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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因此他会找来这样一个男孩子，把内心的焦躁全部发泄在他身上，稍稍填补一下控制欲的缺口。

&esp;&esp;合情合理。

&esp;&esp;想通了这一点，余程忽然平静下来。他把精疲力竭的男孩从床上抱起来，走进浴室，轻柔地为他冲洗身体。

&esp;&esp;男孩虚弱地躺在他怀里，像一个无法反抗的受害者，令他感到很安心。

&esp;&esp;“你怎么这么狠。”男孩小声抱怨，“我差点就死了。”

&esp;&esp;“对不起。”余程吻了吻他干涸的嘴唇，柔声道，“下次不会了。”

&esp;&esp;翌日。

&esp;&esp;严柯睡到中午才醒来，脑袋里还是昏昏沉沉的。人倒是没那么难受了，只是还有点发烧。

&esp;&esp;他去厨房找东西吃，看见灶台上有一大锅白粥。他盛了一碗出来，凉凉的喝下去很舒服。刚喝了小半碗，突然听见开门的声音。严柯回头一看，是小鹿。

&esp;&esp;“你怎么回来了？”

&esp;&esp;“我买了点肉松，还有搭粥小菜。”凌鹿把手里拎着的袋子放到桌上，关心道，“你烧退了吗？”

&esp;&esp;严柯心里一暖：“好多了。粥是你煮的？”

&esp;&esp;凌鹿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esp;&esp;严柯拿着邀请函回到公寓，跟凌鹿说周末有个会议，他爸要去发言，问他去不去。凌鹿看到邀请函，以为是严励给的，心里顿时受宠若惊。再一听有学分，愉快地就答应了。

&esp;&esp;不过严柯不去，这让凌鹿稍微有点怂。转念一想，他只是去听听讲座，见识见识学术年会，又不用上台发言，有什么好害怕的？

&esp;&esp;会议要持续一整天，中午管饭，途中还有茶歇。严柯把凌鹿送到会场就回去了。凌鹿第一次来参加这种大型学术会议，心里又紧张又激动。周围来来往往看起来都是些大人物，凌鹿不禁有些露怯，进到会场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就默默坐下了。

&esp;&esp;会议准时开始。凌鹿看了会议安排，严励的发言是第三场，大概十点左右。在他发言之后就是茶歇，会场将提供茶水点心，让大家稍作休息。凌鹿打算茶歇的时候去跟严伯伯打个招呼，便安心开始听讲座。

&esp;&esp;这个学术会议是国家级的，有很多外省的专家来参加，探讨的内容也与时俱进，而且又是心血管这种复杂精细的学科，因此对凌鹿来说有点难了。凌鹿听着听着就开始犯困，好不容易等到严励发言，他猛地清醒过来，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去听。

&esp;&esp;严励的发言很有水平，深入浅出，就连凌鹿这种门外汉都听得头头是道。终于到茶歇了，严励朝台下走来，周围的人们也纷纷起身，去会场外喝茶歇息。

&esp;&esp;凌鹿逆着人群来到严励面前，高兴地喊了一声：“严伯伯！”

&esp;&esp;严励见到他，先是一笑，而后想起什么似的，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然后很快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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