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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第3页）

&esp;&esp;那是一种完全的静。

&esp;&esp;真实与非真实，犹如缠绵的梦境。

&esp;&esp;萧衣瞧着墙上悬挂的画，道：“确实是很有意思。”

&esp;&esp;舒予白回过神，不多说，只道：“走吧。”

&esp;&esp;“看完了？”萧衣问她，指尖缠绕着一缕卷发，开玩笑似的：“下个月，要不要再试试？”

&esp;&esp;“试什么？”

&esp;&esp;舒予白眸子含着疑惑。

&esp;&esp;“下个月有画展。国家画院的。”

&esp;&esp;舒予白眼帘微垂，纤长的睫毛一根一根翘起，展厅的灯光下有种说不出的气质。她在沉思。

&esp;&esp;这么想了好一会儿，终于说：“再看吧。”

&esp;&esp;手出了问题，画画的时候，关节一用力就是一阵突如其来的刺痛，这倒是小事；最关键的是，她怯了。

&esp;&esp;她怕。

&esp;&esp;怕自己的画上不来台面，入不了展，那过去的一切都犹如自欺欺人的美梦，很脆弱，只要一个轻微的否定，霎那间就支离破碎。

&esp;&esp;“为什么不去？”萧衣轻声道：“我只觉着可惜，你画的明明那么好。”

&esp;&esp;舒予白没答，只瞧着她。

&esp;&esp;心里说，那是以前，不是现在。

&esp;&esp;片刻，手机叮了一声，萧衣给她发来定位。

&esp;&esp;“这是我在北京的画室，要是有空，过来玩。”

&esp;&esp;她眸子含着笑，咖色的瞳仁很温和。

&esp;&esp;·

&esp;&esp;到家时，窗外已经黑沉沉的了。

&esp;&esp;家里开着灯，玻璃窗上的雾被灯光照亮，像镶满细钻。

&esp;&esp;舒予白捏着钥匙开了门，低头，把发丝别在耳后，换好鞋，一面上楼一面道：“南雪？”

&esp;&esp;没人回应。

&esp;&esp;那只小狗却很欢快地迎过来，讨好地摇尾巴。

&esp;&esp;南雪坐在二楼的沙发上，似在等人，换了睡裤的长腿交叠着，乌发里的一张小脸格外冷淡。她低头，膝上放着一本杂志，就那么一页一页地翻看，并不和舒予白讲话。

&esp;&esp;舒予白不明就里，她看南雪一眼，对方仍不理她。

&esp;&esp;于是只好一个人回房间。

&esp;&esp;路过南雪时，对方忽然开口了：

&esp;&esp;“去哪了。”

&esp;&esp;舒予白转头瞧着她：“看展呢。”

&esp;&esp;“跟谁一块儿？”

&esp;&esp;南雪继续问。

&esp;&esp;目光却没抬起来过，始终在看那本不知哪一期的旅游杂志，细长的手指捏着页脚，翻了又翻。

&esp;&esp;她什么时候爱上旅游了？

&esp;&esp;舒予白叹气，一面把长发挽起，露出纤白脖颈，一面倒了杯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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