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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两个俱泄了,头迷眼花,昏昏晕晕的,二人道:“原来这件美事不但可以当饭,而且可以当酒。”
本阳对他说话时是脸对着脸,就借这个意,搂着亲了个大响嘴,道:“这样美味,你后来度着了,才知我的是真话。”又将他双手抱住,嘴对嘴道:“若同一个少年美男子共卧,不要说弄,就是脸挨脸,嘴对嘴,四只胳膊搂着,两双腿压着,胸贴着胸,股叠着股,亲亲嘴,咂咂舌,也就酥麻得要死了。”佛姑儿听这些话,急得一脸火,牝户中也就流出些清水,心中撩乱,着实难过。把他拧了一下,嘴中强着说道:“我到底不信。”本阳放开手,又说道:“这件事定要亲身历过,才知道有这些妙处,空对你说,你自然不信。胯裆中的一条缝儿,如何就乐到这样地位,我虽然亲身经过,过后想起来,还解不出这宗道理,何况于你。”
本阳同他说着话,伸着手将他遍身抚摩,紧紧的两个乳饼贴在胸前,身上又光又滑,摸见他裤子虽然穿着,却不曾系带子,趁势一伸手下去,摸着他那件鼓蓬蓬光滑滑的宝贝,一条细缝,微吐着一点鸡舌水润得潮潮的。笑道:“你既说不信,怎也动了心,淌出水来了。”佛姑也不回避,任他摸,笑道:“你说我,你还不知淌得怎样的呢。”本阳道:“不敢欺,我是见过世面的,不像你这样馋,不信你摸摸看。”佛姑正想摸摸经过男人的是怎么样儿,听说,就伸手一摸,短短的一大些毛,一条大缝,果然干干的,没一点水,却有核桃大的一个大疙瘩,顶上微微有些黏涎浸出。惊问道:“你这是甚么?”
本阳因摸了他一会身子,又摸着那件妙物,说话时候嫩脸厮挨,脂香沁脑,就是铁石人也没有不动心的,忍不住突出一个龟头,却死命的缩住。笑着说道:“这是我从小生来的一块努肉,先还小来,如今渐渐的大了,要狠努一努,竟努出三寸多来。”佛姑道:“你努了看看。”用手摸着他的,果然努出有三寸多长一个光头。佛姑道:“男人的可是这个样子。”本阳道:“虽不同些,我的这个也可以同女人弄得的,我同你做做看。”就脱他的裤子,佛姑此时也心浑意乱,任他脱下。本阳也脱了,爬起来,叫他仰面的睡平了,把两条腿揸开,他伏上身,先把他牝户中抹了些唾沫,用指头挖挖,真是未经阳道的原物,紧揪揪,妙不可言。自己龟头上也抹了,然后慢慢轻轻塞了进去。佛姑虽然疼痛,但他情急得很了,也顾不得,咬牙忍受。那本阳放将进去,就不是那个三寸多了,全身尽入,佛姑忍受不得,皱着眉道:“胀疼得很。”本阳道:“你忍着些,到后来自有乐处。”浅抽慢扯,弄了一会,佛姑虽觉得渐有意思,却因他的那努肉太大,撑得甚疼,说道:“你下来歇歇再顽罢,我里头痛,不好过。”本阳依他,拔出来。
他枕傍有一条白汗巾,拿过来把牝户揩一揩,拿上来一看,因他年纪大了,虽无猩红点点,也还有些淡红颜色,说道:“被你理出血来了。”伸手去摸他的那块努肉,竟成了铁一般七寸来长一段巨物。大惊道:“我说怎么这样疼,的来长得这般大了,你像是个男人来哄我的罢。”本阳拜着他的嫩脸,亲了个嘴,道:“亲亲的心肝,我果然是个男人,听见你生得十分美貌,又年纪大了,耽误着你的青春,故此来同你做伴。”又搂过脖子,亲了一个大响嘴。那佛姑也是求之不得的事,况弄已被他弄了,还有何说,欢欢喜喜相搂相抱。睡了一会,重又弄起。这一次不比起先,佛姑虽然还痛,似可忍受多时,也稍得了些乐境。
过了数日,他这块又粗又长不软不泄的努肉,弄得这佛姑竟成了一尊快乐自在佛,面上红光飞舞,喜笑颜开,那蔺馥同于氏见女儿大不同往日那苦面愁容,以为是他得了个仙姑的妙谛真诠,明心见性,才有这番乐态。
本阳因爱佛姑过甚,到那十分高兴之时,把那菩萨甘露不由得滴几点在他那两片肉莲瓣之中,这却弄出祸来了。过了几个月,这佛姑眉低语慢,腹大胸高,这些丫头仆妇见他二人言语嘻笑之间,也见了些破绽,因这位仙姑是老主夫妇供养活神仙,何敢轻言。这蔺馥、于氏只顾念他的佛,那里知道女儿佛姑的腹中竟有了道姑的仙种。
一日清晨,一个丫头在房中扫地,见被拖下地来,忙将被拾起,掀开帐子,送上床去,不想他二人脱得精光,道姑仰卧,佛姑骑在他身上,搂抱着鼾呼大睡。这丫头动疑悄悄将他下身一看,佛姑的阴门两瓣,道姑的努肉长拖,忙走去告诉自幼带佛姑的一个老仆妇。这老仆妇近来见他二人的举动,也有些疑,听了这话,更留心伺察,夜间听得床上笑语喁喁,那淫媾之声,夜静了,明明听得。
次日,冷眼看他,见佛姑穿着一件对衿小衫梳洗,乳大腰粗,虽然勒着抹胸,带子放得大长,高腆着一枚鼓肚,约似乎有半载胎胚的样子。那老妇见事体不妙,料瞒不住,不敢向老主夫妇说,悄悄告诉蔺通。这个蔺通虽然心中恨甚,也还在疑信之间。
那日道姑出来去了,叫人请了妹子到他屋里来,着他妻子强氏按住一摸,果然一个大肚,还恐他是有病,扯下底衣,将他牝户一看,两片皮大张,已成了紫黑颜色。强氏觉得比自己嫁久了丈夫的阴门色道虽同,其形状似乎觉宽几分,就尽情告诉了丈夫。蔺通气恨填胸,叫妻强氏留着小姑娘在房中,不要放他去。瞒着父母,到外边等道姑回来,叫家人拿住他进来,审问妹子情由。那佛姑赃证俱明,遮饰不得,实告是道姑的点缀。蔺通出来,将本阳带着,同到县中来禀见。
知县素常着实爱他。他见了,求避回了众人,他跪下哭诉父母佞佛好道,以致恶棍假冒道姑奸淫了他妹子,求恩尽法处治。但求毋究妹子之事,恐张扬丑名,无颜在衙门中站立,叩恳天恩。做官的人听见了这样的事,可有个不发指痛恨者,即刻升堂,带进道姑,审问他是何处人,敢男假女装,私入良家内室。他供是扬州府江都县人,执定是女峰,并无假扮情由。知县大怒,命拶起来,敲了数十,他咬牙不招。知县吩咐传了两三个稳婆来,互相验看,都禀道:“虽无阳物,却与妇人各别。”再命剥去他衣服,将奶头验看,却与男子无异。这知县是个明理的人,说道:“这是缩阳法子。”命取了些猪油用盐蘸着,叫衙役擦在他胯下那缝中,叫牵了狗来舔。狗闻了那油味,一阵舔。【阅此,偶想起火氏来,不知尚用此法否?】狗舌最热,不多时,那道姑忍缩不住,紫强光鲜一条大肉棍突出。衙役禀知知县,叫带上来,怒骂道:“你这个恶奴,也不知被你玷污了多少妇女。你罪万劫莫赎,本县要申文上台,徒污我纸笔。”吩咐众役:“可拉下堂去,你们各持板棍,替我乱打,以死为度。”众人也动了公怒,上前乱斫混打,顷刻之间,化成了一堆肉酱。知县怒犹未息,叫拉出去喂猪狗。
蔺通看着事完了,官府退堂,叩谢来家,立逼着妹子自尽。做了个绳圈儿,系在梁上,请君入套,不由那佛姑做主。他夫妇二人抬他上去挂上,看着吊死了,才出了这口恶气。然后去禀知父母始末详细,请母亲到房中去亲验妹子的尊腹同下体。那蔺馥、于氏是他两口子自做错了的事,抱怨不得儿子,这是敬僧重道持斋念佛的好报应,又说不出来,女儿又死了,要选个好佛的女婿,不曾遇着,倒替一个假装的道姑殉了死,自悔佞佛之愚,已无及了,生生自己坑了一个女儿。他夫妇痛哭了几场,替女儿念了有几千遍往生咒。蔺通只说妹子病故,装殓抬出,一火焚之。蔺馥、于氏念佛之暇,即互相抱怨说,误留了这个假道姑,倒送掉个真佛女。隐恨在心,不久双双下世。
这话儿吹人崔命儿耳中,闻知道姑如此死法,心中大畅,道:“这个负心奴撇了我,别恋情人,应了前誓了。”一日,正在房中闲坐,见妙炎引进个美少年来,命儿将他一看,虽然穿着一身布服,却生得俊美非常,十分可爱,见他:
面如红玉,类汉室之韩嫣;肤若凝脂,拟晋时之卫玠。齿齐编贝,开口常喷荀令之幽香;唇赛涂珠,吐语一似秦青之娇啭。论丰姿,宋朝未必能强;说容貌,弥子或堪与匹。体穿旧旧布衣,恰称身材窄窄;髻挽丝丝黑发,偏宜美貌翩翩。贪淫女自应魂迷,光头尼霎时魄荡。
命儿一见了,喜孜孜笑脸相迎,忙让了坐下,心中暗想道:我每常自负,以为自己是极美的了,疑妇女中尚无我之俦匹。不想他一个男子,竟这等标致,与我相形起来,我真要拜下风了。两只眼睛盯在他的脸上,连眨也不眨一眨,倒把那少年看得颈红面赤起来。元品随即捧上茶来,吃了,就送上绝精的果点来,斟上佳酿相待。那少年也爱命儿的娇容,吃着酒,不转睛的着他。命儿笑吟吟相让,饮过数杯。古语道:
三杯竹叶穿心,两朵桃花上脸。
又道:
酒是色媒人。
那命儿一见他时,恨不得把他就抱上肚子。此时吃了几杯,淫情大动,锁不住意马心猿。他那徒子徒孙都是做惯了,早巳走开,只他二人对坐。命儿见他年幼,恐他虽然有相爱之心,而无动手之胆,反拿话先勾引他。笑说道:“你这样个标致少年,在街上行动,不怕把妇女们爱死了么?”那少年可有不知局的,也笑答道:“像师太这样的俊庞儿,难道不怕爱杀了男子么。”彼此相视而笑。命儿按纳不住了,拿了一杯酒,拉过椅子,走过来,同他并肩坐着,一递一口的吃。那少年也就捏腕捧腮,便相携上床。上边先做了个吕字,下面就做起串字来。
这少年不但貌美,且腰中之物更美,这样个俏小身材,竟有六寸来长一件的妙具。命儿爱他至极,不忍采他,任他高兴。事毕之后,命儿紧紧的搂着他在肚子上,问他的姓名年纪,他说姓富名新,今年才交十六岁。命儿舍不得放他起来,做出许多骚模骚样,富新也十分爱他,又风流了一度,方才穿衣而起。命儿同他携手并肩共坐,又问他的家世。他将家中只有老母,贫穷度日,尽情相告。命儿又爱又怜,取出二十金相赠,又在奁中拣出他向日关头的一根金如意簪,替他关在顶上,道:“这是我当年关发的,今日赠你,切不可抛我脑后。”叮咛他常来走走。富新见他美情,也就领谢别去。此后一月之中,他也来五六次。
这富新就是贾文物的内侄,富氏的族侄了。他父亲亡后,亏得富氏与他那三十两银子,过后又送了几挑米几挑柴与他助丧。他父亲去世,又折了四两奠仪,他母亲将他的父亲殡葬了,将所余者留为盘费,自己仍前纺绩,以供薪水。他母亲也因儿子生得太美,恐他年幼,被人引诱了去做龙阳,走了下流的道路,不容他出门寸步。【孰知他桃花星照命,到底不能免,奈何?】教他朝夕温习经书举业,服满之后,正值岁考,叫他去观场,府县都取了。到了道考,这宗师是个少年科甲,极喜少年玉荀门生,见他生得如美女一般,问起只十六岁,【这宗师要是福建人,便有些不妥当了。】已自心喜。看他的文章也还明白,看少美两个字,竟高取了。这学中朋友见他这样个青年,谁不想来亲近,但他自幼被父母管教着,不曾多会人,迂迂板板,从不喜同人谈笑。众人见他如此,疑他是少年老成,倒不敢同他儿戏,就有很羡慕他的,也只好看他两眼罢了。他自进学之后,他母亲就放松了些,也就时常出来走走。听得人说慈悲庵有个绝色的姑子,又如何风流善战,有美少年到那里,皆欣然笑纳。他一个少年情性,未免也就心动,问了慈悲庵的去处,走了来看看,不意蒙崔命儿相待为腹上之宾,以脐下之美味相款,且格外垂情,又有朱提金簪之赠。他不但慕色,且又感情,时常走来相看。
那日,正同命儿坐着说话,又进来了一个翩翩少年,这人姓司,双名进朝,年方二十有二。他父亲名司导,现任广东粮道署按察司事。母亲金氏,他家有万余之富,这司进朝是个独子,父母珍爱,留在家中照管。他是一个恩监,他生性倒也还豪爽,腹中也还有些墨水,只有一椿毛病不好,别的都不甚爱,只在一个色字上专做工夫。【世上富贵人家子弟,不在此字上做工夫者,能有几人?】他的妻子空氏,也是大家子闺秀,生得那身材容貌,也算得一个十全的女子,比他小一岁。那空氏:
虽不能赛古时有名的美女。
也可以算今日无对的佳人。
他还四处访求,娶了两个美妾。一个姓庞,是扬州人,年方二八。一个是姓巩,苏州人,才十七岁。又觅了四个美环,一名雨棠、一名风柳、一名雪梅、一名月桂,都是他朝夕钻研的。这四个丫环都学会了弹唱,内中雨棠、雪梅更觉风骚,司进朝也分外钟爱。他身边有了这些家藏美味,心犹不足,尚各处寻觅野食。他又酷好男风,人将他的名字借音而改,都叫他做色精骚。
他偶然一日同朋友们谈及男色一道,内中一个道:“我不知此辈是何肺肠,此事于正妻则不可,既有妾有婢,那小官有的,他身上也有,不过同一粪窟耳,岂男子者又有别味耶,何必舍此而取彼,真是舍近而求远了。”司进朝笑道:“如此说,兄竟是门外汉,倘如尊言,自古就不该留下这一件名色了。虽男女之味相同,而其趣大相远绝。难道古时候帝王宫中岂无美女之后庭,而取赵高、董贤、弥子瑕、龙阳君诸人耶?” 他虽相与了些后庭朋友,每以未遇一殊丽者为恨。他闻命儿之名,相与久了。命儿因他是个大护法,常有余遗,不敢过采他,要留下做个耐久朋友。他也甚爱命儿,不时来同他做些乐事。他前在文庙中看迎学的那一日,见了富新,暗诧道:“何物老妪,生此尤物。”不觉心魂飞越,无故不好去相亲,不想今日在这里遇着了这五百年风流孽冤。满脸堆下笑来,彼此揖逊坐下。司进朝说了许多假亲热渴慕的话,又询及家中尚有何人,在何处居住,富新也一一相答。司进朝听他只有寡母,心中越发暗喜。命儿忙叫收拾茶果蔬饭吃了,因两个都是心爱的厚朋,不好偏留,两人都辞了出来,各自归家。
司进朝想了一夜,想出一个主意,次早就到富新家一拜,且要登堂拜母。回到家,忙吩咐预备下酒饭,不多时,富新来回拜,留在书房小饮,富新要辞了回去。司进朝道:“弟极喜相与朋友,久慕长兄之名,不敢造次奉谒,昨得幸遇,故今早竭诚奉拜,又蒙赐顾,岂有空坐之理。弟还有一事相商,屈驾片刻。”富新见他美意谆谆,也就坐下。饮酒中间,司进朝道:“弟近来为家务萦心,学业都荒废了,欲请一位朋友到舍下,彼此切磋砥砺,做一番候场工夫。弟想来,这除非得一知心契友,方才有益,正无其人,若兄长不弃,肯来赐教,弟决不敢以异姓相目,竟如手足一般。老伯母二年薪水之费,并衣服等项,都是弟这里供给,免分兄读书之心。兄竟长在舍下下榻,或忆老伯母,间回府一看,兄长尊意如何,可肯赐教否?” 富新家中贫寒,听见这话,心中也暗喜,答道:“承老兄长雅爱,但弟年轻学浅,不足以谈举业,况弟也不敢自主,还得禀命于家慈,看家慈之意如何,弟再来复命。”司进朝道:“禀明尊堂,这是自然,要说别的话,就是兄过谦了。”吃罢酒饭,富新别了回家,将此事向母亲说了。他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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