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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天是她生日,她却没有在家和父母一起庆祝,回家的时候似乎连路都走不稳,是被人给扶进屋的。
&esp;&esp;她好像喝了很多酒,一直有想吐的冲动,那人就拿了块手帕捂住她的嘴,像是怕她吐脏他的衣服。
&esp;&esp;可那人长什么样梦里没有,记忆里也没有。
&esp;&esp;她完全想不起来了。
&esp;&esp;关心眨眨眼,看了眼旁边沙发里假寐的徐训。男人睡眠很浅,她稍微发出点动静对方就醒了。
&esp;&esp;然后他起身走了过来,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怎么了,做噩梦了,出这么多汗。”
&esp;&esp;“你怎么在这儿,真不用上班吗?”
&esp;&esp;“马上就走。”
&esp;&esp;他为了案子几天没怎么合眼,刚才原本是想找机会小睡一会儿的。没想到关心突然病了,他便索性送她来医院,顺便自己也打了个盹儿。
&esp;&esp;“你醒了我就走了。”
&esp;&esp;徐训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块手帕,替关心擦额头上的汗。
&esp;&esp;后者原本病蔫蔫的没什么精神,却在刹那间脸色微变瞳孔放大,用一种从不曾有过的神情死死地盯着徐训。
&esp;&esp;以及他手里的那块……手帕。
&esp;&esp;睚眦必报
&esp;&esp;刑警队队长办公室里,徐训正在看法医送来的尸检报告。潘真如的死因一早便已确认,法医在死者的胃部检测出湖水里的藻类物质,结合肺部水肿,粘膜瘀点性出血等其他尸体特征,可以确定她是溺水而亡。
&esp;&esp;但尸检报告除了提到这一部分外,还有关于潘真如身上多处伤痕的报告。
&esp;&esp;徐训处理过不少溺亡案,但像潘真如这样全身隐蔽处遍布伤痕的情况不多见。连见多识广的老法医王益德也觉得奇怪。
&esp;&esp;“这里面除了有几处明显的新伤外,大部分都是陈旧型的伤痕,并且形成时间也并不一致。换句话说,她可能在最近这段时间里长期遭受外力伤害,在不同时间段形成了这些深浅不一的伤痕。”
&esp;&esp;副队长雷远一听,便皱起眉头:“看来得找她那个丈夫姜正川回来再聊聊。他俩结婚几个月,他是不是一直对被害人实施家暴?”
&esp;&esp;说干就干,雷远立即起身给姜正川打电话,办公室里的另两人都没说话,过了一会儿电话接通,只听雷远没说几句就生气地挂断电话,咬牙骂道:“这个小子跑得倒是挺快,老婆刚死还有心情去日本玩,说什么上次的工作还没忙完,连电话都是助理接的。”
&esp;&esp;因为姜正川在案发时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和证人,所以警方并未对他做出行动方面的限制。但一般人新婚妻子横死哪还有心情忙工作。
&esp;&esp;这位倒是工作标兵。
&esp;&esp;“这小子不会要跑吧?”
&esp;&esp;徐训盯着尸检报告里潘真如身上各处的伤痕仔细看了看,冲雷远道:“让他查查他的出入境信息,必要的时候可以跟别国警方请求和作。”
&esp;&esp;“有道理,他说去日本就是日本?说不定跑哪个小国家躲灾去了,老子非把他挖出来不可。”
&esp;&esp;雷远说着就要出门去办这事儿,却被徐训抢了个先。看他要走的样子雷远便问:“你这是要上哪儿去?”
&esp;&esp;“去找陈嘉言。”
&esp;&esp;“找他干嘛?”
&esp;&esp;“程栋查到案发前一天潘真如给陈嘉言打过不止一个电话,有必要找这人问问清楚。”
&esp;&esp;-
&esp;&esp;和几个月前侦办李美琴被杀案一样,这回徐训依旧带着方思围找到建瓴地产,在同一间会客室里和陈嘉言见了面。
&esp;&esp;他一点儿没变,依旧是一副纵欲过度虚不胜补的模样,见了警察也不怵,依旧和徐训谈笑风声。
&esp;&esp;“你说电话的是啊,没错她是给我打过电话。不止那一天,之前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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