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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第1页）

&esp;&esp;抬起头来。

&esp;&esp;狠狠盯着近在咫尺的脸。

&esp;&esp;“你可以拒绝的。”仰头，质问。

&esp;&esp;“拒绝什么？”

&esp;&esp;以为她发病了，就什么都分不清了。

&esp;&esp;“飞叶子！”

&esp;&esp;宋猷烈吞云吐雾的画面此时无比清晰，夹烟姿态格调迷人，在烟雾中半眯眼睛瞅着她，那分明是在欣赏她发病的模样。

&esp;&esp;看看，精神病患和白痴发起病来其实没什么两样。

&esp;&esp;“原来说的是这个。”他笑了起来，但不是和她笑，而是和站在水池旁边的黑人女人笑，边笑边把脸往她耳边凑近，“我为什么要拒绝？是，是，为了让戈樾琇心里好受点是应该拒绝，要不是为了她那位所谓交情很好的朋友，宋猷烈也不至于趟这趟浑水。”

&esp;&esp;戈樾琇得承认，宋猷烈说中了她一半的心思。

&esp;&esp;“不高兴了？戈樾琇，我们现在是来到人家地盘，入乡随俗得讲究。”他和她说。

&esp;&esp;戈樾琇触了触眼角，那里不久之前有眼泪来过，她以为是被烟味呛出的，现在想来，不是的。

&esp;&esp;“难受了？”他把她拥入怀中，用很是呵护备至的语气，“如果说，这并不是我精神病患

&esp;&esp;心，就那样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轻轻抽了一下。

&esp;&esp;戈樾琇脚踩在宋猷烈脚板上，身体被动贴着他。

&esp;&esp;临近午夜时分，约翰内斯堡小有名气的dj戴着红色礼帽登场，电子舞曲更为狂肆。

&esp;&esp;更多人跳入水中，放眼望去，人头攒动，每一颗头颅都跟随肩膀腰肢摇摆，似乎，只有戈樾琇和宋猷烈是静止不动着的。

&esp;&esp;似乎怕她听不到，再往她贴近，每一缕声息轻挠她耳膜：“看把你吓的，别担心，我现在也懒得和你说故事，还有，戈樾琇，那玩意并不是洪水猛兽，对于这里的人们来说，它和电子舞曲没什么两样，是打破禁忌调动情绪的元素之一。”

&esp;&esp;即使电子舞曲喧闹得要把夜晚搅得个天翻地覆，他的话还是一字不漏听近戈樾琇耳朵里。

&esp;&esp;“宋猷烈……”声音有些无力，原本是大声冲着他吼的，宋猷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esp;&esp;“宋猷烈，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没能大声吼出的话由经他的口，悠然自得的模样，甚至于他还和新交的朋友挥手致意，鼻尖有一下没一下蹭着她鬓发，“又或者是，宋猷烈，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和我说出这样的话？”

&esp;&esp;“戈樾琇，你现在也老大不小了，虽然你总是强调你心里生病，我拜读过你写的报道，观点和思路没得说，能拥有如此敏锐思维的人又怎么会不明白甲之砒霜乙之蜜糖的道理？但！”加重语气，语气不无嘲讽，“但你是戈樾琇，是戈樾琇就能大声质问宋猷烈，你怎么敢？被戈樾琇眼中视为恶魔的，在所有人眼中得是恶魔，你宋猷烈也不例外。”

&esp;&esp;“可怎么办？虽然对于那玩意我谈不上喜欢，但绝对不讨厌，偶尔，逢场作戏时，需要时我不会排斥。”

&esp;&esp;踩在他脚上的脚往后退，一步步后退。

&esp;&esp;一步、两步、三步，他一张脸更加立体呈现在她面前，冷淡得如寒冬时节的大理石雕像。

&esp;&esp;摇着头：“你明明知道的，你明明……”

&esp;&esp;宋猷烈，你明明也经历过那个早晨的。

&esp;&esp;那有着鸟语花香的早晨；那抹躺在草尖上的身影；那似乎永远不会停歇下来的熟悉旋律。

&esp;&esp;“你明明也经历过那个早上。”声音低得就只有她听见，周遭开到变得模糊不堪，连同宋猷烈的那张脸。

&esp;&esp;那张脸正一点点远去。

&esp;&esp;煞白的脸盘，伴随一个脚步一个脚步后退，被越拉越远，宋猷烈问自己，愉悦吗？应该愉悦吧，应该会愉悦吧，宋猷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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