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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昀看了看杨启程，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吃饭的时候，两个人聊了些琐事。多数时候是厉昀在问，杨启程在答。吃完，杨启程开车送厉昀回去。厉昀似是有些疲乏，打开了车载广播，闭上眼，身体往后靠去。开出去一阵，杨启程手机响起来。一看，是杨静打来的。他怕吵醒厉昀，赶紧接起来。他将车靠边停下，把广播声音调小。&ldo;哥。&rdo;&ldo;嗯。&rdo;&ldo;吃饭了吗？&rdo;&ldo;吃了。&rdo;&ldo;今天二模成绩出来了。&rdo;&ldo;怎么样？&rdo;&ldo;还行。&rdo;杨启程看了看一旁的厉昀，&ldo;好就是好，差就是差，还行是什么？&rdo;&ldo;还行就是，北大清华没指望，但是旦城大学完全没问题。&rdo;&ldo;你想留这儿？&rdo;那边静了一下，&ldo;不行吗？&rdo;杨启程一顿，&ldo;随你。&rdo;杨静解释：&ldo;我不适应北方的气候。&rdo;&ldo;去都没去过，怎么知道适应不适应。&rdo;&ldo;你想让我去帝都吗？&rdo;&ldo;……随你。&rdo;杨静&ldo;哦&rdo;了一声。片刻，又问他：&ldo;你回来了？&rdo;&ldo;嗯，下午到的。&rdo;&ldo;那我周末能不能回家？&rdo;&ldo;也是你家，你想回就回。&rdo;杨静笑了一声。又闲聊几句，杨静说：&ldo;那我挂了，要上晚自习了。&rdo;杨启程将手机放到一旁，重新发动车子。转头一看，厉昀不知道何时睁开了眼睛。&ldo;醒了？&rdo;&ldo;我没睡。&rdo;厉昀坐直身体，看了看杨启程，&ldo;杨静？&rdo;&ldo;嗯。&rdo;&ldo;三年了，这是第一回她自己要求周末回家。&rdo;杨启程立即瞥她一眼，&ldo;你想说什么？&rdo;&ldo;你们和好了？&rdo;&ldo;什么和好不和好。&rdo;厉昀无可无不可地笑了一声，没再说什么。杨启程继续开车，一路沉默。送到小区门口，厉昀下了车，手掌着车门看杨启程，&ldo;上去坐一会儿，跟我爸喝杯茶。&rdo;&ldo;改天吧，我想先回去歇会儿。&rdo;厉昀看他数秒，&ldo;啪&rdo;一下摔上车门，转身走了。周末，杨静回家。一打开门，便闻到一股食物的香味儿。往厨房去看，厉昀正在炒菜。厉昀扭头看她，笑说：&ldo;杨静，回来了。&rdo;杨静平淡地&ldo;嗯&rdo;了一声，&ldo;我哥呢？&rdo;&ldo;下去买饮料了‐‐你先洗个手，看会儿电视，我再炒个菜就开饭。&rdo;这语气，俨然就是女主人。杨静回自己房间放书包，一看，房间仍然是干干净净的，桌上也没落灰。她在c黄沿上坐了一会儿，忽然起身，将房门反锁上，拉开了衣柜门。日常的服装，整整齐齐地挂在里面。杨静挨个翻了一下，发现一条裙子，是去年初秋，拿到暑假打工的工资时买的。一条墨蓝底白色碎花的长裙，穿上时衬得她皮肤尤其的白。衣服很修身，很能显示女性的线条。她买回来穿了一次，觉得浑身不舒坦，就又收起来了，仍旧穿三中的校服。杨静把裙子取下来，脱下身上的校服，穿上裙子。她把头发撩到一旁，背对着穿衣镜，拉上后背的拉链。穿好，她转身照镜子。镜子里的人胸脯挺拔，腰线细而流畅，小腿修长，骨ròu匀亭。她盯着自己的脸，依稀瞧出些孙丽的影子，立时蹙了蹙眉，打算将裙子脱下来。正这时，外面响起开门的声音。杨静立在原处，踌躇半晌，最终深深呼吸，打开房门，&ldo;哥。&rdo;杨启程正在换鞋，抬头看她，明显怔了一下，才说：&ldo;回来了。&rdo;&ldo;嗯。&rdo;杨静走过去，从他手里饮料接过来。厨房里传出厉昀的声音：&ldo;启程，过来帮忙端菜。&rdo;杨静忙说，&ldo;我去端。&rdo;杨静将饮料搁在桌上，走进厨房。厉昀正在等菜收汁，并没有看杨静。杨静端了两盘菜，走到厨房门口时，她忽然觉察出什么，转头望去。少女脚步轻盈，仿佛夏初柳梢的微风。那裙摆随着她的动作，似花蕾初绽。席上，厉昀不住给杨静夹菜，又问她一些在学校的情况。&ldo;应该要二模了吧，考得怎么样？&rdo;杨静神色疏淡，&ldo;还好。&rdo;&ldo;想好去哪个大学了吗？&rdo;&ldo;没有。&rdo;厉昀笑了笑，又问：&ldo;想读什么专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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