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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电话?”秦昭序啪得将钢笔扔桌上,“她莫名其妙闹脾气,我还得上赶着打电话请她回来是吗?”
张清华:
谁说让你请她回来?我真没这意思。
“秦总,我话还没说完。”张清华尽量保持面无表情公事公办的模样,“你要不要给温小姐打个电话,问问她,汽车是否需要送去保养维修?”
秦昭序听到“维修”,眉头轻皱。
“是这样,这辆车目前登记的联系人是我,前两天接到一家停车场来电,说温小姐不小心撞到施工中的花坛,当时赔了钱。事后管理员看监控,发现是工人没按规定放材料,想把钱退给温小姐。”
秦昭序问:“我怎么不知道,她有没有事?”
“温小姐没事,就是车漆刮了点。”
秦昭序便放下心来,没多问,只当温宁安开车出去玩。
下班后,张清华问:“秦总,我送你回家?”
“不用。”秦昭序嚼一颗润喉糖,骂自己闲得慌没骨气,非得上赶着。
内心挣扎之际,汽车驶离地库,手不听话地打方向盘,拐去长喜街道。
再次见面
温宁安有段时间没住长喜街道,今天下班才发现,小区门口新开一家蛋糕店。
蛋糕店并非连锁品牌,省去花里胡哨的装潢,门口广告牌只有一行大字——纯动物奶油,不含反式脂肪酸。
橱窗玻璃一尘不染,店内招牌产品巧克力熔岩蛋糕,放在最显眼位置,吸引温宁安驻足。
她喜欢吃巧克力,并且爱屋及乌,热爱巧克力的一切衍生甜品。
上小学那会儿,包里常备三角形带尾巴的好时巧克力,一度吃到牙疼,半夜泪汪汪敲父母房门。
钟文茵带她去儿童医院挂牙科。温宁安躺在治疗床的手术灯下,心惊胆颤目睹医生更换一把又一把器械在她齿间鼓捣。
电钻滋滋磨牙,酸爽感冲破天灵盖,温宁安连做好几晚噩梦,回头就在蓝罐铁盒放入新纸条。
[我要戒巧克力,不再受酷刑。]
然而温宁安是个不长记性的人。她的大脑像一台容量额定的存储设备,每隔一段时间,选择性地自动格式化部分内容。
她想念巧克力的甜,于是刻意忘记补牙的疼。
大概在橱窗前站了太久,年近五十的蛋糕店老板娘推开玻璃门,用本地话问是否需要介绍。
温宁安想说不必麻烦,对方突然“呀”了一声,“你是住在杨老师楼上的小姑娘吧!好久没见啦,你的狗呢?就是那条特别爱笑的萨摩耶,长得可喜庆了。”
温宁安第一眼就觉得她眼熟,等提到杨老师,这才恍然记起,面前这位是杨成澜舞蹈队的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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