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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第2页）

&esp;&esp;卷子有点难度，直到晚自习结束，于澄才堪堪完成，后面两大题空在那一个字没落，不会写。

&esp;&esp;贺昇拿过来，第一题就用红笔刷刷打了几个叉。

&esp;&esp;于澄：“”

&esp;&esp;“太狠了吧贺老师。”

&esp;&esp;“呵。”贺昇嘴角上扬，“不改一下，还真不知道你这做题水平有这天赋。”

&esp;&esp;“嗯？”

&esp;&esp;贺昇把试卷翻了个面：“多选题，四个选项三个对。”

&esp;&esp;他把试卷推到于澄面前，整个人往后一靠舒展开，指着错题道：“选多选错得零分，保守起见只填一个选项这没错。”

&esp;&esp;贺昇有些感慨：“但你偏偏能把那唯一一个错误选项选上，这不是天赋吗？连着四题都这样，一般人猜都猜不到这个水平。”

&esp;&esp;“……”于澄懒懒将把下巴抵在课桌上，眼睛微微眯起来：“听你这么一说，是有点道理。”

&esp;&esp;贺昇从面前一摞书里抽出一本笔记递过去给她：“心态不错，这笔记给你，两星期看完，下个月我检查。”

&esp;&esp;“给我了？”于澄坐起来，把笔记翻开看了一眼：“学霸笔记啊这是。”

&esp;&esp;改完试卷，于澄开始订正，贺昇在旁边不时讲解两句。

&esp;&esp;越是听贺昇讲题，于澄就越是觉得贺昇这年级第一名副其实。过滤掉课堂上老师讲的大量繁琐的知识点，对于哪个题是哪个重点，贺昇把握的十分精准。

&esp;&esp;于澄难得听得投入，等到贺昇把几道经典题目讲解完，这栋教学楼里的学生已经寥寥无几，两人收拾好书包离开教室，于澄拿出手机。

&esp;&esp;上课时手机开的都是飞行模式，这会打开，上方的消息列表好几个同一条的未接电话跳出来。

&esp;&esp;于澄停住脚，贺昇回过头看她，因为于澄在身后，比他高两个台阶，这样看两人的身高差不多。

&esp;&esp;几乎是消息提示音跳出来的那一秒，于澄身上就出现了巨大的情绪波动。

&esp;&esp;她垂眼，看着手机的表情很冷，毫不犹豫地划掉那一排的未接听消息，然后掐灭电源键熄掉屏幕。

&esp;&esp;身后的教学楼还有几间教室灯未灭，贺昇步调弛缓，和于澄两人一左一右走在路上，影子互相交错。

&esp;&esp;于澄低着头，脸上面无表情，踢着脚边的石子，看上去乖戾得很，一个字也不说，方才的情绪全压在心里。

&esp;&esp;跟她认识的这段时间，贺昇第一次看见她表露出这样的状态。

&esp;&esp;半晌，贺昇转过头，问她：“喝东西吗？”

&esp;&esp;于澄抬头：“嗯？”

&esp;&esp;贺昇嗓音平淡道：“学校旁边有家奶茶店，味道还不错，喝点甜的心情好一点。”

&esp;&esp;于澄突然笑了下：“你是在哄我吗？”

&esp;&esp;贺昇没回答她，视线又转回去：“想喝待会就去买一杯。”

&esp;&esp;“噢。”于澄继续低下头，将脚边那颗踢了一路的石子，一个用力，踢远了。

&esp;&esp;“喝甜的真的有用？你天天吃这么多甜的，都是心情不好吗？”

&esp;&esp;于澄就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贺昇沉默几秒，真的“嗯”了一下。

&esp;&esp;

&esp;&esp;“于澄，过来！”

&esp;&esp;于澄抬起头，眼角还红着，许琛站在跑车前，黑着一张脸立在校门口，眼睛上下打量着贺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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