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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之后的一段日子里,丛蕾茶饭不思,总觉得冷千山会秋后算账,在某个拐角出现揍她一顿。他越是没有踪影,丛蕾越有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毕竟当初他对她谈恋爱的恐吓言犹在耳,就这样善罢甘休委实有悖常理,连去看望冷奶奶,丛蕾都要提前打好电话,确定冷千山不在才敢上门。

&esp;&esp;她躲着他,到了学期结束之际,他们居然一面都没见上,仿佛他也在躲着她一样,倒让丛蕾有些不适应,好似她真的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她尽量不让自己去想那晚冷千山走前的眼神,否则会有种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错觉。

&esp;&esp;丛蕾将和裴奕的恋情捂得严严实实,可情人间的蛛丝马迹还是逃不过大家的眼睛,班里开始传出一些风言风语,万幸在流言没有扩大前,学校就放了寒假。

&esp;&esp;不用上学,丛蕾去看丁瑞兰的频率高起来,丁瑞兰一周前发了癫痫,直到病情稳定,冷千山才让保姆打电话通知她。丛蕾到的时候丁瑞兰还在睡觉,她的睡眠时间渐长,但质量并不好,时不时就会醒,她的气色没了往昔的红润,白得像蜡,呈现出不可避免的苍老的颓势。

&esp;&esp;丁瑞兰许是在做梦,嘴里焦躁地低喃着,很不安稳,丛蕾轻唤道:“奶奶?”

&esp;&esp;她睡得不深,半梦半醒间,睁开眼恍惚地望着丛蕾,冷奶奶眼白浑浊,透出悠久的沧桑,似乎还没有回到现实,丛蕾又叫了声:“奶奶,是我。”

&esp;&esp;“小蕾?”她颤颤巍巍地问。

&esp;&esp;“嗯呐。”

&esp;&esp;丛蕾扶冷奶奶坐好,她头痛欲裂,这种手术引起的继发性癫痫,将她本就受伤的大脑损坏得更加严重。丛蕾给冷奶奶按摩着太阳穴,她疲弱地靠住丛蕾:“我这脑子是一天比一天不中用了,刚才差点没认出你。”

&esp;&esp;“那是因为您刚醒。”丛蕾劝慰道。

&esp;&esp;“别诓我了,”冷奶奶无精打采,“我自己的情况我清楚。”

&esp;&esp;考虑到丁瑞兰的身体状态,医生给她采取了偏保守的药物治疗,突发癫痫对丁瑞兰打击很大,她消极地说:“药是越吃越多,总也不见好,每天像个药罐子,罪过啊……”

&esp;&esp;她没有力气,头疼得受不了,浑身上下没一处舒服,遭罪极了,丁瑞兰一辈子要强,临到老了,却天天担心自己会变成痴呆:“要是我傻了,老天不如早点收了我,我活到这岁数,也算是活够了。”

&esp;&esp;丛蕾给她揉着肩,闻见她发丝里腐朽的老人味,说道:“算命都说您要活到一百岁呢,哪里就够了。”

&esp;&esp;丁瑞兰苦笑,没揭穿她的谎言,两人聊了一会儿,丁瑞兰蓦然没了声音,丛蕾伸手在她眼前晃晃:“奶奶,怎么了?”

&esp;&esp;冷奶奶直起身子,如同刚认识丛蕾,惊异地问:“小蕾,你怎么这么瘦了?”

&esp;&esp;丛蕾静了两秒,笑着说:“我前阵子减肥来着。”

&esp;&esp;“可不能减肥啊,还是胖点儿好,胖姑娘有福气……”她心疼地摸着丛蕾的脸颊,“苦了你了。”

&esp;&esp;这话冷奶奶常挂在嘴边,犯了糊涂也没改变。丛蕾鼻子泛酸,痼疾难医,人一年老,脆弱得像根枯草,一折就断了,冷奶奶的生命力悄然流逝,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这种无能感使得她心头阵痛,她不能表现出来,医生说了,脑出血会增加抑郁的风险,她只能装出开朗乐观的样子,期望能感染到丁瑞兰,减轻她的心理负担。

&esp;&esp;她已经不奢求冷奶奶能恢复到病前的爽利,但求不要变得更糟,照顾好冷奶奶躺下,丛蕾出大门时,正好撞上回家的冷千山,两人几个月不见,乍地狭路相逢,都怔了怔,她来不及调整表情,只听冷千山淡漠地说:“来了?”

&esp;&esp;丛蕾正想找他,顺势问道:“奶奶出了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esp;&esp;冷奶奶的身体状况本就不佳,万一真有什么危险,她没有陪在丁瑞兰身边,丛蕾一想到就后怕。

&esp;&esp;冷千山讥嘲地说:“你不是忙着谈恋爱吗?”

&esp;&esp;“你是在报复我?”丛蕾难以置信,“拿奶奶来报复我?”

&esp;&esp;冷千山走回房间:“你想多了。”

&esp;&esp;她就知道冷千山这个睚眦必报的人怎么可能放过她,她就知道他怎么可能弃恶从善,原来在这里等她!丛蕾残存的心虚一扫而光,双手插着腰,呵斥道:“你心胸真是太狭窄了!”

&esp;&esp;然而冷千山没说假话,丛蕾的确是想多了。

&esp;&esp;这次事发突然,将冷奶奶送到急救室后,他当时就按下了她的号码,最后关头却没拨出去,就算通知了她又怎么样?还不是跟着一起担心,难道他们再坐在医院的走廊上,手牵着手相互取暖吗?适可而止吧,那样他辛辛苦苦沉下来的心,又会重新投向她。

&esp;&esp;每次见到丛蕾,他都想把她圈进自己的领地里,找个笼子套住她,冷千山试图将他歪掉的感情推回正轨,他强忍着不去找丛蕾,想看自己能不能不再那么喜欢她,也许联络少了,感情也就淡了,而他可以继续傲睨万物,继续无懈可击。

&esp;&esp;但这一切都没有跟丛蕾解释的必要。

&esp;&esp;丛蕾蓄势待发,要和冷千山理论,他却把门板轰然甩在她鼻子前,拍了她满脸的灰,留下一个凛若冰霜的后脑勺:“走开,别来烦我。”

&esp;&esp;丛蕾吃了个无情的闭门羹,即使冷千山脾气最烂的时候,也没用这种生人勿近态度对待过自己,她目瞪口呆,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既愤怒又失落,使劲拍了一下门:“你有本事出来说啊!”

&esp;&esp;里面一个回声都没有。

&esp;&esp;等丛蕾离开别墅,冷千山来到丁瑞兰的卧室,他们的争吵惊醒了她,丁瑞兰问:“小蕾走了?”

&esp;&esp;“嗯。”冷千山给她倒了一杯水。

&esp;&esp;丁瑞兰自己眼花耳鸣,还有精力教训他:“看你那脸拉的,只许你谈恋爱,不许别人谈恋爱啊。”

露水玫瑰  田园福妻:娘子太强悍  快穿之拯救反派美人  皇后成长计划之待卿归  庄少的小孕妻又凶又甜  男主弟媳不好当  道士夜仗剑  醉枕东都  今天也是被黑化主角当丹药的一天  穿书男主向我表白了  全世界只有我在认真修真  寻常巷陌  大愚若智(女尊)  顶A成了我的抚慰剂  婚情:101次极致深宠  我想操你很久了  云中魅  帝国第一王后  风逝,你朝我走来  被嘲不婚不育,我在七零怒生三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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