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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卡西姆皱起眉,叼着烟轻吐了个槽:“大半夜的又在吵。”抬起脚刚想踹门叫他们安静一点,肩膀就被小豆啪地按住了。
&esp;&esp;回头一看,就见她用“哥们儿借个火”的表情说道:“最近天气太冷,果然还是你的房间朝阳。”说完干脆地朝他的房间跑去。
&esp;&esp;“!?喂!”卡西姆头大地蹙眉从牙关里吸了口气,快步跟上去,“臭丫头你站住……”
&esp;&esp;结果两人走一路抬杠一路,直到到了卡西姆房间里还在嘴炮。
&esp;&esp;小豆:“别这么小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们只要一闹起来我就睡不着,你房间隔得远……”
&esp;&esp;卡西姆:“上次不是已经说过了是最后一次了吗?”
&esp;&esp;小豆:“大大晚安!”麻利地拉上被子躺倒装死。
&esp;&esp;卡西姆:“……”默默又点了一根烟。
&esp;&esp;——每回哈桑夫妇组一闹起来小豆就跑到卡西姆这来蹭地方睡,此优良传统已保持了两年之久(按哈桑同志告白成功的年份算)。不过盗贼团据点的房间里都是地铺,当然不存在什么同床的羞耻py。做头领的又有格外优待,所以卡西姆的房间非常宽敞。
&esp;&esp;说是地铺但又不仅于此,房间里几乎泰半空间铺满了松软布料,又有顺着天花垂下来的条条幔幔,布置得野趣满满仿若一人国。地上堆放的刺绣长毡上还拢了些烟杆、扳指之类的小物,还有些心思精巧用料却不十分昂贵的小玩意儿。
&esp;&esp;按小豆看来,就是一屋子的萌点(……)。
&esp;&esp;啪滋一声轻响,卡西姆已借着月光点起一盏掌上小油灯。昏黄灯光下,他有些慵懒地靠在墙边离她不远处,拿着手上的地图就着手上微弱的灯光专注地端详,散落的发辫在线条秀凛的侧脸上落下明暗阴影。
&esp;&esp;小豆将被子拉到鼻端,慢慢合上眼,直到少年的身影在只余一线的视野中融化成柔和的暖色。
&esp;&esp;……
&esp;&esp;次日清晨,卡西姆半弓着腰、犹带几分倦意地从房间里踱出来,迎面就看到了赛娜普和哈桑带着满背景的桃心走过来。他打了个哈欠往墙上一靠,在两人经过时一脚踩上了哈桑的肚子:“你们两个,昨天动静闹得太大了。”
&esp;&esp;赛娜普嘿嘿笑着立正:“抱歉抱歉。”又了然地往卡西姆的房间里看了一眼,“豆子还没醒?”
&esp;&esp;卡西姆挠着肚子又打了个哈欠,皱眉接着训:“知道错了就注意一点,不然她天天跑来我这里蹭地铺像什么样?”
&esp;&esp;哈桑愣了愣,“?有什么不妥吗。”
&esp;&esp;赛娜普接上包袱:“就是啊,没关系的吧。老大,你们什么时候要孩子?”
&esp;&esp;卡西姆满脸的起床气凝固了一瞬,随即换成了有些愕然的表情。微微张唇未及合拢,嘴里的烟就缓缓滑出来,啪嗒……
&esp;&esp;掉在了地上(……)。
&esp;&esp;一秒后。
&esp;&esp;“……你们是白痴吗?怎么可能是那种关系。”
&esp;&esp;赛娜普立刻露出了“整个人都不好了”的表情,瞠目结舌地木了一秒后,“头儿,你……你……你没睡……呃,你没出手?”
&esp;&esp;“哈!?”卡西姆满脸的火大起床气,视线在两人间转了一圈,伸手指住哈桑:“你觉得我会对哈桑出手吗?”
&esp;&esp;赛娜普打了个冷战,表情切换成了“妈妈我看到了天堂”。
&esp;&esp;卡西姆嗤了一声,“懂了?看着那丫头感觉就跟看着哈桑一样,不可能把她当成女人看待的。”
&esp;&esp;哈桑满脸委屈:“啥?头儿你就那么讨厌我吗嘤嘤……”
&esp;&esp;还没嘤出agi·第十夜
&esp;&esp;在巴尔巴德生活三年,耶里哈节庆小豆也不是第一次参加了。在她认知里,这个节日有些类似于豆次元中东常见的宰牲节——虽然是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但卡西姆向来是八风不动的性格、俗称“high点低”,对节庆什么的统统不太在意;上行下效,整个贼团都从了他的个人特色,节日当天也是一片懒洋洋的气氛,没人专程往有庆典的地方钻,反而宁愿趁着这一天假期在老巢里赌几把小钱、醉生梦死一番。所以节日当天清早小豆和拉米尔按照习俗早早爬起来准备出门时,据点里还是一片静悄悄,人人都睡得跟死猪似的。
&esp;&esp;小豆表示,鉴于拉米尔小天使不是攻略对象,什么结了一侧小辫儿的红发啦、笑起来一边脸颊的梨涡啦、让人忍不住想很多的唇钉啦、显身材的节日打扮啦,此类萌点描写果断省掉!至于约会过程里此萌货的表现,为了避免被反攻略一并也省了……小伙伴们请自行脑补。
&esp;&esp;当然这一趟外出还是相当哈皮的。庆典上酒肉免费之余,因为有不少趁节令来观光的游客,各种异域小商贩、杂耍人也跟着出没,盛景可见一斑。小豆再次表示离家已久,偶尔放松一下,对于她这份全年无休的心很累工作来说算是充电式的娱乐消遣……
&esp;&esp;再有。这与大基什略相似的风土,看着总让她觉得略有那么一丢丢心里舒坦啊……
&esp;&esp;……
&esp;&esp;夕阳斜沉。
&esp;&esp;贼团据点外的空地上挤满了人头,或坐或卧一堆懒鬼,少数还精神的也在烟烟酒酒吆五喝六地赌钱。那头大门一开,在老巢里缩了一整个白天的懒癌贼众登时齐刷刷一静、又齐刷刷看向门口——
&esp;&esp;就见从庆典回来的拉米尔一身节日盛装站在门口,满脸无奈地打量着据点内一派颓废的情形。贼众们笑嘻嘻地三三两两打起招呼:“回来了拉米尔?”“庆典怎么样?”
&esp;&esp;拉米尔一边回招呼,一边走进来让过门口,露出身后的小豆——长发以编好的鲜艳花环别住,一侧耳下乃至脖颈、胸口都以指甲花汁画满繁复美丽的海娜孔雀纹,颈上束着帕帕鸟彩羽做成的项圈,小豆捧着大束鲜花、装备着一身美型度x3的节日范儿笑嘻嘻地往众人中间一站,清了清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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