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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就算是各取所需的炮友，也总有一支烟的时间享受两人的独处。

&esp;&esp;沙发上还躺着蕾蕾送给他们的礼物盒，他把莫沫的那一份拆开，和他那一份是同样的款式，只不过颜色是明快的姜黄色。

&esp;&esp;他还记得莫沫曾穿过一个明黄色的上衣，在一个阴沉的雨天。

&esp;&esp;等下一次，下次把东西送给他，还能再见一面。

&esp;&esp;而此刻罗殷始料未及的是，下次见面来得太猝不及防。他不是急色的毛头小子，梦里见到的人醒来就要去见他。

&esp;&esp;他还未腾出不被任何人打扰的空闲时间，就在会议结束的一个晚上，接到了蕾蕾急匆匆的电话。

&esp;&esp;“昨天晚上，我不是要你送莫沫回去吗？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蕾蕾以一种从未有过的兴师问罪的语气质问，“我把好好的一个人交给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esp;&esp;罗殷边从会议室走出，边挥退身后的助理，独自走进办公室关上门。

&esp;&esp;“你冷静一点，出什么事了？”

&esp;&esp;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蕾蕾低声说：“莫沫现在在监护病房，还没醒过来。”

&esp;&esp;“已经一天了……”

&esp;&esp;“他就昏倒在离你家里不远的地方……”

&esp;&esp;“凌晨上班的清洁工发现了他……”

&esp;&esp;“一动不动地倒在血里……”

&esp;&esp;电话不知何时挂断了，罗殷疾步迈向门外时，顿时所有人都看着他，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一步。

&esp;&esp;在去往医院的路上，他只有一个念头，就在昨天夜里，他还在梦里梦见莫沫的时候，莫沫可能已经毫无知觉了。

&esp;&esp;

&esp;&esp;医院门口嘈杂热闹如菜场，深处却寂静，光透不进长长的走廊，一排排冷眼白炽灯照遍生离死别，悲欢离合。

&esp;&esp;蕾蕾被周庆揽着，他们正和两个陌生人小声谈话。

&esp;&esp;罗殷在病房外，示意蕾蕾一旁说话。

&esp;&esp;蕾蕾言语比电话里冷静许多，“刚医生来过，没什么大问题，等他醒了就可以转普通病房。”

&esp;&esp;罗殷问：“说了什么时候能醒吗？”

&esp;&esp;蕾蕾摇摇头。

&esp;&esp;他们交谈间周庆频频望来，大概听说了前因后果，责怪迁怒之情溢于言表。

&esp;&esp;蕾蕾说：“我是凌晨四点半接到警察电话，然后赶过来了。”

&esp;&esp;罗殷却是下午四点半才接到电话，中间隔了差不多十二个小时。

&esp;&esp;蕾蕾接着说：“那时候莫沫情况很不好，听警察说送进来的时候已经昏迷不醒了。伤势主要集中在背部，还被刺了几刀，幸好伤口不深。”

&esp;&esp;罗殷沉默地听着，只是胸口突然突然抽疼几下，很快平息。

&esp;&esp;他们交谈完，周庆走了过来，把蕾蕾拉到自己身后。罗殷目光扫过他和另两个陌生的青年，静静注视玻璃墙后的一张病床。

&esp;&esp;灯光冷白，照得莫沫的脸毫无血色。罗殷分明记得莫沫站在门外朝他挥手时，脸上还带着红晕。那时候要能将莫沫留下来再抽支烟就没这么多事了。

&esp;&esp;这时病房里的护士走出来，问道：“你们谁是四号床莫沫家属？”

&esp;&esp;周庆赶忙走过去，率先说：“我是他表哥，他怎么样了？”

&esp;&esp;护士说：“病人已经醒了，麻药还没退，暂时不能行动，你跟我去办一下住院手续。”

&esp;&esp;周庆连忙点点头，对蕾蕾说：“我一会儿过来。”

&esp;&esp;罗殷不容置喙道：“我过去，你留在这里。”

&esp;&esp;这话简直要点炸了周庆，蕾蕾把人拉住，细声劝：“错不在他，有什么事等莫沫醒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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