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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门被推开,简玉珩没听到里头有声响,想是莞尔睡着了,于是放轻了脚步,呼吸声都收敛了起来。
床上落着清帐,朦朦胧胧地能看清里头的事物,只见一个影子蜷在里头,安安静静地躺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过去了。
简玉珩放下碗,皱眉,过去撩开了一点点的帐子,里头女孩被子蒙着头,听见他过来,手肘那里没绷住,抖了一下,正巧让简玉珩收进了眼底。
简玉珩眉头舒缓,笑意瞬间便噙在了眼中,轻咳一声清了嗓。
正经道:“小千木睡了,药在桌上,醒了自己去取。”
语毕,起身要走,后头的人听见声音,一个鲤鱼打挺,双手捏着被子,反手将他罩在了里头,软糯的声音一边笑一边咋呼地喊:“哈,瓮中捉鳖。”
简玉珩在一片黑暗中,笑容愈加肆意,大被蒙头,却一把将她捞了个正着,手蹭上她的腰,摩挲着,指尖一下子就带了滚烫的温度。
黑暗似乎更能激起男人的本能,简玉珩收手,掀起被角,不顾莞尔的惊讶,将她一同蒙进了被子里。
被子足够大,将两人着的严实,莞尔挣扎着要走,被他狠狠地攥住了腰,那一双手巧妙地绕开了她身上所有的伤处,却又抵着女孩儿最敏感的皮肉,一点一点地摸索进去,疼惜又温柔地轻抚着。
“玉珩,我喜欢你。”莞尔被他揉的没了骨头,下巴抵在他的肩窝,温声细语地念叨,简玉珩小腹上的肌肉一紧,在她耳朵上狠狠地咬了一口:“什么时候?”
“很小的时候,从……从不喜欢你穿白衣开始的。”莞尔坐正,被子底下钻进来了些光,进了女孩的眼睛,衬的她一双眸子明亮又狡黠,简玉珩歪头瞧她,竟和太子的眸子有点像。
“不喜我穿白衣?到底为何?”简玉珩也坐正,两个人直挺挺的,刚刚那点暧昧突然消失无踪,要不是身上还蒙着被子,衣衫不整,往中间摆上一盘棋,都像是两个道士在争辩什么高深莫测的问题。
莞尔摇头,没答,却反问:“你的心脏有好一些吗?”
“自然好了,不然我如何能当上参军。”简玉珩想通了,她不喜欢他穿白衣,定是觉得他那样穿,像是披麻戴孝一样,有因着他心脏有疾,随时会死去,才不愿意让他那样穿着。
“我知道了,你是怕我死了,没人陪你。”简玉珩笑笑,温柔地将女孩儿揽进怀里,柔的莞尔的神志都有些涣散,一身的鸡皮疙瘩差点起来,于是赶忙嘴硬道:“不是,是大哥哥的白衣太好看,你再穿显得就丑了。”
说到苏染白,莞尔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她记得,那时候他拎江离卿时,面色白的像纸,不知是不是从皇宫出来时已经受了伤。
简玉珩抱着她的手顿了一下,像是被人揪到了痛楚,脸白了白。他之所以穿白衣,不就是看见那苏染白穿,而那时的千木对谁都没有个笑脸,唯独对着她大哥哥,能说笑上几句,再看他弹琴时千木那眼神,说不上是迷恋还是怎的,反正就叫他看的不舒服。
莞尔不晓得眼前这位醋坛子的心里变化,接着说道:“这次还是多亏了大哥哥,等他脱身回来,咱们可要好好谢谢他,还有风蝉,肯定要麻烦死……”
简玉珩听不下去了,板住肩膀堵了她的嘴,先是咬住了她的唇瓣,看的出是想温温柔柔地开始,可一下子又像吃了炸药似的,粗鲁撬开那排小牙,湿软温热的舌头钻进去,摆弄着女孩的舌尖。
一来二去地,大手再次覆上了她的腰,紧接着游上,饶有兴致地挑了下眉:“长大了些许,想是没受太多苦,那就再让他大原喘上几日。”
“大言不惭。”莞尔被夸了,心里自豪,脸上微漾,嗤笑一声,手上韵了力气,推开了简玉珩,从被子里钻出来,再次将他蒙紧,执着于她的一手瓮中捉鳖。
可这只鳖被撩拨的浑身发热,也不管床上的人是不是还在病中,硬是将她抓了来压在了身下,莞尔见他要来真的了,赶忙将手臂横在中间,认真道:“不行,过了病气给……”
又是不等把话说完便封住了嘴,简玉珩活了二十几年了,从一开始的小花狗终于成长成了一匹野狼,爪子恶狠狠地压着自己的猎物,双目放光,朝远处觊觎着莞尔的敌人嘶吼,仿佛身下之人,就是自己的一份猎物。
“跟我说说我走了之后都发生了什么。”莞尔知自己病中,不愿这时候让简玉珩也跟着病,一直在努力转移他的精力。
“等你回来。”简玉珩的嗓子是这个世界上最好听的乐器,低沉又有磁性,她作为莞尔的日子里,醉,恐怕就是醉在了这一副嗓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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