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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暖五（第1页）

&esp;&esp;秋澄光进门时，秦鋆琼正伏案写字，琼姨坐在一旁织围巾，预计到十月底，大家就可以人手一条了。

&esp;&esp;“晚上好，琼姨。”

&esp;&esp;“澄光来啦？——是宝贝澄光来了。”琼姨伏在秦鋆琼的耳畔说。

&esp;&esp;秦鋆琼马上转过头来，迫不及待地笑了：“澄光来了。”

&esp;&esp;“妈妈！”

&esp;&esp;“我留你们母女讲讲话，我去烧壶水。”

&esp;&esp;“好。”

&esp;&esp;琼姨提着毛线篮子出去了，秋澄光搬了块椅子坐到母亲身旁，看了看纸上写着的几个字，她不禁笑起来：“老是写‘光’、‘光’、‘光’，看久了这个字不会变样吗？”

&esp;&esp;“不会，我爱写‘光’。”秦鋆琼温柔地笑，深情的目光望着秋澄光，须臾，她的眉间显出几分焦灼和担忧，“为什么看上去这么累？”

&esp;&esp;“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她拖长了上扬的尾音说，故意甜兮兮地笑起来。

&esp;&esp;“为什么呢？”

&esp;&esp;“因为——睡不着？”

&esp;&esp;秦鋆琼想了想，又问：“为什么呢？”

&esp;&esp;“哎呀，妈妈！你今天怎么这么多为什么呢？！”

&esp;&esp;“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失眠嘛。”

&esp;&esp;秋澄光逃避地往四周环顾，却禁不住妈妈将她的脸扳正。秦鋆琼了然于心地望着她，倔强地又问：“为什么呢？”

&esp;&esp;“呐，妈妈，你记不记得——‘他’呀？”她压低了声音问，像怕人偷听了去似的。

&esp;&esp;“他？”

&esp;&esp;“于璞哥哥。”秋澄光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却还是坚定地说出这四个字。然而，看见妈妈的神情由疑惑转为思索再转为微笑，她不由得举起双臂挡住自己的脸，嘟哝道，“没错啦，就是之前分手那个。我不该这么叫了，可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描述他。”

&esp;&esp;“我记得。你知道，跟你有关的事情我都能尽量记住。”秦鋆琼捏了捏她细细软软的手，“他怎么了？”

&esp;&esp;“他现在，要跟我住在同一栋房子里了。”

&esp;&esp;“为什么呢？”

&esp;&esp;“我也是昨天才知道，他是温醒阿姨的侄子。不过，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也不知道。”

&esp;&esp;“我的澄光很苦恼吗？”

&esp;&esp;“嗯。我还没跟他正经地讲过一句话。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讲话。”

&esp;&esp;“想跟他讲话吗？”

&esp;&esp;“我不知道……”

&esp;&esp;秦鋆琼柔和地笑着。她的眼窝比一般人都来得深，这使得她的眼神也比一般人来得更深沉。秋澄光没能遗传到妈妈这一基因，因此每每被母亲这么温柔地注视着，她都忍不住想钻进她的怀中。

&esp;&esp;她倾身抱住妈妈的腰，把脸倚靠在她的肩头，极尽依赖地喃喃道：“妈妈，我好想你。我好想跟你一起住。好想把什么话都跟你讲。”

&esp;&esp;“妈妈也想宝贝，但妈妈要留在这个地方，才能不给你添麻烦。”秦鋆琼抚着她的头发安慰着。

&esp;&esp;“是不是因为我什么都没有？”

&esp;&esp;“谁说你什么都没有？你有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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