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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如墓地!”我们说着都笑起来。
第二套房子在市中心,离他原来住的地方并不远,是老房子。有个斜顶的阁楼,从阳台爬出去,外面是个巨大的露台。虽说是个公用露台,但几乎没有使用过的痕迹,很久没有人来收拾,花盆东倒西歪,杂草丛生。清晨下过一些雨,这会儿地上还积着水洼,野生的植物各自散发着香气。中介跑到楼下去打电话了,把我们俩留在空荡荡的露台上。我才意识到,大奇是蓄意的,他蓄意带着我来看房子,虚幻的场景带给我如此不真实的幻觉,我甚至开始想像如果真的住在这儿,会有怎样的生活。我愿意花很多很多的时间坐在这个露台上发呆,我愿意使它变成我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以后我们不搬家了,除了我们在一起的家,好么。”大奇说,他站在我身边,搂住我的肩膀。我听他说了会儿话,侧了侧身体,这会儿我一方面意识到幻觉在驱散那些灰黑的迷雾,一方面又确知对现实的疏离感并未就此从我身体里消失。
“你去北京,再从北京回来,这些颠沛流离都是人生的必须。但为什么你总是在消耗,而不是在维系呢。”他继续说,“以后不要这样了,把能量都放在一起,不好么?”
我没有接他的话。
“上星期我带着我父亲来看过这套房子,他觉得老房子装修有风险,动静又太大。我们站在雨里大声争论。回到家里,我真正觉得累了,才知道很多事情,要么浪费金钱,要么浪费生命。”他说。
“嗯。”
“其实这整条路上所有中介的情商加起来,我也敌得过,怕他们个鸟。我也不是急着要买房子生孩子。你还没有见过我砍价呢,时而严肃,时而悲情,时而怀柔。”他说得手舞足蹈,对生活的爱简直喷涌而出,“不管怎么说,我喜欢与你一起看房子,这让我觉得,我对你的感情有增无减。要知道我以前总共就与女朋友看过一套房子,因此而闹得很不愉快。”
“为什么。”
“因为我不愿意与她水到渠成。”
“那为什么又要一起看房子呢。”
“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与有些人谈恋爱,就必须得要例行公事。”
“嗯。”我想想,点点头,装作明白的样子。
然后我们点了两根烟,在露台上找了两块石墩坐下,太阳有些斜了。我突然很想说些什么,于是我对他说:“其实我总是在搬家,我从北京回来前,去宜家买纸板箱,去的路上突然坐在车子里崩溃了,痛哭起来。”我说完低下头,地上有各种虫子在杂草间穿行。大奇望着我,他做好了一副要侧耳聆听的打算,我觉得有些害羞,我已经说完了想说的话,实在也没有什么其他可说的了。于是我们沉默地坐着,吹着风,大奇又哼起那日在他家里听到的一段评弹:姊妹的语言不能听,因为她们似假又似真。我劝你,早早安歇莫宜深,可晓得你病中人,再不宜磨黄昏。我劝你一切心事都丢却,更不要想起扬州这旧墙门。
“评弹一物,唱的皆是两个字,自怜,所以是不可取的。”他说。
“让你看不起了。”
“没事,你无非是又勾起很多往日情的回忆,否则哭个屁。”
“怎么说呢,也就是些白茫茫的情绪而已。”
“我最近在看一个美剧。主人公是个风流调侃的中年人,广告英才。有个极其漂亮的老婆,贤妻良母。他是个好男人,但是在外面很花。六十年代的美国对女人也是不公平的。老婆知道他的很多事情,也吵过很多次。在一次主人公严重的出轨以后,老婆发现自己怀孕了。于是她把出轨的丈夫赶出家门,独自去了酒吧,随便找了个来搭讪的男人,两人去厕所里飞快地完事。之后她平静地回家,打电话给丈夫,说你可以回来了。”
“然后呢?”
“然后她打开冰箱门,以疯狂的食量默默吃着东西。她很饿,这就是这一季的结局。想必你我都有些熟悉的感受来想像这些。”
“就这样结束了?”
“这只是第二季。后来还有第三季。你知道的,生活变得更精彩,也更绝望。”
“嗯。”我点点头。
拾◇
写着微微电话号码的小纸条一直被压在写字桌的台灯底下,旁边是些其他的房屋中介电话号码和名片。我不时会突然想起,就不得不立刻放下手边一切,再去看一眼,它是否还在那儿。有时不在家,就非常糟糕,心里慌乱成一团,害怕妈妈在打扫房间时把它随手扔了,或者是被我自己夹带进了垃圾桶还不自知。看到以后,就拿出来揉揉平,重新压回到台灯底下。
这个号码我拨过两次,一次是关机,还有一次拨通了,响起长长的拨号音。我握着电话,屏住呼吸,静悄悄地等待,间歇总是响起些杂音,细小的沙沙声,不知来自于什么神秘的地方。电话铃响了很久,她没有接听。但我总能够想像她那边的情景,我知道她一定是醒着,躺在床上或者坐在椅子里,电话就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振动着、闪烁着。我并不责备她,我知道总有些这样的时刻,我们只是被屏蔽在世界之外,听不见,也看不见。我没什么可做的,只有慢慢等待。
过了几天,我也不清楚是多少天,下午,我的手机响起来,它响得很温柔,怯生生的。我盯着它看了一会儿,接起来,我当然知道是微微。
“喂。”她说,声音隔得远远的。
“喂喂。”我急切地说,担心她听不到,“喂喂。”
“喂。”
“喂喂。”我们彼此呼唤,又彼此不太确定似的。
“外面可热了,秋老虎来势汹汹的。”她突然说,像是我们昨天才刚通过电话。
“是么。”我说,可是外面明明下了场雨,带出很多凉意来。然后我们聊了几句天气,她像以前一样与我抱怨了一会儿刚辞去的那个工作,每隔一段时间不见,这样的对话几乎是我们雷打不动的开场白。这让我放松起来。然后趁着我们谈话的间隙,我告诉她说,我回上海了。
“哦。是么。”她说,语气里完全听不出情绪来。
“过些天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我有些迟疑地说。
她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半途突然想起什么。就这么过了一段空白的时间,她回过神来飞快地说:“一起吃晚饭吧,我来接你。”
“好啊。我这些天住在父母家里。”
“行,我记得怎么走。”她立刻挂断了电话,像是担心自己再过一秒就要后悔。
剩下的时间我不知道该怎么打发。我从冰箱里掰了粒毛豆塞给蟋蟀,然后看着它。它并不吃,一动不动的,其实我从未见过它吃东西,当我看着它的时候,它就这么待着,偶尔颤动一下胡须。然后我站起来,走到窗户旁边,草坪上趴着只狗,旁边它的主人正用水管冲洗一辆满是泥污的汽车,他像是吹着口哨,但我听不到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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