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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北京,那段时间里天昏地暗的,手机常常关着。”我不由想要解释。
“没有关系,我不是要怪你,我能理解你。”她说。
我们都没有作声,又点了根烟。“有点冷哎。”她说着,关上车门,然后又是长长的沉默。前前后后的车都熄了火,静静地趴着。这就像是工作日打烊时的咖啡馆,几乎没有客人了,我们有时坐在窗边的沙发座旁,有时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整个冬天胖子都说要在门口放两把煤气伞取暖,却迟迟没有动静。直到有一天,戏剧学院里的年轻男孩们对着一个穿短裤路过的女孩吹起口哨,我们才突然意识到夏天来了。四季的更迭曾经是用这样的方式展开的。回望当然更容易。我想。
过了很久,前面的车抖动了一下,亮起尾灯来。渐渐地所有的车都发动起来,我们像从一场寂静的梦里醒来,从后视镜里互相看了一眼。我心里涌出些温暖,现在想来,能够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彼此心安理得保持沉默的人,也只剩下她了。比起一个可以一起沉默的人来说,要找到一个无话不说的人反而更容易些。
加完油以后,她打开导航仪。
“哇,你导航仪的牌子叫迷航。”我说。
“明明是远航,阿姐!”她叫起来,隔了一会儿她说,“前几天晚上看了个恐怖片,讲一个镇子的人都被浓雾困住了,巨大的怪物从大气层外面闯进来。男主角被困在超市里,几天几夜的,所有人都绝望了,费尽力气抢到辆吉普,亮起整排的远光灯,往迷雾外面开。最后开到没有油,依然没能开出迷雾。”
“后来呢?”
“后来,后来忘记了,只记得到处都是灰蒙蒙的雾气,看不见一米开外的风景。”这时我们在高架上,窗开了条缝,外面快要下雨的样子,有水汽蒙在玻璃上。我也并非不再难过,但是痛感在迷惘面前显得毫无力气。“我最恨亮油灯了,有时在夜路里怎么也找不到加油站,一路往前开,路边的景色又变得非常萧条。好像最后几滴玩意儿随时都会用尽。”她顿了会儿说,“你知道的,好绝望。”
拾壹◇
在我们去怀柔的路上突然下起了大雨,这是我与阿乔在北京最后一次出行,其实也是第一次和惟一一次。我们把冬天远远地甩在身后,像是驾车逃离世界末日的场景,高速公路两旁皆是北方夏天的风景。强烈的阳光在柏油路面上反光,远远望去像是一道道水洼。我们一路放着喜欢的音乐,有时他把车窗摇开抽根烟,也递来给我抽一口。半个小时后,我们开进一整片乌云。刚才的太阳转瞬不见,雨点砸在挡风玻璃上,不得不立刻把雨刷打到最快,才勉强看见几百米开外打了双跳灯的前车。
我初初有些害怕,却又很快在瓢泼里找到一种久违的无畏感。这就像是在无数个黎明之前我们陪伴着屏幕里的人类与僵尸厮杀,末日感死死抓住我们,大致就是眼前的场景。雨水把一切都隔开,没有其他人,也没有其他世界。这样反倒让我觉得安心起来,甚至暗暗希望眼前的一切持续下去。我失去控制地踩着油门,仿佛雨幕的更深处正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我。
“你能开得慢些么?”他说得有些迟疑,甚至抓紧一旁的扶手。
“我能控制得住。”我冷冷回他,赌气般地并没有松开油门,其实死又如何。
“非得那么固执么?”他气恼起来。
谁又不是呢,我心想。
前一个晚上我坐在他的对面,就在我要张开嘴巴、鼓起鼻翼的时候,他失去了耐心,大声对我呵斥说:“不许哭,他妈的动不动就哭,我最烦看到你哭!”于是我半途收回眼泪。再往四周看看,触手可及之处不值钱的小玩意儿早就都已经在之前的无数次争吵中被敲光了,房间的每扇门在被反复摔过以后,所有的门锁都掉了螺丝。
浑身都疼,骨头也疼。在我们的世界里,全部都是误解和词不达意,却又偏偏想要费尽力气去说话。去说,原来是这样的。去说,我并非像你所想像的那样在思考。去说,为什么事情会变得越来越复杂,往艰难险阻里一路滑过去,终于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在毫无意义的反复争吵中,我的语言表达系统早就毁坏,我从书里翻到那句话,“现在需要的是忍耐。抛掉话语,话语都会变成石子。”
我总算是受够了自己的幼稚。太疼了,骨头、心脏。人与人的近距离相处太痛苦,我们也开始质疑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相互交流这样的东西,也没有心灵相通,人人都陷在深深的孤独里。我只能用指甲死死掐住胳膊,好像痛感真的可以扼紧我的脖子一样。不要再解释到底我在说什么,我是什么样的人,我讨厌什么,我喜欢什么,毫无意义。我有些明白为什么四处撞壁,大概是因为在孤独的绝境里想要贴近心灵的举动。而如果把我们自己筑造在四周的墙壁拆除又会怎样,我们小心翼翼,谁都不敢先去动这样的念头。
我们在车里保持着死一样的沉默,有时候我想,只要他不开口,我就可以一直这样沉默下去,直到天荒地老。我宁愿是这样,便不会再被话语的尖利石头伤害到。但是这样的事情从未发生过。过了一会儿他柔声说:“现在可是吃虹鳟鱼最好的季节,这儿有间熟悉的饭馆,那儿的老板片出来的鱼片薄得跟纸一样,入口即化。”
“哦。”我说。
“不是一直抱怨说我们俩从来没有离开过房间么,为什么还是那么丧气。”他说。
“没事了。”我努力对着他笑了笑。
不管怎么说,我们很快就开出了乌云。再一次没有如愿以偿地死去,世界又以清透的姿态出现在了面前。其实我的心又再次变得柔软了些,而即使如此,后来想起来,大概也就是在那个冲出乌云的时刻我下了决心要离开他。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总是更残酷的那一个,也不想要再辩解,到底是什么教会了我残酷。这些都不再重要。
我们在偏僻的地方找了间客栈,走几步就能到湖边。客栈是民宅改的,因为并不是周末的缘故,竟然不见人影。阿乔唤了两声,我们又在空荡荡的院落里等了一会儿,像是被抛在了记忆之外。隔了许久,才从门外走进来一位小弟。他手里拿着盒饭,完全没有意识到会有客人光顾,一副诧异的模样。他呆呆站了一会儿,赶紧跑进后面一间小屋里拿钥匙,小屋的门敞开着,里面的电视机里在放一个香港武侠片。
“生意总是这么冷清么?”阿乔问他。
“昨天这儿还是客满的,周末的时候会热闹些,平日里没有人来。”他有些羞涩地把钥匙递给我们,转而又说,“蚊香用完了,我得再找找看。”
我先去房间里把包放下,因为沿着湖的缘故,墙壁与屋脊都透着些潮气,散发着霉味,像是回到了南方。打开窗户,院子里的植物就伸展进来,我盯着墙角一只缓慢爬行着的蜗牛看了许久,断断续续听到院子里他们俩的寒暄。他们聊起这儿的天气、昨晚的足球比赛。与我不一样的是,阿乔总是能够忍受所有无聊的对话,哦,谈不上忍受,他甚至乐在其中。最后他们总结般地说:“今天的云压得有点低,待会儿可能又得下场雨。”我隔着墙壁都能够想像,阿乔或许还抬起头来,认真地望了望天空。他总是这样的,对于一切日常都保持着煞有介事的认真。有时候我根本无法再欺骗自己,他并不如我一般享受与世隔绝,他只是被我拖入其中,没有找到解脱的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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