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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第3页）

&esp;&esp;电话里安静片刻。

&esp;&esp;“你在听吗？”谈听瑟迟疑道。

&esp;&esp;隔着一千公里的距离和冷冰冰的手机，她没能看见男人眼底浮现出星星点点的笑，以及微微勾起一瞬的唇角。

&esp;&esp;“嗯。”陆闻别声线平静，言简意赅，“放心。”

&esp;&esp;…

&esp;&esp;贴紧耳畔的听筒传递声音时会给人亲昵的错觉，谈听瑟盯着手机屏上的对话回忆昨晚，最后捂住脸埋进被子里，把手机紧紧攥在胸口。

&esp;&esp;半晌她深吸一口气，心情愉悦地掀开被子坐起来，赤脚在地毯上做了一连串的足尖碎步和小跳，轻哼着某段旋律走进浴室。

&esp;&esp;

&esp;&esp;偌大的办公室空旷安静，播报某条财经新闻的女声成了唯一的声音。

&esp;&esp;“……不能清偿到期债务，且资产不足以清偿全部债务，没有重整、和解的可能，符合宣告破产条件，依法准许其破产……”

&esp;&esp;办公桌后的男人靠着椅背，身形笼罩在暗色的阴影里。只有搭在一侧的左手恰好越过明暗分界，阳光被银色腕表切割成刺目的光线。

&esp;&esp;过了片刻，他抬手关掉了视频页面，接通来电按下免提。

&esp;&esp;“正原宣布破产了？”聂显开门见山，语气轻松。

&esp;&esp;“你对陆氏倒是比对聂家的生意还热心。”

&esp;&esp;“看个热闹嘛，这可是你送给许老爷子的生日大礼。哦对了，今晚去生日宴的时候记得替我问个好。”

&esp;&esp;“我没打算去。”

&esp;&esp;“不去？那你那天还让秘书订机票？”

&esp;&esp;“我去一趟海城。”

&esp;&esp;聂显沉默了两秒，“海城？怎么突然要去那儿？”

&esp;&esp;陆闻别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淡淡道：“私事。”

&esp;&esp;……

&esp;&esp;航班并未延误，在海城落地时不到六点四十。

&esp;&esp;临时司机为自己这位顶头大老板拉开车门，安静开往目的地时按捺不住打量一眼。

&esp;&esp;一路上后座的男人都闭目养神，即便刚经历了两个多小时的航班浑身依旧一丝不苟，衬衣领口没有分毫褶皱。

&esp;&esp;五十分钟后，车停在剧院门口。

&esp;&esp;陆闻别从贵宾通道入场，在某个视野极佳的位置坐了下来。刚坐定，手机屏幕倏然一亮。

&esp;&esp;几小时前陈秘书告诉他手术已经结束，现在谈敬亲自发来了一条消息，大概是刚从麻醉与昏迷中苏醒。

&esp;&esp;【闻别，麻烦你让小瑟在海城多留一天。】

&esp;&esp;陆闻别思忖片刻，简短地回了“好”。

&esp;&esp;很快，观众席上的灯暗了下来，只剩暗红幕布前还打着一束光。他收起手机，抬眸看向舞台。

&esp;&esp;身后无数的窃窃私语随着变暗的灯光渐渐隐没。

&esp;&esp;这是一出不算太出名的芭蕾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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