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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等价交换（第1页）

&esp;&esp;方怀宣洗完澡变得可爱了一点。

&esp;&esp;摘掉眼镜的方医生也没有那么不近人情了。

&esp;&esp;林殊裹在浴巾里，随便在衣柜里找了件宽大的浴袍换上。

&esp;&esp;方怀宣不知道去哪了，带她进卧室，自己却走了。

&esp;&esp;方怀宣的卧室很大，却显得很空，除了一个实木衣橱和一张床，加上圆桌和一张柔软的布面单人沙发就没有别的家具了。

&esp;&esp;很符合方怀宣的个性。

&esp;&esp;林殊躺在沙发上，摸了摸沙发的质感，像一件旧家具，不知道背后有什么怀旧情结和故事，只觉得坐着很舒服。

&esp;&esp;头发湿漉漉地裹在干发帽里堆在头顶，除此之外浑身都套在柔软舒的浴袍里非常干爽。

&esp;&esp;林殊忽然就有了好好工作的念头，贤者时间毕竟有助于思考。

&esp;&esp;对了，不知道方怀宣的书房还有没有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购买的书，有的还是林殊花了大价钱搜集来的一版一印的绝本。

&esp;&esp;林殊拧开房门，在几个开着门的房间门口扫了几眼，判断着书房的位置。

&esp;&esp;方怀宣恰好回来，他刚才竟然出门了。

&esp;&esp;看见在房门口张望的林殊，方怀宣心上一软，脸色柔和了些。

&esp;&esp;方才一路上他都在“这到底算什么”和“得过且过”之间疯狂转换，直到看见林殊才又定下了心，她总是能替他做决定。

&esp;&esp;那就留住现在不是更好？

&esp;&esp;钥匙放在玄关柜的托盘上，想了想又嘱咐林殊：“你待会儿走的时候拿上钥匙。”

&esp;&esp;这是他的答案。

&esp;&esp;方怀宣不自在地垂下眼。忐忑不安地等待着林殊的回应。

&esp;&esp;林殊没什么表情的走到他跟前，像进门时一样靠在沙发上，问：“为什么说我要回去？”

&esp;&esp;“我就不能住在这儿吗？”

&esp;&esp;方怀宣发傻地愣了半天，实在摸不清林殊的用意。

&esp;&esp;他把刚买来的吹风机和一应洗漱用品放在边桌上，揉了揉额角，在林殊旁边坐下。

&esp;&esp;“我不明白，你在打算些什么？”

&esp;&esp;“你不是想要未来吗。”

&esp;&esp;“但你不回家的决定更像是一时置气，如果真有计划，不该好好打算吗？”方怀宣叹了口气，对她构建未来的计划表示怀疑，甚至又拐到林殊反复无常的性情上，也许她只是找老情人玩玩，也许她只是试试水探探路，谁知道她还有没有第二选择、第叁顺位的出轨对象。

&esp;&esp;“好吧，我没准备好出轨计划。”林殊笑着说，“我现在只想和你多待一会儿。”

&esp;&esp;这个理由非常打动人。

&esp;&esp;方怀宣沉默不语，实际上他已经接受了。

&esp;&esp;“怀宣，你的书房在哪？我刚准备去找，你就回来了。”

&esp;&esp;方怀宣应了一声，拆掉刚买回来的生活用品包装，给出合理建议：“先吹头发。”

&esp;&esp;林殊的鬈发梳理整齐之后刚刚及肩，洗过之后便稍长一点。

&esp;&esp;方怀宣吹着乱舞乱拂的湿发，不知道在想什么，沉思的眼睛被热风烘出一点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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