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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雪立刻选择了上前一步，与他并行。帝无言说道：“本王听皇上都是喊你小惑子，本王也觉得这样亲切些。不如，本王也喊你小惑子？”惑雪顺从答道：“王爷高兴就好。”心中暗暗为自己点赞，真是一个百依百顺、听话的好太监。帝无言与她来到明月亭：“坐。”惑雪站着没动。帝无言声音冷硬：“本王拉你坐下？”惑雪立刻坐在了他对面。帝无言则忽得站起，坐在惑雪右边。“都怪本王，给你留下那么糟糕的本王定日日纠缠于你帝无言眼睛深邃地看向远方：“其实本王并没有外界说的那般冷酷无情，只是用一颗无情冷漠的心来伪装保护自己罢了。”跟她一个太监说这些做什么，他是什么样的人，跟她有什么关系，惑雪很不以为然。帝无言挥手让值守的宫女退下，说道：“本王出了正月就要回春州城了。”赶紧回赶紧回，惑雪心里碎碎念。“本王回春州，会想念你的。”惑雪眨眨眼，这也太假了吧，两人一共就见过两次面，还没什么交情，仇怨倒是有点。“你会想本王吗？”惑雪很艰难地说道：“回王爷，奴才不想撒谎，不会。”帝无言并未生气：“你倒是诚实。”帝无言目光灼灼地望着她，似要将她看穿，看得惑雪心里发毛。忽然，帝无言拿下拇指上的那个翠绿扳指：“都怪这个扳指，现在本王将它送给你。”惑雪有些惶恐：“王爷，这枚扳指对王爷有极深的意义，又如此贵重，奴才不敢要。”帝无言干脆拉起惑雪的手，惑雪便要往回缩。帝无言的力道自然不是惑雪能比的，被他牢牢抓住手腕，将扳指放到她手里：“给你留个纪念，以免忘了本王。”惑雪垂眼说道：“奴才不敢忘。”把她害那么惨，简直终生难忘。帝无言严肃地叮嘱道：“扳指收好，下次见面，本王可是要检查的。”惑雪只觉得这个扳指如烫手山芋：“王爷，这扳指太过贵重，奴才要不起，怕看不好家，被盗了。”帝无言严厉说道：“你敢让它被盗，本王定日日纠缠于你。”惑雪猛得打个激灵。帝无言警告道：“好好保存。否则，本王派人抓你到春州城陪本王。”恶魔！惑雪反而不再装了，不惧的望着他，眼中气呼呼的。见到那晚熟悉的小惑子，帝无言冷峻刚毅的脸庞隐约出现一丝柔和：“小惑子，你家是哪的？为什么进宫当太监？”惑雪没好气地答道：“回王爷，奴才脑子受过伤，失忆了，只隐约记得是从山沟里出来。奴才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进了宫成太监了。”帝无言挑挑眉，试探道：“本王听说，你是皇上从外面带进宫的。你是怎么遇到皇上的？”这是要打听帝无垢的事？听说他们两个有些对立，惑雪自然是站帝无垢这边。“奴才只记得醒来就发现自己在一所院子里，当时皇上正在那里。皇上以为奴才是偷逃出宫的小太监，就把奴才带在身边。进宫后，发现宫中并没有失踪过太监，便又以为是刺客，这才把奴才放在身边观察。”帝无言的手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睛深邃地盯着惑雪，在思考她话语的真实性。惑雪目光丝毫没有心虚躲闪。假的是真的，真的也是真的，总之，她说的就是真的。帝无言缓缓说道：“这样说起来，你并不是自愿进宫。那你是否愿意出宫？本王可以向皇上求个人情，放你出宫。”正文卷不用怕，有朕在她是要出宫，但不是靠他。进他这个虎口，还不如跟着帝无垢，起码帝无垢从过年一直对她特别好。惑雪婉拒道：“奴才愿意服侍皇上。”帝无言盯着她思索了会儿，问道：“你是如何变成太监的？”惑雪面无表情说道：“回王爷，奴才失忆了，不知。”帝无言还想问什么，就听帝无垢淡漠的声音传来：“下人说睿王来了，朕找不到，却原来是在这里赏风景。”帝无言和惑雪站起。惑雪心下大安，把帝无垢当成大救星。帝无垢走过来，目光只是清冷的在惑雪脸上一扫而过，就看向帝无言：“没想到睿王与朕的贴身太监相谈甚欢，竟然允许她坐下。”帝无言随意说道：“臣只是觉得这惑公公很风趣，看她这么单薄的身子，站着挺累，便命她坐下。”帝无垢似很感兴趣，问道：“哦，都谈了什么？”帝无言若有所指道：“也没谈什么，不过是谈起她如何进的宫，竟然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当上了大-内-总管。这在宫中，可着实不多见。毕竟哪个大-内-总管不都是在宫中摸爬滚打、兢兢业业几十年的老太监。”帝无垢已经坐了下来：“朕一向爱提拔新人，朝政上是，太监自然也是。睿王怎把这宫女遣那么远，那样如何服侍睿王？”帝无言说道：“不过是倒个茶罢了，本王有手，惑公公也会倒。皇上也知，臣弟，不怎么喜欢女人在旁边，麻烦。”别有深意地看了眼惑雪。女人怎么麻烦了？惑雪很想对骂回去……帝无垢淡淡说道：“现在天气还冷，有什么话，不如去乾坤宫守着铜炉暖和。”帝无言深沉道：“皇上，臣今天只是清闲了，想到这许久未来过的御花园看看，是不是变样了。竟然还是父皇在时的样子，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景已看罢，臣告退。”帝无垢略点头，帝无言离去。帝无垢领着惑雪回乾坤宫，来到寝殿，不悦道：“你不知道出去加件披风？”惑雪乖巧说道：“皇上，最近天气回暖，奴才没那么冷。”帝无垢叮嘱道：“以后少跟睿王说话。”惑雪一脸无辜：“皇上，不是奴才要跟睿王说话。他乃堂堂一国王爷，他命令奴才，奴才不得不陪着去御花园。”“你们说什么了？”惑雪答道：“回皇上，就是王爷说的那些，问奴才是哪里人，为什么当太监，怎样进的宫。”帝无垢为什么又问一遍，难道以为她是帝无言的人，在向他汇报情报？想到这里，惑雪身上发冷：“皇上，奴才绝对没有说任何背叛皇上的话。”帝无垢看她惶恐、急于洗白的样子，说道：“朕什么时候这样怀疑过？朕只是担心你受欺负。”担心她受欺负……为什么听到这句话，眼眶莫名的发酸，心里有些暖……一定是太想家了。帝无垢深深望着她说道：“如果睿王胆敢欺负你，不用怕，有朕在。”正文卷突然将她的手放到嘴边惑雪一脸感动。帝无垢忽然趴到床-上：“这几天真累，给朕按摩一下。”惑雪的感动瞬间消失殆尽，小手抚上他的肩，帝无垢的肌肉猛得便一僵。随着惑雪小手的下移，在他腰背上敲敲打打，身体的异样越来越严重。还好，他是趴着身子，什么都看不出来。帝无垢用理智极力克制着自己，任惑雪揉腰捶背。然而按摩这活动也是很累的，惑雪心里已经开始碎碎念了。还好帝无垢适时说道：“好了，舒服很多。”惑雪解脱似的甩甩手。帝无垢深吸一口气，才起身坐好，问道：“手累？”惑雪谄笑道：“只是一时有点酸，不碍事。”帝无垢认真说道：“朕给你揉揉。”吓得惑雪立刻将手垂在身侧：“回皇上，一点都不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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