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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第1页）

&esp;&esp;战场上刀光剑影，烽烟四伏。

&esp;&esp;杜衡杀红了眼，不知疲惫地挥舞着手中的赤霄，寒光逼人、刃如霜雪的宝剑早已沾满了刺目的血迹。

&esp;&esp;“杀了杜衡，割下其头颅者，吾王重重有赏！”

&esp;&esp;眼见明明无几人却仍负隅顽抗的杜衡一行人，司徒宸忍不住气急败坏地吼道。

&esp;&esp;早已杀红了眼的人，闻言便疯了一般地涌向越战越勇的杜衡。瞬间，杜衡压力倍增，却仍无一丝败迹。

&esp;&esp;“放箭！”司徒宸也顾不得杜衡周围有自己的士兵，果断挥手让弓箭手开弓。

&esp;&esp;无数箭雨飞速而至，杜衡一拍马背冲天而起，不断挥动着赤霄，却仍身中数箭。数十个士兵一拥而上，几支长枪瞬间没入他的身子之中。

&esp;&esp;“杜将军！！！”

&esp;&esp;“杜衡！！”

&esp;&esp;杜衡手下的将士们忍不住悲痛大吼，纷纷杀出了一条血路，赶到他身边，死死护他在中央。

&esp;&esp;杜衡把长剑猛刺入地，本想屹立不倒，可是仍无力地扶着剑身缓缓倒下。

&esp;&esp;“杜将军！！！”

&esp;&esp;将士们齐声恸吼。

&esp;&esp;杜衡只觉身体的力量在一分一分流逝，却不觉得痛，只觉得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

&esp;&esp;想起杜阮最后恶毒的笑，他不由无奈地扯了扯唇。

&esp;&esp;或许是因为杜阮这些年的处心积虑，步步紧逼，又或许是因为他与肖墨之间，早已有太多问题。

&esp;&esp;种种的种种，都让他们最后走到了彼此的对立面。

&esp;&esp;你活，我死。

&esp;&esp;不过也好，谁说死，不是一种解脱？

&esp;&esp;可此刻，他的脑海中却忽然浮现另一人的声音，生生打断了这回忆的画面。

&esp;&esp;“子敬，与我袖手河山，从此纵情天下，不好吗？”

&esp;&esp;他出战前夕，肖祈忍不住轻声问道。

&esp;&esp;他还记得，他当时的回答。

&esp;&esp;“不好。若此后天下无他，子敬要来何用？”

&esp;&esp;……

&esp;&esp;大约，这是他此生最大的一个谎言。

&esp;&esp;杜衡重重地倒在了血泊之中，忽然不知哪里刮来一缕清风，夹杂着无数粉色的桃花瓣，一如那年初遇。

&esp;&esp;那人坐在桃花树下沉睡。

&esp;&esp;纷纷扬扬的花瓣旋舞着慢慢落在他的身上，随着他的接近，他似有所觉睁开眼，注视着他的目光却是那样的温柔而悲伤。

&esp;&esp;杜衡仿佛透过那漫天落英，看见他对自己轻柔地笑。

&esp;&esp;然而生命却在快速地消散，视线也异常不清。

&esp;&esp;杜衡的唇角不断地上扬，他看着那人红色的衣袂在狂风中张扬地凌舞。

&esp;&esp;人生若只如初见，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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