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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又披了件雍晋的外套,兜里还有半盒香烟和火彩。他推开窗子,打算抽一根。刚含在嘴里点燃,就听见不知哪个房间传来重物落地声,还有人的呻吟声。周君皱眉,探出身看是哪个房间。右手边两扇窗子禁闭,
&esp;&esp;周君回了神,一双眼重新落回了雍晋身上,少将这才满意了。他看着那对灰蓝的眼:“很好看吗?”周少爷勾唇道:“他是谁?”雍晋一静,继而答道:“木离青。”周君不太满意地摇头,重新问:“他是谁。”雍晋牵着周君的手,感觉其留在手心的温度,低声道:“雍家的人。”
&esp;&esp;不等周君继续问,雍晋又道:“意外发生的时候,他替我挡了枪。”周君的手指一颤,微微缩起,他的眉毛也皱成一团。他便没有底气去问了,问
&esp;&esp;雍晋话音刚落,那男人就把视线落到了周君脸上,眼神老辣,几乎将周君的脸皮活活扒拉下来,看看里头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那是一种轻贱的,略带审视不满的眼神。男人并不满意雍晋的回答,脸上的褶皱又深了几分。
&esp;&esp;周君心里大概也摸清楚来者何人,能让雍晋跪下的,有这般气势尊威,除了雍督军,也没旁人。周君非常后悔自己昨日没有走,今日还没眼力见。下一刻雍督军突然发难,将手里的棍子高高举起,就要往雍晋身上抽。
&esp;&esp;雍晋身上可是有枪伤!周君呼吸都给忘了,瞳孔紧缩。在本能反应下,他奋力挣脱了那两位军官的钳制,挡到了雍晋身前,活活受了这么一棍。那力道实在是重,落到背上的时候,那一刻肌肉全麻,再来便是钻心的痛。
&esp;&esp;雍督军好似没料到中途杀来一个愣头青,可手上力道却也没减。倒是他那一贯冷静的儿子神情慌乱,甚至喊了声:“父亲!”雍督军没停手,又是一棍子。雍晋要推开周君,但他身体受伤,人还慌乱,竟然一时间推不动。转眼三两棍子就落下来了,抽得周君身体直颤。
&esp;&esp;周君疼得不得了,老头子手黑,回回都照着上次打的地方来,疼得他不停飙泪,护着雍晋的力道也松了。他手刚松,就被雍晋推开了。雍晋跪着笔直,脸色铁青地大吼:“陈副官!”陈副官立刻出现在大厅里,雍晋看也不看倒在地上的周君:“拖他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他。”
&esp;&esp;周君正疼得发昏,听到雍晋这话脑子这才清新了一些,他用袖子擦了擦脑袋上的汗,忍着疼,脸上多了几分谄媚:“少将,你先前答应过的我事,还作数吧。”雍晋看也不看他,牙关紧咬。周君继续忍痛笑道:“那职位的事,就拜托您呐。”
&esp;&esp;他被陈副官粗暴的拖拉时,他避开了雍督军尖锐的视线。周君是在替雍晋圆谎,雍晋要他变成一位无关紧要的人,他就要当无关紧要的人。雍督军要是生气了,小小周家在他手中不过碾死一只蚂蚁罢了。他的话只为了同雍晋撇清关系,他们不过是交易而已,这样总不会得来雍督军的雷霆震怒吧。
&esp;&esp;可他还是忧心,雍督君下手这般狠,雍晋受不受得住。雍晋好歹也姓雍,有必要这么下死劲打自己儿子吗。陈副官将周君拉扯出周家后,便低声同他致歉。陈副官招来一辆车,让人将周君送到周家。周君上了车,还扒拉着窗口,同陈副官欲言又止。
&esp;&esp;陈副官垂下脑袋,周君脱下手上名表,往陈副官手上塞:“实在是麻烦了,今天也没什么好东西,这个请你将就着收吧。也没别的,就是想让副官替我转达一句,我等他电话。”
&esp;&esp;这边雍公馆内风雨还未过去,雍督军看着自己的儿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雍晋垂眸不语。雍督军道:“昨天那件事和那小子有关?”雍晋握紧拳头:“你总该信你儿子,不会这么荒唐。他什么都不是,我也没给过他这样的机会。”
&esp;&esp;雍督军冷笑一声:“翅膀硬了,行。我给你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林参谋家的小女儿不错。”雍晋面无表情:“我暂时没有那个打算。”雍督军冷声道:“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手中执杖下敲,一锤定音。
&esp;&esp;周君从车上下来,走进周家。天色朗朗,大哥出乎意料的还待在家中,油条豆浆,馄饨汤面。周君很饿,坐下来便差人给自己上碗面。他背上很疼,还要招架没有出门,想来定是等着教训他的大哥。必须吃了饭,这才能有些精力。
&esp;&esp;周阎慢条斯理地将报纸折起,手帕抹嘴:“下次不许了。”周君嚼着嘴里馄饨,虾仁很脆,汁水充足。在周阎似是而非的话语压力下,周君嘴里再好吃的东西也顿时变得难以下咽。他咕咚一声吞了:“什么?”
&esp;&esp;周阎哼了一声:“杨小姐和你之前玩的女人不一样,对人家别太轻浮。”周君啊了一声,这才反应过来,大哥是以为他这一夜在外,都是同杨小姐在一块。看来杨小姐没有将他出卖,只自己忍了委屈,这给周君省了很多麻烦。
&esp;&esp;他也不想否认,不然大哥定要当场发作,和雍督军一样给他几棍,他就算跟着嫂子恢复了一段时间的体格,也受不住。周君避开嫂子拿了药,偷摸地回了房间,自己脱了衣服在镜子前拧着身上药。背脊上一道长长贯穿的淤痕,看起来非常吓人。
&esp;&esp;周君的体质本来就一点小磕碰就很夸张,更别提是完全给力的几下狠抽。可周君看着伤痕,想得却不是心疼自己,而是万幸。幸好这棍子落在自己身上了,再来就是怪雍督军心狠,犯得着这么虐自己儿子吗。他把药油在手上揉得热乎乎的,往身体上抹。
&esp;&esp;抹一下颤一回,最后烦了,周君就不想弄了,把药油随手一搁,便下楼了。他想约杨小姐,不为别的,只为亲自道歉,再说清楚。左右欠人情,如果杨小姐以后有用得上他的地方,他一定会尽力而为。这也是周君
&esp;&esp;来人很安静,没有开灯。周君也不开灯,等到那股子熟悉的气息溢在鼻尖,周君哑了。因为雍晋伸手搂住了他,双臂从他腰间穿过,紧紧扣着。他的满腔话语,全都哑在这怀抱里,也不说话了。雍晋呼吸有些急促,大约是受伤之后再来潜入周家,很费体力。
&esp;&esp;淡淡的血腥味渐渐弥漫开来,也不知道是哪里伤口又出血了。周君嗅到那股味,伸手想开灯。雍晋握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扣,将周君的手牵了回来。雍晋的心跳得很快,在胸膛里有力地撞击着。周君的脸渐渐发烫,脑子热乎乎的,他也听话的不开灯了,只小声喊疼。
&esp;&esp;雍晋抱着他太用力,背脊受不住了。带着些许卖娇,他小声地说:“你松松我,你不疼吗?”雍晋没动,只道:“忍着会。”虽这么说,但雍晋还是松手了。周君又要去开灯,还是被拦住了。雍晋搂着周君的腰让人躺下,周君也就顺从地躺下了。
&esp;&esp;他担心他走后雍督军又打了雍晋,不然为什么不肯开灯。可雍晋如果伤得太重,又怎么还能翻到他的房间来。正胡思乱想,雍晋却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往上掀。周君压着自己衣服下摆,有些慌。俩个人都伤成这样了,怎么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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