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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第2页）

&esp;&esp;时间跨度足足有二十年，即便卫城总是埋首于研究所以陪伴女儿的时间并不多，但相关的记忆也不算少。

&esp;&esp;进度条一点一点向末端推进。

&esp;&esp;赫沉慢慢走到躺着的人身侧，手指忽然难以自禁地落在她小心勾勒好的红唇上，然后重重碾过。

&esp;&esp;指腹在白皙的下颌上拖出一道旖旎的红痕。

&esp;&esp;他闭了闭眼收回手，接着抬头随意点开眼前无数画面碎片中的一个。

&esp;&esp;因为是她的记忆，画面都是“酒后错觉

&esp;&esp;赫沉漠然地看着眼前的画面。

&esp;&esp;他当然知道如今所有仿生人里只有自己的眼睛是这个颜色，但他同样也知道画面里这个机器人的存在。

&esp;&esp;它是为了创造出他而存在的、研究的实验品和失败品。

&esp;&esp;画面里这个机器人如愿以偿地握到了那只小小的手，毫无疑问，这只小手是卫珈的。

&esp;&esp;赫沉忍不住嗤笑，心里涌现出不易察觉的恼怒与冷意。

&esp;&esp;他突然有些厌恶自己跟残次品有这种关联——不过是个因他才能侥幸存在的机器人雏形，但却因此能够占据她这么多的回忆与时间。

&esp;&esp;赫沉忽然垂眸看向躺在躺椅上的女人，目光渐渐变得幽深。

&esp;&esp;

&esp;&esp;早上醒过来时，卫珈的第一反应是头疼。

&esp;&esp;她忍不住微微侧过头将脸埋进枕头里，然后抬手按压了几下太阳穴。

&esp;&esp;怎么这么疼

&esp;&esp;忽然间昨晚的记忆涌入脑海，她慢吞吞放下手，盯着房间中某一处发愣。

&esp;&esp;卫珈知道自己不可能一杯就醉倒，但是昨晚她的确是醉得不记得所有离开晚宴之后的事，这明显不符合常理。再一联想晚宴时那些酩酊大醉的女人们，她们的桌上自始至终也只有一瓶红酒，整场晚宴侍者也没再为任何一桌宾客送去第二瓶，有些酒瓶里甚至还有一半没喝。

&esp;&esp;只喝了这么一点就醉成这样

&esp;&esp;——酒有问题，如果不是加了东西，就是度数和后劲高得可怕。

&esp;&esp;卫珈脸色有些难看。

&esp;&esp;所以昨晚晚宴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是谁把她弄回来的？穆雷？

&esp;&esp;她习惯性地看向床头，上面的时间清晰地表明她已经睡过头了。卫珈赶紧掀开被子起身，起身后她才发觉自己身上还穿着昨晚那条礼服，首饰也都在身上，不过裙子穿着睡了一晚，这会已经有些皱巴巴的。

&esp;&esp;她赶紧拿起干净的衣服打算到浴室换掉，结果站在镜子前看清里面的人影后却忍不住吓了一跳。

&esp;&esp;她昨晚眉眼简单描了描，妆不算浓，只有口红稍显得艳丽。结果现在口红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下唇处花了一块，红色的痕迹一直拖到下巴，乍一看有点吓人。

&esp;&esp;她自己睡觉蹭花了？也不知道弄在被子上没有。卫珈有些头疼，只能一会回来检查一下。

&esp;&esp;洗漱完穿戴整齐，也来不及再吃早餐。卫珈喝完杯子里的温水，看了一眼摆在床上的裙子，顿时有些迟疑，难道就这么直接还给赫沉？

&esp;&esp;想了想，最终还是先只带着其他东西径直去了顶层。

&esp;&esp;卫珈站在识别器前，门却半天都没有打开的意思，这种情形之前也有过，无非就是赫沉在里面跟谁正谈论着什么重要的事情，不允许外人打扰，所以暂时关闭了识别器的自动识别与通行功能。

&esp;&esp;没等几分钟，门就开了。

&esp;&esp;卫珈抬脚踏进大厅，里面的两人都齐齐朝她看来。赫沉视线掠过她又掠过她手上的东西，一时间神色难辨，穆雷的表情却有一瞬间的古怪。

&esp;&esp;“后续交接的工作你安排。”赫沉收回目光，“没有问题了就后天出发。”

&esp;&esp;“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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