吁出一口气。
&esp;&esp;“可以睡了么?”她问。
&esp;&esp;“嗯。”要是身体无恙,少不得再逗她一阵子,现在确实没那份精力。再说与她也只能适可而止,闹得厉害了,她哭鼻子怎么办?他又不会哄人。
&esp;&esp;香芷旋闭上眼睛,想到背书可以催眠,就默默背诵兵书。心里有事的时候不行,静不下心来。今晚长了点儿出息,背到第三遍才睡意浓重,恍惚间觉得有点儿热,管不了那么多了,慢吞吞翻个身,沉沉入梦。
&esp;&esp;她睡着之后,袭朗臂部、腿部的伤处作痛不已,知道明日又要闹天气了。他戏谑地想,这也算负伤的一个好处,能预知天气怎样,要是有那份闲情,来日也能与人振振有词地说“昨日夜观天象,今日必有风雨”之类的话了。只是代价有点儿大,还是早些痊愈才是。
&esp;&esp;是该早些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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