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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第1页）

&esp;&esp;“我这不是……打不过么……”岁行云边跑边喘，“你习武？”

&esp;&esp;“嗯！往后要不要跟我学着点？”

&esp;&esp;快要累断气的岁行云心道，这位姐妹，我是想说，你的路子大概练岔了，不如往后跟我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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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岁行云被卫令悦拖着，一路跑到能瞧见女眷席观锦棚前执戈的王宫护卫，才放缓步子。

&esp;&esp;“你们蔡国女子，还真是……”卫令悦稳住气息，目光里分明有担忧，口中却轻嘲，“富庶出娇贵，中看不中用。”

&esp;&esp;岁行云单手撑在腰侧，呼吸急促紊乱，满眼金星四溅。

&esp;&esp;有两位引路宫女趋步迎来，分别将她二人搀住。其中一人轻询：“二位夫人何故狂奔？”

&esp;&esp;“我们……”

&esp;&esp;“多有失、失礼，呼。”

&esp;&esp;岁行云急急抢断话头，喘声笑道：“我在回廊处见着条长、长虫，吓得扯了苴夫人就跑，她还不知、不知出了何事呢。”

&esp;&esp;此事蹊跷，最好静观其变，暂不宜贸然声张。

&esp;&esp;卫令悦以余光瞥她，若有所悟地抿了抿唇。

&esp;&esp;“惊蛰一过，长虫鼠蚁全醒了来，让二位夫人受惊了，”宫女搀扶着岁行云步上阶梯，宽慰道，“请安心入席，奴婢这就去禀中宫卓姑姑，待她派人前往驱赶，诸位夫人、姑娘晚些出去时也免再受惊扰。”

&esp;&esp;岁行云极力平气，状似随口道：“说的可是中宫女御官，卓姑姑？前几日她才奉命领人往我家府中，做过验喜钦使。”

&esp;&esp;“正是。”

&esp;&esp;“此处并非中宫，竟也归卓姑姑掌事？”岁行云略诧异。

&esp;&esp;宫女温声应道：“这演武场周边多处殿院宫室平素少人来，但也缺不得打理。卓姑姑稳妥，王后命她能者多劳，将这边诸事也担着。”

&esp;&esp;“诸事都管？”岁行云顿了顿，“护卫巡防之事也管？”

&esp;&esp;“可不？按理，中宫女官本管不上护卫巡防这样大的事，”宫女低声笑笑，“不过，左近三殿院的护卫小统领乃上将军的表弟，也就是卓姑姑次子。如此，她说话的分量自也不同。”

&esp;&esp;所谓“有人的地方即有江湖”。宫人们明面上不显，暗地里却也要各自抱团的。

&esp;&esp;这位宫女显然不属于卓氏阵营，想是平日总被压着一头，此时话赶话说到痛处，便意有所指地偷偷抱怨两句。

&esp;&esp;“原来如此。”岁行云颔首。

&esp;&esp;难怪这一路跑来，沿途不见别的护卫、宫女。想必齐文周说“提前知会过王后那头”，实指知会过卓氏。

&esp;&esp;这事不简单。

&esp;&esp;

&esp;&esp;岁行云与卫令悦来得最晚，自是进最末座锦棚。

&esp;&esp;此处视野在女眷席三座锦棚中为最差，先来的人自多愿往前两棚去挤，这棚内便只坐了薛国质子及三位蔡国大臣的夫人。

&esp;&esp;这四人已入席好半晌，围坐在圆桌旁就着茶果，正聊胭脂水粉之类。

&esp;&esp;岁行云与卫令悦同她们相互行了礼，她们便又接着先前话题。被冷落的两名后来者也没心思加入其中，索性同往前头近围栏处的茶几旁。

&esp;&esp;“站片刻缓缓。方才跑太急，先别坐，”岁行云指指心口，“对这里不好。”

&esp;&esp;卫令悦本要落座，闻言将信将疑地“哦”了一声，随她站到朱漆雕栏前。

&esp;&esp;“我以为，你并不乐意与我结交。”岁行云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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