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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节（第2页）

&esp;&esp;“看你现在的样子，我不觉得你有办法彻底解决觉醒者的丧尸化问题。再说了，人鱼觉醒者计划的在你身上，既然技术不完善，核心药剂无法完全祛除丧尸病毒，当初你为什么要同意？”

&esp;&esp;崔教授苦笑：“身不由己，上头认为利大于弊，丧尸病毒是可以在实验过程中攻克的小问题。如果可以，我也不想看见这么多悲剧发生——”

&esp;&esp;苏涵摇头:“你现在将自己塑造成弱者，我不信，你自己就信这番说辞吗？”

&esp;&esp;“苏涵，我知道你跟天阳高层也曾经有过龃龉，那段时间你逃走了，还来过林城对不对？你有过类似的经历，怎么不能对我的经历感同身受？”崔教授悲伤地看着她，“我们这些人都是乱世的浮萍，怎么抵抗得了安全区这样的庞然大物？”

&esp;&esp;“可是据我所知，人鱼觉醒计划是你和你的老师一起促成的，将天阳设为试验场也是你的建议。你需要我拿出那场会议的发言记录吗？”

&esp;&esp;崔教授瞳孔微缩。

&esp;&esp;苏涵将刀又刺进去一些，铁链颤动，崔教授双手紧握。

&esp;&esp;“所以不用跟我打感情牌，说点真正有用的。”

&esp;&esp;“我可以加入天阳，我对天阳有价值！你不要小瞧我这些年的努力，哪怕我废了残了，我的脑子还活着，你应该已经知道你妹妹带上人鱼觉醒者去京都了吧？全部，她带走了全部觉醒者，哪怕那些人都是经我的手才觉醒的，但他们对你妹妹有绝对的忠诚，你就不好奇她是怎么做到的么？！”

&esp;&esp;“不好奇。”

&esp;&esp;崔教授脸颊肌肉抽动：“你不好奇，唐教授也不好奇么？”

&esp;&esp;苏涵冷笑：“唐教授现在可不在这里，你要打动的是我，而不是千里之外的唐教授，或者滕将军。”

&esp;&esp;“……你，你想知道的是苏沅的事情对不对？”

&esp;&esp;刀停下了，崔教授深呼吸，简单说了苏沅目前的情况。见苏涵神情不变无动于衷，皱眉“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esp;&esp;“林城把苏沅当神宣扬，那些歌谣是谁的主意？”

&esp;&esp;天阳安全区再怎么提升苏涵的影响力，也从未偏离过方向，给她赋上神的色彩。

&esp;&esp;这才是正常的，林城这样才是不正常的，偏偏还做成了。

&esp;&esp;崔教授觉得这个问题太奇怪了：“是我。”

&esp;&esp;“你出于什么目的？”

&esp;&esp;“目的？”她笑了，“当然是于我有益，苏沅越成功，就代表我的成就越大，你不觉得亲手造神的成就感非常引人入迷么？”

&esp;&esp;“你是个为了研究不惜在自己身上动手的人，你是晋江文学城独家连载清醒

&esp;&esp;崔教授想不明白。

&esp;&esp;明明在京都安全区那几年，她一直是人鱼觉醒计划的核心人员之一，来自天阳以及其他两个大型安全区的人鱼觉醒计划数据源源不断地流入，而为了支撑这份庞大的数据，她透支了自己的身体，骨髓被抽空的痛苦是持续性的，是连绵不绝的，可她全都忍耐了下来。

&esp;&esp;牺牲了那么多，为什么她会选择从京都那一池浑水中急流勇退，退到林城来？

&esp;&esp;崔教授恍惚地想着生出来林城的念头时的初衷。

&esp;&esp;她想，技术上她已经十分娴熟，京都安全区势力林立，总要制衡、牵制、斗争，政治上的气氛总会蔓延到研究所，时间长了实在让人厌恶。退到林城，是想要一个更开阔不受约束的环境继续实验。

&esp;&esp;对，那是她的初衷。

&esp;&esp;苏涵盯着她的眼睛：“那你怎么做着做着，却走上了造神的道路？你为苏沅打造了一支全然忠诚于她的人鱼觉醒者队伍，你为她扬名，捧她上神坛，你是个科研工作者，什么时候也干起了政客和军师的活儿，你的理想，走偏得可真夸张。”

&esp;&esp;“我是想要利用她——”崔教授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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