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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第2页）

&esp;&esp;慕离摇头，“本就是我不对在先，又何来的别人给我穿小鞋?不过，金乌他……我倒是没想到他会那样反应激烈。”

&esp;&esp;接下来许多时日，直至慕离从静室中被放出来，白术都没有见到金乌，起先她对这鸟心中有怨，觉得若不是她慕离噎不至于受罚，转念想，如果不是他发现的而是别人，慕离受罚都是定局，梦境中已经定下的一切无从改变。

&esp;&esp;白术也被禁了足，但时日较之慕离的要短些，且没有枷锁束缚，解禁后她便日日三餐为慕离送饭，慕离双手缚着吃饭不便，白术便一口一口喂她，有时见慕离腕上有血，问慕离痛不痛，要不要自己偷偷帮她松开些。

&esp;&esp;慕离都摇摇头说不用。

&esp;&esp;然而有一天，慕离却主动告知白术，荆棘索扣得太紧，她有些受不了，让白术往绳索上砍上一刀，制作绳索的荆棘尚是活物，感受到疼痛会松开一些。

&esp;&esp;白术照做了，还寻了好些创伤药撒在慕离的伤口上。她

&esp;&esp;从幽禁放出后，白术落下个背骨痛的毛病，慕离不知从何处寻来膏药，一天三次抹得甚勤快。白术闻着那膏药一股子怪味，终于有一天捏着鼻子忍不住问:“师姐，这药你是从哪儿搞来的?”

&esp;&esp;“还能从哪儿，管赛西施要的，整个观里就属他伤药多。”

&esp;&esp;“也太难闻了……”

&esp;&esp;慕离皱皱眉，“是挺难闻的，忍忍就好，我看他搁在床头上，应该是自己也常用。”

&esp;&esp;白术哀叹一声，抱紧怀里的枕头把脸埋进去，任由慕离给她揉过肩头揉脊背，诡异的药味弥散在屋子里，白术忽然觉得这味道莫名有些熟悉，她好像在赛西施身上也闻到过。

&esp;&esp;冷不防慕离下手重了些，白术痛得“嘶”一声，泪眼婆娑道:“师姐……”一抬头，见慕离手上重复着帮她揉肩的动作，眼神怔怔不知落在何处。

&esp;&esp;近来慕离总是走神，看书、歇息，甚至讲经时，偶尔会停顿片刻，不知在想什么。

&esp;&esp;翊泽那日叱过他们后便入静室闭关，观中大小事务按理应由慕离掌管，但慕离遭着幽禁，掌权便推下去，落在金乌手上。

&esp;&esp;白术后来见过金乌两次，都隔着老远便绕道走了，有一次却叫金乌拦下，堵在荷花池旁的窄桥上。

&esp;&esp;金乌将翅膀张开，原本就狭窄只可通一人的道路顿时走无可走，白术正要发作，却听金乌犹豫片刻后，低声道:“师姐她……还好吗?”

&esp;&esp;姿态、声音都是难得的服低。

&esp;&esp;白术挑挑眉，“怎么，这时候知道念着师姐了?”

&esp;&esp;金乌“嗤”一声撇开头，“疯丫头莫胡说。”

&esp;&esp;“如果不是你，师姐犯不着被师父幽禁，你那天干什么要闹出那么大动静?”

&esp;&esp;金乌冷笑，“如果不是我?哼，就算换作别人，结果仍会是这样，罪魁祸首应该是那个和尚!”又说，“我搞不懂，一个外人，师姐为什么那么袒护他?”

&esp;&esp;白术静静看了金乌一会，待大鸟因愤怒而炸开的羽毛慢慢抚平后，一面观察他的神色一面道:“你不是问我师姐还好吗?我来告诉你，不好。那个地方很黑，很冷，荆棘索扣着皮肉也很疼。”

&esp;&esp;看着金乌眼中神色随着自己的描述一点一点变得惊惧，白术心中小锤敲了敲，有了定数:“师姐平日待你不薄，你若是真念着她，等她出了静室好好同她赔个不是。”

&esp;&esp;然而金乌还是嘴硬:“我不会认错的，错不在我。”

&esp;&esp;暖气醺人的屋中，慕离仍在一下一下地为白术按着肩，按得她昏昏欲睡，忽然间想起赛西施此前跟她说过个娱兴的节目，同她和慕离正在做的这个还挺像的，叫什么来着的?推油?

&esp;&esp;猛然间，房门“呼啦”一声叫人撞开，慕离眼疾手快捞起被子裹住白术，将她实打实地裹成一颗粽子，只露出脑袋在外面，眨着两只惊恐万状的眼睛。

&esp;&esp;来人乃赛西施，挺着一身腱子肉，所过之地要抖上三抖，房门打开得窄了都挤不进，好容易塞进来后，迅速在房里溜一圈，可着劲地吸鼻子。

&esp;&esp;白术觉得赛西施的举动像极了二郎真君家的啸天，一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道:“赛师兄，耍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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