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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许艇,在饭店里举着拳头要打许澈的时候,凶神恶煞的就跟寺院里的金刚似的,让坐在大圆桌子对面的白露都吓小心肝儿砰砰直跳。
很快的,就传来了白靖文愤怒的吼声!!
白老太太和白露赶紧跑去一看,发现白靖文站在二楼的主卧房间中央,疯狂的乱扔乱砸着。
自从许芸走后,这个房间就被王莺占了,王莺把所有的属于许芸的东西都扔掉了,然后把自己的被子床单和护肤品什么的摆放在房间里。
“东西呢?原来的东西呢?”白靖文大叫。
白老太太有点心虚,“我哪儿知道!”转头问白露,“你妈呢?一准儿是你妈收着了!”
白露这才想起来王莺还没回来,又慌慌张张的去打王莺的电话,王莺的电话却一直无人接听。
白靖文打开许芸的首饰盒,那里头空荡荡的,连根发头丝都没有。
那里面原来放满了白靖文给她买的各式各样的珠宝首饰,当初许芸走的时候,甚至连皮包都没有拿,肯定不是她拿走的!!
白靖文又拉开抽屉,最里面的角落里,有一个很不起眼的小首饰盒,大约因为它的残旧,没有被王莺拿走。
他打开首饰盒一看,里面静静的躺着一对小小的珍珠耳钉。
回忆如潮水一般涌入他的大脑。
这还是他上大学的时候,忍饥挨饿了几个月,才把生活费存下来买了这对珍珠耳钉送给许芸当生日礼物。
许芸收到这份生日礼物的第二天,就跟着自己私奔了。
小首饰盒表面的天鹅绒已经磨损得很厉害了,证明它的主人经常拿出来观看或者是抚摩;珍珠本身的成色并不好,又可能因为常常被主要拿出来抚摸和欣赏,莹润的表面已经黯淡无光,甚至还有些磨损,露出了灰朴朴的内质。
白靖文坐在妆台前,茫然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想必,她每夜就这样坐在妆台前,看着镜中日渐老去的容颜,一边抚着这对耳钉,一边等着自己回家吧?
白靖文把珍珠耳钉收好,放进了贴身的口袋,没理白老太太和白露,径自下了楼去了厨房。
今天晚上他都没怎么吃饭。
做房地产这行的,都少不了应酬。所以许芸已经养成习惯了,不管他晚上回不回别墅,都会在厨房为他留着宵夜。
可现在,冰箱里塞得满满的都是白老太打包回来的剩菜,那味道简直熏得他闻之欲呕。
保温煲里没有蒸好的瑶柱蒸蛋;也没有绵香软糯的咸鸡粥……甚至因为许芸的离去,帮佣的刘嫂也辞了工;白老太又不想花那个钱就决定自己做卫生。
白靖文住了十几年都觉得干净得就像新的一样的厨房,现在脏得就像是垃圾场。
整个厨房都飘着难闻的馊味儿,柜台上冰箱门和抽油烟机上到处都是漆黑的油污,一只蟑螂从他面前慢吞吞的走过。
这下子,白靖文觉得不仅仅是饿的胃疼了,他气得连肝都在隐隐作疼。
他揣着车钥匙出了别墅。
这个时候,他需要女人,需要一具年轻美妙的,爱慕崇拜的眼神和干净整洁又温暖的屋子。
白靖文把车子开到一个高档小区,把车子停到小区停车场以后,他就匆匆的上了楼,没有注意到在黑暗的花坛边上,一个穿深色衣服的中年女人正躲在阴影里含恨看着他迫不及待上楼的身影。
直到第二天一早,白靖文这才拖着虚浮的脚步下了楼,开车往公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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