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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第1页）

&esp;&esp;“啊，什么仪式感？”

&esp;&esp;程殊墨但笑不语，突然打横抱起叶龄仙，轻轻把她扔到双人大的雕花木床上。

&esp;&esp;叶龄仙忍不住惊呼，程殊墨却贴在她耳边，说了一个法语单词。

&esp;&esp;“什，什么意思？”叶龄仙忘了去保护自己可怜的扣子。

&esp;&esp;“学法语前的仪式感。”

&esp;&esp;程殊墨脱掉她的外套，露出红艳的小衣，“翻译过来就是，法式……湿吻。”

&esp;&esp;叶龄仙还没听懂，就被他紧紧压在下面，热烈地吻上来……言传身教，身体力行了。

&esp;&esp;教戏

&esp;&esp;叶龄仙新婚之夜的最大感受是，她真的嫁了一个自制力非常强大的男人。

&esp;&esp;因为“约法三章”，程殊墨就连新婚之夜，也极尽克制。他承诺了不会“进去”，折腾了大半夜，最后还是咬牙切齿，在隔壁水房解决了。

&esp;&esp;叶龄仙的愧疚只有一点点。怎么说呢，夜晚他们赤诚相对，他对她身体的探索程度，已经远远超越了大多数夫妻的限度。本质上没做什么，又好像什么都做了。

&esp;&esp;不过，因为确定那样做不会怀孕，叶龄仙没有这方面的思想包袱，她的婚后生活，和结婚之前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

&esp;&esp;除了搬出来住。

&esp;&esp;搬进小石院以后，叶龄仙再也不用一听见大队的哨声就赶早集合了。每天早上程殊墨都会提前去食堂，打好饭给叶龄仙带回去，让她早上有更多的时间，在小石屋里练嗓唱戏。

&esp;&esp;当然这样的行为，在别的过来人眼里，就有了不一样的意味。怎么就把新媳妇折腾得连起床都困难了呢？妇女主任刘爱芳甚至委婉地提醒他，“新婚夫妻也要懂得节制嘛！”

&esp;&esp;程殊墨满眼乌青，却只能默默地背着黑锅，毕竟没有人懂他的克制，也没有人比他更懂“节制”。

&esp;&esp;天知道，旁人眼中那些“不节制”的夜晚，是夫妻俩开着灯泡，熬夜学习语数外文化知识呢！

&esp;&esp;这就是嫁给程殊墨的，她被他生吞入腹都有可能。

&esp;&esp;因为赌气，傍晚放学后，叶龄仙没有向程殊墨打招呼，又跟着丫丫，去了一趟东山。

&esp;&esp;幸运的是，今天天气很好，遇上暴风暴雨这种极端天气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esp;&esp;不幸的是，秦奶奶比从前更提防她了，不但没在她面前唱戏，还满脸写着“有话快说，说完就滚”几个字。

&esp;&esp;叶龄仙装作看不懂的样子，拿出上次来时，秦奶奶送给她的雨伞，重新挂回墙上。

&esp;&esp;她又掏出半篮子鸡蛋，丢给丫丫，“小丫头，煮鸡蛋去。”

&esp;&esp;丫丫哎了一声，欢喜地接过，小跑去了厨房。

&esp;&esp;叶龄仙结婚的时候，大队食堂的人除了帮他们搭厨房，还附赠了他们三四只鸡。叶龄仙每天拌点杂食丢进鸡圈里，母鸡们投桃报李，每天都能下一两只鸡蛋，让叶龄仙慢慢实现了鸡蛋自由。

&esp;&esp;她就这么攒着，大概攒了二十多个，今天一次性都拿来送给秦奶奶了。

&esp;&esp;当然，这种孝敬在秦奶奶眼里，却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esp;&esp;“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自家一穷二白，秦婵君当然不相信，这个年轻的老师是单纯来家访的。

&esp;&esp;同是天涯戏曲人，叶龄仙没有花花肠子，直接道：“秦奶奶，明人不说暗话，我自己喜欢唱戏，也喜欢听您唱戏。前几年不让唱古装戏，但是现在政策宽松了，您能不能……”

&esp;&esp;“够了，我不会唱戏，也没唱过戏！”老人再一次表现得非常抵触这些，腾得站起身，回了屋子。

&esp;&esp;叶龄仙硬着头皮跟进去，见秦奶奶只顾做着针线，没有驱赶她的意思，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esp;&esp;叶龄仙想了想，站在中央的椅子前，清了清嗓子。她什么话也没说，凭着记忆，唱起了她第一次来时，听秦奶奶唱到的那曲《六月雪》。

&esp;&esp;秦婵君背对着叶龄仙，拿着针线的手却是一顿。

&esp;&esp;半个世纪前，谁人不知，华北栖凤班的《新窦娥传》，是她秦婵君的招牌戏。

&esp;&esp;这支《六月雪》，她唱了五十多年，戏词和唱调早已改得和原曲大相径庭。秦婵君可以肯定，叶龄仙绝对没有从旁人那里学过。

&esp;&esp;她只听了一次……竟然能唱成这样？

&esp;&esp;唱完一曲，叶龄仙见秦奶奶毫无反应，她脾气也是倔，厚着脸皮又唱了一遍。

&esp;&esp;当然，叶龄仙能唱出来，不代表她唱得好。别说跑调，就是戏词也有好几个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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