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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第2页）

&esp;&esp;曾经她陪某人爬到屋顶上看星星，只不过吹了一个时辰的凉风，就英勇就义，感冒、发烧、喉咙痛一条龙。

&esp;&esp;第二天自然是免不了被一顿数落的。

&esp;&esp;阿窈想，做鬼不仅没那么容易生病，也没人能数落到自己。

&esp;&esp;她蹦蹦跳跳地从屋顶上下来。

&esp;&esp;今天她想向渊法请教飞翔之法，以及如何担得起纸奉官一职。

&esp;&esp;阿窈在纸奉庙后间小屋子里找到了渊法。

&esp;&esp;渊法端坐在简陋的木桌前，他的左手有一团白糊糊的光球，右手则是用法力牵引着笔快速地记录着。

&esp;&esp;阿窈见他正忙，不好意思打扰到他，便趴在窗边看了一会儿。

&esp;&esp;直到渊法收回光球、停止法力之后，阿窈方才敲门入内。

&esp;&esp;渊法早就发现了阿窈。鉴于小孩儿没有出声，安静地趴在窗边看他，他也就没有立即停下手中的事务。只是下笔的速度更快了些。

&esp;&esp;等渊法停笔后，意料之中的敲门声响起。

&esp;&esp;“进。”

&esp;&esp;得到应允后，门被悄悄开了个缝隙，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从缝隙里探了进来——正是阿窈。

&esp;&esp;渊法看她要进不进的样子，温声道：“在干嘛呢？”

&esp;&esp;阿窈其实是怕鬼界有和人间一样的男女之防，所以只敢探出个脑袋。

&esp;&esp;不过看渊法的反应，鬼界大抵没有这样的礼教束缚才是。

&esp;&esp;放下心来，阿窈推开门，整个人出现在渊法面前。她迎着阳光，灿烂地回答：“我想体验一下，什么叫做鬼鬼祟祟。”

&esp;&esp;渊法不知道阿窈的心理活动，单单从言语上，他觉得小孩儿真是脑回路清奇。

&esp;&esp;他努力将小孩儿的思路拉回正轨。“找我有何事？”

&esp;&esp;“我想跟法法学习，怎么飞上天跟太阳肩并肩。”

&esp;&esp;渊法已经很久没有教过别人法术了。上一次较别人，约莫是十几万年前，教他的小师弟。

&esp;&esp;他回忆起十几万年前的事情——教人法术，是怎么教的来着？

&esp;&esp;然而渊法陷入沉思的模样，却让阿窈误以为飞行是一门很高深的法术。

&esp;&esp;“这个法术是不是很难呀？还是我太笨了……那我学一点简单的也可以。”

&esp;&esp;渊法看着小孩儿有些委屈的表情，宠溺的摸了摸她头上的小绒毛。

&esp;&esp;“你不笨，飞行术更是简单到让我不知从何教起。”

&esp;&esp;软绵绵的毛发，贴近皮肤的地方还留有阿窈的体温，温温软软的，手感很好。

&esp;&esp;“怕高吗？”

&esp;&esp;阿窈仔细想了想，她平日里去过最高的地方，就是自己太傅府中偏院的五层阁楼。

&esp;&esp;当站在五层楼高的位置，她唯一的感受是惊羡——为视野中开阔的景而惊羡。

&esp;&esp;于是阿窈果断地摇头。“不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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