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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节(第2页)

&esp;&esp;程榆礼一时没吭声,耳畔有个收音机在放着见月唱过的曲子。是《青冢前的对话》,王昭君的念白。故人不见,旧曲重温。徒添伤感。

&esp;&esp;过了许久,程榆礼对秦漪缓缓开口说:“妈,我的家庭很复杂,你已经见识过。当初给你和月月带来的不快,我没有及时做好疏通调解,是我不好。事后很自责,没有找到合适的契机来道歉。”

&esp;&esp;秦漪愣住:“道歉?道什么歉?”她摆手说,“不必不必,嗐,这都多久了。”

&esp;&esp;程榆礼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因为我不喜欢纷争,所以遇到许多事情的碰撞,我会第一时间选择逃避,能不直面就不直面,这导致很多矛盾悬在那里无法解决,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复杂,直到有人为我的逃避而受伤,我才不得不去面对。

&esp;&esp;“真正爱一个人是不该让她受苦的。现在回想,我一定是一个很糟糕的丈夫,让她的失望大过这一些年对我的情意。”

&esp;&esp;秦漪道:“怎么会,她回来从没有说过你半句不是。”

&esp;&esp;这话也不知是宽慰他,还是在给他的情绪雪上加霜,程榆礼不由哽了一下,闭了闭眼。他的声音哑下来几分:

&esp;&esp;“她的离开给了我一个成长和反省的空间。如果还有机会,我会先建立好一个遮风避雨的家,再请她进门。月月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我无法接受我们就此离散。”

&esp;&esp;“妈,既然我们都不希望她再孤注一掷,拿婚姻当赌博,这是我给你的承诺。我也不会再让她两手空空。”

&esp;&esp;秦漪听得心生感慨,有半分钟的恍神,正要开口说句什么。里面浴室传来呼唤声:“妈,给我拿件毛衣,冷死了!”

&esp;&esp;秦漪应了声,跟程榆礼说:“我去给她送衣服,你再坐会儿。”

&esp;&esp;程榆礼没有吭声。秦漪起身离开后,他俯身把咕噜的项圈挂上,揉了揉他的脑袋,便往外面走。

&esp;&esp;秦见月洗好澡出来后,程榆礼已经不见了。狗在门口玩着拖鞋。秦见月本还在好奇他去哪了,看见长大的咕噜,“哇”的一声扑过去抱住它。

&esp;&esp;秦漪絮叨着:“欸这小程,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诶诶你别这么抱,刚洗完澡,一会儿毛全蹭身上了。”

&esp;&esp;秦见月高兴得很:“没事,大不了再洗一次。”

&esp;&esp;咕噜也兴奋得很,在它妈身上舔来舔去。

&esp;&esp;“走咯,出去玩!”

&esp;&esp;去外面遛了一圈狗狗,回来时天已经很黑了。

&esp;&esp;秦见月手插在兜里,哼着歌往巷子里走,她在想接下来要怎么处理这只“单亲狗”,既然程榆礼没及时把它要回来,看来他还是很通情达理想让见月和它多相处几天。

&esp;&esp;她满意地勾了勾唇角。

&esp;&esp;往巷子深处走,耳边传来二胡的声音。

&esp;&esp;秦见月步子顿了顿,侧眸去看那堵院墙。

&esp;&esp;一样的雪天,一样的二胡声。故人不见,旧曲重温。雪水湿了肩。

&esp;&esp;狗绳被栓在旁边的邮筒上,秦见月闭上眼,静静地听这曲调的旋律,在没有节拍的节拍里挪动起脚步。

&esp;&esp;嘴角弯起一个温暖的弧,旁若无人地感受着这场风雪的静谧陪伴。

&esp;&esp;雪花落在发梢、鼻梁、耳垂。

&esp;&esp;柔软的睫毛被火红灯笼映衬出喜悦色泽,而这喜悦中又有微不可察的孤寂和哀愁。

&esp;&esp;失落孤独吗?是有一点。

&esp;&esp;但她现在发觉,记忆也可以温柔岁月。只要他们真切地拥抱过,相守的暖就不会走远。

&esp;&esp;旁边小孩在嚷嚷。

&esp;&esp;“妈妈,这个姐姐在干嘛?”

&esp;&esp;“嘘,姐姐在跳舞。不要打扰她。”

&esp;&esp;二胡声戛然而止,秦见月也睁开眼。她去牵狗狗。

&esp;&esp;从邮筒的门栓上解开狗绳,趴在地上的咕噜配合站起来。秦见月想拉它往对面的家门走,而咕噜却固执地待在原地没有动。

【西幻+人外】恶犬  逆天总裁和她的抑郁男友  失魂雪(出书版)  我靠万人迷延续生命  末世之全能进化  七九劫  信息素骗局  斐属你不可  我理解不了的三十七岁男人心  在逃生游戏里带球跑(无限流)  极品最强大少  重生之萌妻是鬼差  穿成豪门真千金和反派HE了[娱乐圈]  沈嘉  遥遥顾相望  乡村神医  庶出夫妻成长实录  血咒(出书版)  吴三桂发迹史(出书版)  世界第一假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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