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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也是。&rdo;大太太心有不甘地应道，神色间颇有些无奈。&ldo;所以说，现在当务之急是和姜家结亲。&rdo;元娘表情淡淡的，&ldo;到时候，谆哥有了这样强有力的岳家，谁也别想动摇他世子的位置。&rdo;话到最后，已是掷地有声。&ldo;嗯。&rdo;大太太点头。&ldo;你可想好了给谆哥定哪一房的小姐？我看在翰林院任掌院学士的姜柏最好。他现在已经是掌院学士了，要是不出意外，入阁拜相那是指日可待。&rdo;&ldo;嗯！&rdo;元娘微微颌首：&ldo;娘和我想到一块去了。他们家有个幼女，而且是嫡出。今年刚两岁，和谆哥的年纪也相当。至于王氏，我已派人带了重礼到太原府，加上我们家愿意和王琅结亲，相信她不会拒绝为谆哥做保山。&rdo;大太太有些迟疑：&ldo;茂国公府毕竟是没落了，让王氏去做保山，也不知道姜家的人会不会给她脸面？&rdo;又怕女儿以为自己不愿意，解释道。&ldo;我倒不是舍不得几个女儿，是怕白白便宜了那王家人！&rdo;&ldo;有些事您不知道。&rdo;元娘笑道，&ldo;那王氏虽然出身贵胄，在姜家却做低伏小，极会做人。当初姜柏在燕京任庶吉士的时候，姜柏的夫人身患重病，她不仅衣不解带地在一旁服侍，而且还四处为姜柏的夫人求医问药，拜神参佛。后来姜柏的夫人吃了她寻来的药方病愈了，对王氏就不是一般的亲昵了。我曾经让人给姜家递过音，姜家婉言拒绝了。要不然，我何必要去求她从中说和。&rdo;&ldo;这些事你比我明白。&rdo;大太太笑道，&ldo;你拿主意就行了。&rdo;元娘就沉吟道：&ldo;娘，三位妹妹的婚事，您可要caocao心了！毕竟，长幼有序！&rdo;大太太眼角一挑，脸上流露出几份冷峻：&ldo;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rdo;元娘就长长地叹了口气，表情中乔夫人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和罗家结亲的事是自己出的主意，拍胸这事能成的也是自己，说动莲房点头的还是自己……如今闹成今天这个样子。她可如何向国公爷交待。何况那莲房又是侄女，她父亲还早逝……这要是传出去，自己可怎么做人啊！旁边有人急急地在她耳边喊着什么，她全然听不见，只想着要能晕死过去就好了。这样也就不用担心、害怕了。又有一个声音在心底大声地道：这又不是自己的错！虽然说这样到徐家走动是自己的不对，可自己可没有让她跑到什么鬼亭子面前去吹寒风，也没有让她不避男女之嫌跑到小院里去……不是自己的错！这绝对不是自己的错！要说有错，全是弟妹没有把女儿教好，与她有何关系？她猛地直了身子，大喊了一声&ldo;莲房&rdo;。&ldo;婶婶，&rdo;耳边传来莲房带着抽泣的声音，&ldo;您，您这是怎么了？&rdo;她转头，就看见侄女那张白嫩的可以掐出水的粉脸。都是这张脸害人……要不是有这张脸撑着，她又怎么敢这么做？念头一闪，她扬手就想朝着乔莲房扇过去……耳边却传来太夫人的声音：&ldo;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你们也别围着了，让她透透气。&rdo;乔夫人一个激灵，完全清醒过来。现在想这些还有什么用？得赶快回去想对策才是！&ldo;怎样了？&rdo;太夫人的声音温和亲切，&ldo;哪里不舒服？来，和我去花厅坐坐。外面降了寒气，小心着了凉。&rdo;五夫人已过来扶了她右手。她顺势站了起来，脸上已有了一份精神：&ldo;太夫人，我没什么大碍。有点累，就打了个磕睡。&rdo;说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ldo;天色也不早了，客走主人安。我们就先回去了。&rdo;然后叫了莲房，&ldo;我们先回去吧！&rdo;黄夫人几人就过来留人：&ldo;看你脸色煞白的，还是坐一会再走吧！&rdo;&ldo;我回去躺躺就好了。&rdo;乔夫人执意要走，大家见她刚才的确不好，太夫人更是心中有事，都说了几句客气话，太夫人就叫了徐五爷：&ldo;……你去送送程国公夫人。&rdo;徐五爷恭声应&ldo;是&rdo;，送乔夫人和乔小姐离开。有人先离开，有就了散场的感觉。不一会，郑太君也来向太夫人告辞。太夫人亲自携手送到了花厅外，然后由徐五爷代送出了门。十一娘不由急起来。大太太这个时候还没有回来。她正寻思着要不要派个人去找找，大太太带着落翘施施然从花厅角门走了进来。十一娘装作没有注意到她离开的样子，低声和甘家三小姐闲聊了几句。大太太却叫了五娘、十娘和她：&ldo;……我们也走了吧！你大嫂一个人在家呢！&rdo;我们？是指谁？十娘随着五娘、十一娘曲膝行礼应&ldo;是&rdo;。大太太微微地笑，什么也没有说，带着三人向太夫人辞行。太夫人说了几句客气话，和郑太君一样，送大太太出了花厅外，上了徐家的青帷小油车，然后由徐五爷护送到了垂花门，换了马车。那徐五爷就很贴心地送了一张永平侯的名帖给大太太：&ldo;……要是遇到五城兵马司的人，您拿了帖子给他们看就是了。四哥这点面子还是有的！&rdo;一副怕岳母娘瞧不起女婿的口吻，十一娘不由嘴角一翘。已经过了宵禁的时辰，大太太正担心着，徐五爷之举不亚于雪中送炭。她喜笑颜开地向徐五爷道了谢，又客气了几句，这才动身回了弓弦胡同。大奶奶带着杭妈妈在垂花门口等。她一面亲自扶婆婆下了马车，一面笑道：&ldo;下午的时候，王夫人来看您了。听说您去永平侯府了，她留了名帖，略坐了一会就走了。&rdo;王？难道是茂国公家的谁？十一娘有些惊弓之鸟，张了耳朵听，差点踩翻了脚凳，还好冬青眼疾手快地扶了她。&ldo;哪个王夫人？&rdo;大太太也很奇怪。&ldo;说是在天津的时候和您偶遇的，&rdo;大奶奶笑道，&ldo;丈夫是镇南侯府王家的子弟。&rdo;那个为了抢船位差点打起来的……大太太恍然大悟：&ldo;原来是她啊！她来干什么？&rdo;一面说，一面朝里走。十一娘长长地透了口气。大奶奶虚扶着大太太的右臂，跟着进了垂花门：&ldo;说是王大人放了福建布政使，这几天就要启程了。特意过来看看。看看爹和娘有没有什么要带过去的东西或传的话。&rdo;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大太太的脚步一顿，片刻后才重新抬脚：&ldo;我知道了。人走茶凉，也没有什么好带的东西。&rdo;大奶奶恭顺地点了点头。&ldo;庥哥呢？&rdo;大太太问道，&ldo;可曾歇下？&rdo;&ldo;歇下了。&rdo;&ldo;兴哥呢？&rdo;&ldo;在书房里读书。&rdo;&ldo;大老爷在家吗？&rdo;大太太又问。大奶奶笑道：&ldo;爹一早就出去了，刚刚才回。听说您把十娘接了回来，高兴着。正在堂屋里等。&rdo;自己的这位大嫂真是个伶俐的！十一娘微微一笑。丫鬟已撩了帘子服侍大太太和大奶奶进了屋，三人鱼贯着跟了进去。大老爷看见三个女儿很高兴，问了问她们去永平侯府的情况，然后问大奶奶：&ldo;十娘住的地方可曾收拾妥当了？&rdo;十娘忙道：&ldo;我跟十一妹挤在一个屋就行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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