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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节（第1页）

&esp;&esp;他快言快语，倒是燕风及预测不到学长的话，有点笨拙地呆住，在学长恨铁不成钢地一个手肘碰撞下，点了下头。

&esp;&esp;燕风及试探着看向她，对方央央说：“我送你回去，可以吗？”

&esp;&esp;方央央原本想要拒绝，但她脑中掠过一个念头，她也正是这个念头让她转变了回答：

&esp;&esp;“……好。谢谢你。”

&esp;&esp;换下白大褂，在那位医生鼓舞的眼神下，走出医务室。

&esp;&esp;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话聊——这并不是方央央想要的场面。

&esp;&esp;她想要借着谈话机会，试探燕风及对“『方央央』和她”的真实感受。

&esp;&esp;于是，很快，她随意地提起了一个话题，涉及到彼此的工作日常。燕风及松了口气般，低声地回答起她的问题来。

&esp;&esp;“嗯，今天情况特殊，近期基地里流感患者太多，医生忙不过来。”

&esp;&esp;青年的声音低雅平静，几分疲倦，几分习以为常：“我来帮点忙。”

&esp;&esp;又正好遇上心脏病患者，他在众目睽睽下为对方做了心肺复苏。

&esp;&esp;方央央笑着夸了他一句——可能是场面话，燕风及想，可他还是为此高兴了起来。

&esp;&esp;“辛苦你了。”

&esp;&esp;只是四个字，燕风及的胸口沉积着一种又热又痛的情绪。他久久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沙哑地，很轻地应了一句：“没有，应该的。”

&esp;&esp;55末世第一百四十天：方央……

&esp;&esp;医务室到住房区，十分钟的路程。

&esp;&esp;交谈的重点寡而精，深夜时分，他们都太过疲倦，一个奔波于实验室与医务室，忙得不可开交，甚至在几分钟前才结束了一场劳心劳力的心肺复苏术；一个加班加点，一人承担了整个基地的播音工作，倦意已经彻底地将他们两人包裹。

&esp;&esp;方央央连试探的打算都没有，都在简单问候后，随口般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esp;&esp;“你觉得我变化大吗？”

&esp;&esp;这样的问句很少会出现在人们的日常交流对话中，更多时候，是久别重逢的亲友在私底下关情脉脉的交谈——她问得直白，燕风及显然被她的这句话问得惊住。

&esp;&esp;他迷惑而沉静地看着她，口罩没有摘下，只有那一双点漆般乌黑深邃的眼，直直地看她：

&esp;&esp;“你从来没有变过。”

&esp;&esp;他回答。

&esp;&esp;燕风及的回复太过肯定，这样的态度旗帜鲜明地指向了一个答案。

&esp;&esp;方央央好半天回不过神来，她想过很多解释『方央央』与她未被人察觉出更换灵魂内核的借口：也许是她的演技太好，又或者是她和『方央央』的性格太过相似……

&esp;&esp;总总思绪，在脑中徘徊过千百次。

&esp;&esp;他的应答让方央央瞬间否决了此前所有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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